因为那东西怕镇妖符的可能性已经排除了,那么我现在留下森雨洛,如果那东西不敢再来敲门,则表示那东西怕她,如果还来敲门。那么隔天我再去试试,看到底是不是怕我。
可我单独留下森雨洛的这天晚上,大概又是一点多的时候,那东西又来敲门了,因为张建军又给我打电话了,而且还把手机贴在门后,我听得真真的。
我问他,那个印章是不是拿在手里,他说是的,我倒吸了一口冷气,而后跟他说。让他马上开门追出去。
他便按照我的指令去办,打开大门之后,瞬间就冲了过去。他的手机并没有挂,而是依旧拿在手中,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拿着印章,我跟他说,如果真是妖魔鬼怪的话,有印章在,他不用怕的。
约摸两分钟之后,他通过电话跟我说,没有看见任何的东西,我叹了一口气,便说我马上过去。
又在张家呆了一个晚上,我过去之后,那东西就没再来敲门了。我就纳闷了,难道那东西真的怕我吗?
我问森雨洛,张建军追出去的实话,难道没看见什么东西吗?
另外惊讶的是,森雨洛说她看见了。天上有两团黑影,因为张建军追出去之时,手里拿着她,她是望向天空的,但张建军确实平视着追出去,自然看不见那东西。
但具体是什么东西,森雨洛也说不清楚,因为是在晚上,而且追出去之时。那东西已经飞上天了,只有两团朦胧的黑影。
第二天清晨,我打电话给了张队长,让他帮忙到张建军的家里,然后用小刀,将门上那个血手印刮一点回去化验,看看那玩意到底是什么血。
我则是在张家等着化验结果。
速度还挺快,下午四五点的时候,检测结果就出来了,但是这结果让我有点难以接受,因为那血手印上的血竟然跟黄鳝的血比对上了,DNA是吻合的。
难道这妖仙是黄鳝?可这黄鳝能飞?这不可能,花婉兮和黄雄夫妇都不能飞,难道这黄鳝修得正果,越过龙门,化龙了吗?
我就不信这个邪了,所以我悄悄的在张家院子的围墙上,将印章放在那边,我本来是想让张建军在他家门口装个监控或者针孔摄像头的,但是如果太明目张胆的话,只怕那东西要来敲门之前,也会把他破坏掉的。
所以我将印章放上去,就在大门的正对面,而后我离开了张家,而且是大摇大摆的离开。
当天晚上,张建军又打来电话,说那个敲门声又来了,我大喜,这次准没跑了,森雨洛肯定能看清楚是什么东西,所以我连夜赶了过去。
到了张家之后,我看着大门之上,在那血手印上贴了张字条,字条上写着:速将我的孩子还给我的父母,否则灭你张家。
我吃了一惊,看这字条,还真像是田青苗的鬼魂搞的,怎么我就没看到她的鬼魂呢?
我走到围墙边上,拿着了那枚印章,印章说她这次看清楚了,是一只血红色的蝙蝠,通体血红,但是这一次它没一直敲击大门,而后叼着字条过来贴在门上之后,而后怕打了几下便离去。
我楞了一下,我问她有没有感觉出来这只蝙蝠是否成了气候,也就是妖仙,森雨洛却说她感觉不出来,可能是因为受伤的缘故。
一听它这么说,我冷汗都下来了,她还说她是强力的道器,可丫的,现在连妖仙都感应不出来,难道真是被我切了一道的缘故。
我也纳闷了,如果是很强力的道器,为何我那匕首就轻易给切开了,难道是她法力高强,但是身躯不怎么样吗?
她说那蝙蝠还有一种可能,便是田青苗的灵魂附体到那蝙蝠的身上,而后来贴纸条的。
我仔细拿起了那字条,再次确认了一下,果然有这个可能,因为那字写得歪歪扭扭的,上面还有蝙蝠的脚印。
但那血手印是怎么回事?这蝙蝠没有化形,而且是黄鳝的血,难道另外一条黄鳝成精了,一起帮田青苗来要孩子的?
一时也理不清头绪,我看向张建军,问道:“这字条上的写的,你都看清楚了,人家是来要孩子的。”
“不是已经说好了吗,吴名师父,这孩子我们会替她养的,我们会对孩子好的。”张建军为难的说道,看样子就压根就不想还这孩子了。
“关键她现在不肯给你孩子了,她的意思很明确,要把孩子给她的父母!”我直截了当的跟他说。
“吴名师父,还请您原谅,这孩子我不能还回去,我们刚失去孩子,现在这个孩子是老天补给我们的,他就是来抚慰我们一家人心灵伤口的特效药,如果这孩子还回去,那我们也别过了。”张建军已经歇斯底里了,他说:“田青苗的父母,我可以用钱给他们,十万,我给十万。”
“那这事我做不了主,你最好去跟田青苗的父母说清楚,如果他们愿意,我也没话说。”这种事情,我真的不好提意见,我也没这个权利。
“好的,我会去跟他们商量的,何况现在我老婆有奶水,我们可以给这个小孩子完整,温馨幸福的家庭和生活环境,如果把孩子还回去,跟着两个老人,孩子能健康的成长吗?我说的是心理健康,没爸没妈的孩子,会被人歧视嘲笑的。”张建军激动的说道,他很努力的想说服我。低华狂巴。
“你说的我都明白,我也能理解,但这事你不是跟我说,你得去跟田青苗的父母说。”
“好,好的,在我去田青苗父母家之时,还请小吴师父就好事做到底,在我家里住几日,镇一镇宅子,这几日折腾得整家人都不敢安睡。”
“好吧。”我点了点头,既然介入了此事,那就肯定得帮到底的。
从张队长那里得到了田青苗家的住址,这个田青苗家住在隔壁的泉州惠安县,张建军没有停留,直接开着大众帕萨特就往惠安县去了,他说快的话,一天就能来回,只要对方同意了,他把钱给对方,然后让对方的父母写个字条,按个手印就能回来了。
我便在张家等着,这事还真挺闹心的,我有预感,田青苗的父母如果不是很困难的话,是绝对不会放弃这个孩子的。
闽南人很重男轻女,田青苗是死了,但是生的却是男孩,她的父母肯定会争这个孩子的,如果两家不能妥协,打起官司来,输的肯定是张建军。
可还没等到张建军的好消息,等来的却是他的噩耗,才刚刚出了鹭岛界,就在要进鹭泉高速的一个路段,张建军发生的车祸,撞上了路边的铁护栏,张建军当场死亡。
这是交警打电话来通知她媳妇的,她媳妇当场晕倒,我和张建军的父亲便开车赶往事发现场。
他的大众车已经严重变形,车窗玻璃和挡风玻璃碎成了渣子,散落一地,这里都是鲜血,估计都是张建军的。
而这个位置又是交通探头的盲区,根本没有看到事故发生的全过程,张建军的父亲老泪纵横,失声痛哭,甚至用拳头拍打着自己的胸口,我赶紧阻止。
他用嘶哑的声音对着说道,张建军是他的独子,原本张建军给他生了个孙子,一家人幸福美满,三代同堂,而且是男孩,后继有人,前些日子孙子没了,现在他儿子也没有,他这是要绝后啊,他呼喊着,他到底是造了什么孽。
难道张建军是太急了,所以没注意才撞车的吗?我对此表示深深的怀疑,这也太巧合了。
因为是交通事故,但是死人了,所以法医也过来了,张队长也来了,我跟张队长说,让他将现场的血液采集一些回去鉴定,看结果如何,第一时间告诉我。
张建军的尸体被送到了殡仪馆,身体受到的伤害还不小,甚至脸部都有一些毁容了,我陪着张父,还有张家军的一些堂兄弟,与张建军是一个爷爷传下来的,也就是张建军的叔伯生的,他们这一族挺大族的,但是他家人比较少。
当晚的鉴定报告出来了,现场除了有张建军的血之外,还有黄鳝的血,我猛吃了一惊,果然没那么简单,这不是普通的交通事故,而是谋杀。
当听到张建军发生车祸的第一反应,我就猜想是田青苗的魂魄干的,她肯定不愿意将孩子卖给张建军的,她与张建军非亲非故,凭什么要把孩子给他们家。
她生钱是打算卖孩子的,但是死后,这钱就对她没用了,她肯定是后悔了,所以想把孩子给她的父母。
所以得知张建军要赶去跟她的父母谈判,她便在路上弄死了张建军,可特么的,为什么我发现不了田青苗在哪里?
殡仪馆有那么多人在了,而且张建军的母亲和老婆也在来的路上。
咯吱一声,轰隆!
一声巨响,然后就是喧闹的人群。
我们赶紧涌出去一看,我傻眼了,又是车祸!张建军的老婆和母亲乘坐的出租车又出事了,当我走过去探她们的鼻息之时,已经当场气绝了。
我猛然打开了鬼眼,四周没有任何的鬼魂,倒是有几道黑影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