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来想去之后,我把这件事告诉了毛守德师父。
一个是我现在没有把握,另外一个是毛守德师父对于这女鬼的认识要比我全面一些。
令我万万没想到的是,毛守德师父竟然说晚上跟我一起去看看。
其实我很想拒绝的,因为这么多年来。我对毛守德师父还是挺了解的,她在占卜算卦方面的造诣,至今无人能敌,但是在对付这些妖魔鬼怪方面,却没怎么去练。
毕竟她是女的,而且当时在学道的时候,主攻的是推算这一块的,所以降妖除魔这一块并不是她的强项。叼围岛技。
而且她现在看上去还是个孩子,我打心眼里是不想让她去。
她教了我五年的锻体,她和我都明白只有强壮的体魄才是降妖除魔的根本。这几次的历练下来,也验证了这一点。
而此刻她就是个小女孩的身躯,她如何是对抗那女鬼?
师父的脾气挺倔强的,她说要去我也没办法,她还说这次的目标是女鬼,属于强大的灵体,黄雄一家和花婉兮能帮到的忙也很有限,所以也只能她出马了。
晚上八点的时候,我们来到了梧桐村。为了保险起见,我给师父画了整整几套的灵符,当然师父自己也能画,但是关键没灵龟血,她作为长辈,不好跟花婉兮开口,虽然花婉兮一个妹妹长一个妹妹短的喊她。
最后还是我厚着脸皮很花婉兮开口的。
进入梧桐村之后,整个村子还是静悄悄的一片,但路灯依旧,灯火通明,可能是那些村民都彻底怕了,所以全把灯给打开了。
人是喜光的动物,一到白天就定心,一到晚上暗摸摸的便会产生恐惧。这是与生俱来的,此刻他们全把灯打开了,是为了心里安慰,虽然这灯光照射过来,无比的阴冷。
我护在师父的边上,师父这次拿了把桃木剑,她说这玩意打鬼厉害,不过今天师父穿的却是以前那个旧身躯,也就是她自个身躯穿的衣服,她此刻可是六岁的小女孩身躯,所以穿上那大人的衣服,看着挺别扭。
光一件上衣。她就能当裙子穿了,下摆都盖到膝盖了。
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穿,我猜想这衣服应该是一件强力的法衣。
我们在村里走了一圈,已经没有婴儿的啼哭声了,只是整个村子里的阴气就跟我在田青苗所在的病房里看到的一样,呈液态状。
师父选定在一个十字路口的位置,在其中的位置,开坛做法,她从法器箱里,掏出了一枚一枚的五帝钱,好像小孩子过家家一般,随手摆了起来……
我知道师父肯定不会乱摆的,她摆的肯定是很厉害的图案。以至于我现在都没看出来,
在摆完五帝钱之后,她在那些图案的正中摆上了七根的蜡烛,然后点上,整个法坛看上去是那么的高深莫测。
师父就盘坐在十字路口正中,而后让我将准备好的孔明灯用铜丝给系在十字路口四边的四根条形石柱之上,待系好之后,我也点燃了空明灯,看着热气将孔明灯充满,而后一点点的升空而去,直到半空中。
很奇怪的是,整个村子竟然一丝丝的风都没有,地上的那七根蜡烛正安静的燃烧着,那烛焰一丝都没有波动,我暗暗惊讶。
“徒儿,一会那个女鬼来了,我来对付,你戒备着她身后庇护她的那个存在。”毛守德师父转头对我说道,声音清亮。
“好。”我点了点头,在师傅的法坛边上戒备着,替她护法。
师父则是双腿盘坐在法坛的正中,而后手里捏着一把的卦签,在面前的地面上,一根一根的落下,摆起了卦图。
师父边摆卦签,边念叨着咒语,只见地上的那些五帝钱竟然啪啪啪的抖动,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而我能感觉到整个地面没有任何异样,无比的安静。
念了好一会,寂静的夜空竟然能够听到喘息声了,还有许多嘈杂的声音,最后声音演变成了婴儿的啼哭声,而且越来越清晰。
更可怕的不是一个婴儿的哭声,起码是十几二十个的婴儿同时啼哭,那声音无比的刺耳瘆人,使人无比的烦躁不安,很想发火。
“徒儿,默念静心咒。”师父清亮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里,犹如一盆清水浇熄了我即将爆发的怒火。
我心里开始默念静心咒,一遍又一遍,果然整个人感觉精神集中了许多,而耳朵里那么嘈杂的啼哭声也渐渐小了,原来这静心咒这么好用。
当所有的啼哭声都从我的耳朵里消失,整个人的内心一片清明。
只是我感觉周围的阴气越来越冷,我发现我整个人都有些发冷了,身体不由自主的打颤,鹭岛今晚的温度是二十六度,我们从村口进来的时候,全身都还在冒汗,闷热无比。
可是一进这村子,全身凉飕飕的,此刻更是冷得不由自主的打颤,好似开了十六度的空调一般。
不远处的巷口,一只黑乎乎的东西爬了过来,太远了,看不清是什么东西,我猜想应该是一只野猫或者小狗之类的物事。
我转头看向另外一边,也有几个黑点朝着这里爬了过来,我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虽然看不清是什么东西,但我肯定是来者不善。
他们就像耗子一般,朝着我和师父这边爬了过来。
“作孽啊。”师父心疼的叹息了一口气。
“师父,您看清是什么东西了吗?”我诧异的看着师父,距离这么远,我都没看见,她能看见?
“你自己看吧!”师父没有正面回答我,而是定睛看着我们的前方和左右两方。
我则是转头看向我们的后方,果然我们的后方也有黑点朝着这里爬了过来,因为我们处在十字路口,此刻整个村子没有一辆车或者一个人出现,或许是外面的人也听说梧桐村最近闹鬼,所以一到晚上都不敢进村来。
近了,那些黑点爬近了,当进入鬼眼探查距离之后,我扫了一眼,只一眼,我整个人就被吓住了。
那些在爬的不是猫,也不是狗,更不是耗子,而是一个个红得发紫的婴儿,这些婴儿有的才巴掌大小,他们可能刚出生不久,可现在竟然会在地上爬了,好多个的脐带还在地上拖着。
我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不仅震惊,更是害怕,恐惧,还有强烈的不忍心,因为这都是一具具的死婴,我猜想应该就是那三十三具女尸做掉的孩子。
此刻地面上也有三十三具的婴儿尸体,他们身上的死气弥漫,显然是女鬼在他们的身上做了法了!不对,我猛然一怔,田青苗的那个孩子不是已经顺利生产完了吗?难道被女鬼弄死了?
我现在才知道师父为什么会说作孽二字,难道是说田青苗的这个孩子死了?
“老太婆,别多管闲事,滚出梧桐村,否则我对你不客气了。”其中一个婴儿开口说话,那声音极尖锐极细,我全身的鸡皮疙瘩再次竖了起来……
“这些孩子与他们的父母没有缘分,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你又何必强求,你这样硬生生的强留住他们,只会耽误了他们的投胎转世。”师父继续摆着卦签,没有睁眼看那些孩子。
“他们的父母都是杀人凶手,本座已经杀了他们的母亲,替他们报仇,本座现在还在查他们的父亲,一旦查到,我一样会灭了他们。”那死婴继续开口道。
我才发现,这是女鬼附在了死婴的身上,开口跟师父说话,所以我也拔出了旱魃骨刺和匕首。
“你的出发点是好的,但是你的手段太极端了,全国每年超过一千三百万的人流次数,你想管,你能管得过来吗?”师父反问道。脑筋急转弯,朂噺嶂兯擺喥。
我吓了一跳,华夏才十三亿人,每年有一千三百万次人流,那这个比例?而且要扣掉一半的男人,剩下的数量还要扣掉五十岁以上妇女,十五岁以下的小女孩。
这么算来,这个比例得多么得吓人和惊世骇俗,我咬着牙齿,愤怒的吼道:“女鬼?田青苗的那个孩子是不是你杀的?”
“田青苗?是那个要卖自己孩子的女人吗?”那死婴反问道,歪着头看向我,那神情十分渗人。
“是。”我肯定的回答。
那死婴却摇了摇头,而后冷笑一声说道:“非也,她的孩子活得好好的,你们不用担心,田青苗不配给他当母亲,所以我给他找了有资格当他的父母的人家了!”
“是不远处张建军家里的那个孩子吧?”师父突然停止了摆卦签的手,而后抬头看着那个死婴。
“哎呦,老太太,不错嘛,这都被你看出来了?”那死婴竟然夸张的开口说道:“不错,张建军家里的那个孩子就是田青苗的孩子,田青苗既然不想要这个孩子,那我就把这个孩子带来送给张建军一家,我肯定这个孩子在张建军的家里能够幸福健康的成长。”
我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女鬼的做法有些极端了,但是这孩子在张家肯定能过得好的,今天见张建军那心疼稀罕的样子,我很相信这一点,可我还是觉得不妥,我问道:“那张建军自己的孩子呢?”
“我附身的这个就是,他依已经死了。”女鬼一开口,我有吃了一惊,这次仔仔细细的打量了这个孩子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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