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和两位师兄,还有我同时转头看向顾研究员,他一怔,激动的骂司机:“几位道长在这里,你不要妖言惑众。”
师父突然看到顾研究员脖子上挂的护身符。便微微笑说道:“或许是这护身符救了你,这肯定是出自高人之手。”
说话的同时。月明师父拿起了那折叠成三角形的道符,我们的视线也同时转头看向那张道符。
“您是说是这个护身符救了我?”顾研究员也不敢相信,他说这符是他去龙虎山求的,此刻他紧紧的握住那符,如若珍宝一般。
我们才稍稍吐了口气,那司机的脸色稍微好点,那司机开口问道:“几位道爷,能求张保命符吗?”系杂丸号。
“载我们进去。我们就送你一张!”大师兄呵呵笑的说道。
司机吓得摇了摇头说:“那算了。”
“要不你把车留下来给我们,我们送你一张,租金也给你,还有保证金。”大师兄再次建议道。
“不是,那关键我怎么回去,难道我走路回去吗?这显然不现实,天都快黑了。”司机为难的说道,他说得也有道理,这要是走回去,估计明天早上都到不了那个批发市场。
“这样。符我先给你,钱我也给你,你留几根头发给我。然后你回去租车行给我们租一部车来,就放在这边,我们出来的时候自己开回去,车钥匙就放前车轮底下。”大师兄开口道。
“道长,您要我头发做什么?”司机有点害怕的问道。
“怕你拿了钱跑了啊,万一你不回来,我们就能做法把把你抓回来。”大师兄笑着说道。
“啊?”那司机脸色难看的说道:“那好吧!”
他从头发上扯下几根,递给了大师兄,大师兄则是拿钱递给了他,还从怀里掏出一张道符,叠成三角形之后,一并给了他,让他回去找一条红绳系上,戴脖子上就行了。
司机连连道谢,我们便下了车。将车上的东西都搬了下来,东西还真不少,不过师父和师兄他们的体格都很好,毕竟是武行,别看九十多,上百岁,打起架来,一个打上百个年轻人都不是问题,所以他们挑得比我还多,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顾研究员身体差,还得拄拐杖,所以没让他拿东西,只是让他在前面带路。
我们到了所谓的断头桥前,那是一座长约二十米,宽只有四米宽的石拱桥,看样子有些年代了,我还特地朝拱桥底下看了一眼,底下是墨绿色的污水,根本看不清有啥东西。
顾研究员在桥前稍微停顿了一下,听司机那么说,他也有点心理压力,但是随后一想,身上有道符,也便不怕了,他右手拄着拐杖,左手握着胸前的护身符,一步迈入,踏上了这座所谓的断头桥。
师父也跟了上去,然后是我,然后二师兄,大师兄则是断后,我们一步步朝着对面走去,只是一踏上这桥,隔着鞋底,我都能感觉到这桥的寒气,妹的,这桥果然很邪门,我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平安过桥,当我们回过头时,脚下的桥竟然不见了,我们吓了一跳,妈的,怪不得那司机说,最后活着的那个人出来,无论如何都找不到这座桥,只能在这里乱转,随后死在这里,原来真的有问题。
我艰难的看了师父一眼,师父微微皱眉,两位师兄也是很谨慎的戒备着,我们同时转头看向顾研究员,他也疑惑的看着我们,问道:“你们干嘛这样看着我?”
“你能看到断头桥吗?”师父问道。
“能啊,不就在这里吗?”说话的同时,他用拐杖指着我们来时的那个方向。
“哦!”师父哦了一声,便没有再说话。
“你们看不见?”顾研究员惊愕的反问道。
“看不见,因为我们戴的不是你那种符!”大师兄出口道。
“哦。”顾研究员恍然大悟,他继续说道:“那我们继续走,往前走十几分钟就到了以前我们考察的那个地方,天色快暗下来了,我们到那里扎营吧。”
“嗯。”师父点了点头,我们便跟在他的身后,但是大师兄偷偷塞给了我一张符,而且他们把符放进了鞋子里,踩在脚底下,我也是有样学样,不知道为什么,但是照做就没错了。
到了营地,发现了一联排破旧的铁皮房,那铁皮房的外面已经布满了褐色的铁锈,我们用矿灯照射过去,一联排起码有二十来间,只是此刻门全部关着。
“这就是当年我们过来考察的时候,做的铁皮房,没想到现在还保存着,不过过了这么多年,只怕这些铁皮已经锈掉了,这房间里不能住人了,我们把帐篷搭在这边上吧,然后升个火,吃晚饭。”顾研究员建议道。
“好!”我们便放下东西,我帮着师父负责搭帐篷,两位师兄则是帮忙找柴火,顾研究员则是提着水壶要去打水,貌似他知道哪里有水。
“不用去打水了,我们提了四大箱的矿泉水。”师父出言道,顾演自白便停下,看着放在一边的矿泉水,他便转身回来,打开几瓶矿泉水,倒入水壶里。
最重的就是这些水了,一箱二十四瓶,还是大瓶的,师父和两位师兄,还有我一人提了一箱,他们倒是轻松无比,可我却是满头大汗,这种地方,最重要的就是水了。
架起了篝火,烧好了水,每个人泡了一杯铁观音茶,提神,而且都上瘾了,师父和师兄,要是一天不喝,觉得浑身难受,到道圣宫五年,我也天天喝,现在也上瘾了。
顾研究员没喝,他只喝开水,但是还要等温了才喝,说牙齿受不了,太冷或者太热都不行,晚餐吃的面包,其他东西不好带,也不好煮,面包加罐头酱吃,味道还不错。
因为天黑下来了,而且也有些阴冷,所以五个帐篷是围着篝火,首尾连在一起的,保证每个人都能烤到火,而且在睡觉之前,师兄从背带里抓了一包东西出来,好像是泥土,他在我们的四周画了一个圆圈,然后把那些土粉,慢慢的沿着我们的四周均匀撒上去,铺成一个圆,再然后我们就进各自的帐篷,进睡袋里睡觉。
不久就传来了两位师兄和师父的呼噜声,隔着睡袋都很大声,我连鞋子都没脱就和衣而睡,顾研究员貌似也没睡着,好像也是被他们的呼噜声给吵的。
我见他的帐篷里一直传出声音,好像是翻来覆去的声音,还有叹息声,再然后是他帐篷里的手电筒突然亮了,然后他猛然坐了起来,不知道是怎么了。
我担心是师父他们的呼噜声吵了人家,所以我就爬了起来,朝着顾研究员的帐篷走了过去,我一掀开他的帐篷,瞬间被吓了一跳,原本想开口,却被生生吓得咽了回去。
顾研究员背对着我,而此刻他全身都在抖擞,不,应该说是颤抖,我也吓得浑身抖擞,只见他慢慢的扭过头来,脸色如纸一样白,跟鬼似的,他的双眼像死鱼眼一般,他瞪着我,用沙哑的声音问道:“小吴,你怎么还没睡呀?”
“我…我看您也没睡,是不是我师父他们的呼噜声吵到您了?”我的心都蹦到了嗓子眼,说话都有些抖擞。
“你是不是被我这样子吓到了,很害怕,是不是?”他微微笑的问道,那笑容瘆的慌。
“不…不是。”我陪着笑脸说道。
“这是老毛病了,在西北这几十年落下的老毛病,一到晚上冷就会发作,全身都在发冷,抖擞,这眼睛不仅老花,大漠风沙多,被风沙刮的,风沙眼,你别怕,回去睡吧,我一会就好了。”他朝我甩甩手说道。
“哦,好,那您也早点睡!”我放下帐篷帘子,一转身吓了一跳,师父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来了,他正恶狠狠的瞪着我。
我差点喊了出来,我咽了口口水,连连拍着胸口说道:“师父,您怎么起来啦?”
“没事,起来嘘嘘!你怎么还不睡?”师父问道。
“没有,是顾研究员一直睡不着,所以我起来看下。”我指着顾研究员的帐篷,一转身,冷汗都下来了,他帐篷的手电不知道什么时候灭了,静悄悄的,一点声音都没有,我特么这一回头仅仅两个呼吸而已。
“不是…这?”我特么差点哭出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什么这,快回去睡觉,明天还要做事。”月明师父呵斥道。
“哦!”我深呼吸几口气,朝着自己的帐篷走去,但是我整个人都在打摆,两脚好像不听使唤似的,真真被吓到了。
我钻进了帐篷,钻进了睡袋,甚至把谢恒鸿那里拿的法器全部放在手边,一有事情立马全砸过去。
进了睡袋,整个人还一直在抖擞,我很怕顾研究员突然掀开我的帐篷,然后瞪着那死鱼眼睛朝着我走了过来,太特么吓人了。
但是随后一想,师父和师兄都在一边,没什么好怕的,他们都没发现这个顾研究员有问题,那应该是没问题才对,就好像他说的,他是老毛病和风沙眼。
就像我以前一样,如果没用一百零八枚硬币铺床睡的话,我整个人也会发冷,不由自主的打颤,可能我自己没感觉到,但是别人看到我的模样,肯定也吓得半死。
想通之后,我也便放心了许多,但是由于受到惊吓,我的神经一直紧绷着,不敢合眼,一合眼都是顾研究员的那副尊容。
半夜的时候,我竟然听到好多人的呼吸声,还有拍打的声音,发出咚咚咚的声响,我再次被吓到了,这些声响是从那些铁皮房发来的,妈呀,难道那些铁皮房里有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