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咳嗽出声,而且办公室里也没传出声音了,前台小姐才上前一步,伸手敲了敲门,发出咚咚咚的声响。
只是敲了两下,屋里始终没有人应答,我微微皱眉,丫的,里面不会真的搞上了吧,妹的,难道我出声,他们知道有人,所以不管不顾,继续干着坏事,我的脑子里顿时浮现出各种淫靡的画面,都是对着办公室那对狗男女的想象。
突然边上的一位长老拉了拉我的袖子,我猛然回过神来,转头看着他,一脸的不解,他想告诉我什么,这位叫于长存的外姓执法长老对着我眨了眨眼睛。
我没有搞懂,他想说什么,右边的那位徐忠德,也是外姓的执法长老,他见我没有意识到,便拉了拉我的袖子,而后伸手指着地上。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向了地板之上,也就是那个前台小姐的脚后跟,尼玛的,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我差点喊了出来。
这大白天的,一个人只会有一个影子,可这前台小姐竟然有两个影子,而且两个影子完全不同,一个是她本来的影子,另外一个则是一个男人的影子,胖而且短发。
我瞪大双眼,见到那影子慢慢的朝着我的脚底延伸了过来,就要碰到我的时候,于长存突然大喝一声:“小心!”
我猛然抬头,只见那前台小姐一张爪子就朝着我的胸口抓了过来,那指甲起码有十公分长,指甲的尖端闪耀着寒光,如同匕首的白芒一般,只是她的五爪到达我胸口之前,却被于长存扣住了手腕一动不能动。
我的反应慢了半拍,直到于长存喊了我一句,我才后退一步,只见于长存和徐忠德一左一右,两人已经扣住了她的左右两只手腕,而后同时一步上前,将她的手臂拉开,用力一推,砰的一声,前台小姐就被摁在了墙壁之上。
“啊!”前台小姐一声咆哮,一张嘴,森森獠牙露出了出来,甚是恐怖,妈的,我冷汗都下来了,差点着了道。
“显形!”一左一右,于长存和徐忠德各拿出一枚符钉,而后一用力,分别扎向她左右两只手掌的掌心,穿透而过,扎进了墙壁,将她的手掌钉在了墙壁之上。
“啊!!!”一声凄厉而高分贝的惨嚎,不过却是两个声音,一个是男的,一个是女的。
剧烈的疼痛让前台小姐的脸都扭曲了,她的脸左右摇摆,我突然见到了两张脸,一张男人的,一张女人的,我的背后一凉,全身汗毛竖了起来。
挣扎好一会之后,她终于不挣扎了,她恶狠狠的瞪着我,对着我呲牙咧嘴,如同凶狠的猛兽一般,还流着腥臭的口水,可是特么的最吓人的不是这个,而且她的脸。以眉心为中线,左半边是男人脸,又半边是女人脸,而且是浑然天成的那种,不像是拼凑在一起的,看着这张脸,我差点吐了出来。
砰的一声,我一脚踢开了办公室,我扫视了一眼,却没发现有人在,我对着办公室大喊道:“焦点,你给老子滚出来,麻痹,竟然让这鬼东西暗算我!”
“师叔公,别喊了,里面没人!”于长存和徐忠德的辈分和谢恒鸿一样,所以也喊我师叔公,于长存边控制那怪物,边转头对我说道。
“怎么可能。”我瞪大双眼,不敢相信的看着他们说道:“难道你们刚才没听到里面传来焦点和一个姓艾女子的对话吗?”
“那估计都是这个怪物的杰作,她雌雄同体,而且会腹语,刚才都是她自导自演,在背对我们的时候,用腹语说话,一问一答,一男一女,造成是从里面传来的假象,用以麻痹我们。”于长存分析道。
“而且我估计刚才她打通那个焦点的电话,焦点不是让她带我们上来见他,而是让她干掉你。”徐忠德补充道。
特么的,听完之后我一阵阵后怕,太恶毒了,要不是有这两位在场,只怕我现在已经被这怪物给弄死了。
“说,焦点在哪里?”我怒了,对着那怪物大声吼道。
那怪物竟然张着嘴,流着口水对我笑,而后突然转头看向办公室内,我们三人也同时转头看向办公室,可是办公室内静悄悄的没一个人。
“说,在哪里,别耍花样,否则废了你。”于长存怒目对着鬼物说道,说话的同时,不停的转动着钉住怪物手心的符钉,那钻心的疼痛让怪物的手臂一阵阵颤抖。
“呜呜呜!”突然怪物转头对着办公室内呜呜大叫,跟鬼哭狼嚎似的,那声音甚是刺耳,差点刺穿我的耳膜,我双手捂着耳朵。
怪物吼完了,只听到办公室里响起扑哧一声,但是仅仅是一声。
“好像不对劲,我怎么感觉办公室里有人。”我心里有些发毛了,刚才那一声扑哧,我听得清清楚楚。
于长存和徐忠德也谨慎了起来,他们已经掏出了道符,将我围在中间!
叮当一声!
伴随着清脆的风铃声,我们望向了窗口,明亮的窗户上挂着一串风铃,风铃有一个铃铛,铃铛下面则是挂着一串串的千纸鹤,起码上百只。
叮当又是一声,风铃的声音,仿佛直入心底,沁人心扉,我整个人都绷紧了神经。
扑哧一声!这下子我们都看清楚了。
风铃下的千纸鹤扑闪了下翅膀,发出扑哧扑哧的声音,丫的,千纸鹤活了。
扑哧扑哧!一片声响起,上百只的千纸鹤同时扑闪着翅膀,腾空而起,而后朝着我们飞了过来。
“天啊,怎么会这样!”我彻底惊呆了,看着如蜂群一般的千纸鹤朝着我们飞袭而来,我的脑子已经转不过弯来了,纸折的千纸鹤你能飞得起来。
“天地无极!”
“乾坤正法!”
于长存和徐忠德见势不妙,手里的道符往脚底一掷,嘴里振振有词,而后一直跺脚,嗡的一声,我们的脚底一道黑白的太极八卦一闪而过。
砰砰砰!那些千纸鹤杀到了,他们如同啄木鸟一般的朝着我们啄了过来,只是它们被大阵挡住了,它们刚一靠近,我们脚底的太极八卦瞬间显形,而后一堵如气墙一般的光晕产生,将它们挡在外面。
所以它们就拼命的啄大阵的气墙,发出砰砰砰的声响。
我想着我总得做点什么,我伸手从裤兜里掏出了一把的硬币,这些硬币是我乞讨来的,一般我都会随时带一些在身上,除了补充阳气之用,更多的是当暗器来使用。
这五年间我跟毛守德学的道术不多,但是外家功学了不少,暗器投掷便是其中之一,而硬币则是暗器的上上之选。
我拿起一枚一块钱的硬币,夹于右手食指与中指之间,我凝神盯上了其中的一只千纸鹤,嗖的一声,意念一动,一出手,硬币飞了出去。
啪的一声!硬币正中千纸鹤,千纸鹤被射成两半,而后轻飘飘的的飘落下来。
“成了!”我大受鼓舞,原来这千纸鹤厉害的部分就它们的嘴部,它们的嘴巴像啄木鸟的一样尖锐,但是它们的身子还是纸,依旧很渣。
如同蜂群,每只蜜蜂厉害的也就尾巴后面的针,有的针很锋利,有的甚至带毒,但是它们的本体也是很脆弱的。
嗖嗖嗖!啪啪啪!
我一口气投掷了数枚硬币,弹无虚发,每一枚硬币都没能掉一只千纸鹤,有的硬币用力过猛,甚至将千纸鹤钉入了墙壁之中,千纸鹤扑闪两下翅膀之后便不再动了。
于长存和徐忠德睁大眼睛,兴奋的看着我,我大受鼓舞,原来我这个废物关键的时刻也是有些用处的,短短的七八分钟,上百只的千纸鹤全部被我射下来了。
我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却见两人原来舒展的眉头竟然皱了起来,于长存说道:“我感觉到巨大的危险正在靠近。”
“我也有这种感觉,好大的压迫力。”徐忠德也说道。
可我怎么一点感觉也没有,最多就是全身发毛,一身的虚汗。
有了,有感觉了!妈的,我全身开始发烫了,无比的烫。
“加持!”
“加持!”
噗的一声,两人同时咬破舌尖喷吐出舌尖血,整个脚底的太极图瞬间清晰了起来。
“啊,来了来了!”于长存整个人都在颤抖,他咬着压根,洁白的牙齿沾染上了血色,他的嘴唇一直在颤抖。
噗!徐忠德再次吐了口血,但是这次不是他主动喷吐的,而是被强大的压力压迫所致。
砰的一声!我们脚底的大阵被炸开,紊乱的气流横飞,于长存和徐忠德被震飞了出去,在倒飞的过程中两人再次喷吐出血雾。
啊!我仰天长吼,无形的压力压得我喘不过气来,我的全身无比的烫,我能清楚的感觉到汗珠一颗颗冒出来。
头顶上好像有根针扎下来一般,我头皮阵阵发麻,但是全身动弹不得,砰的一声,谢恒鸿给我的道符炸开了。
“还有吗?”突然头顶响起了焦点的声音,一定是焦点,可是我根本没见到他的人。
嗖的一声,那种糟糕的感觉又来了,有种利器刮脸的感觉,我脸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当的一声!我脖子上的银饰项链断了,谢毛毛给的!
“哟!还真有,那么还有吗?”焦点嘿嘿的笑声响彻了整间办公室。
嗖的一声,一根手臂粗细的银针凭空出现,它直直插向我的胸口,我心里绝望了,我斜视着手腕上的手链和挂珠,希望它们能发挥作用。
当的又是一声,银手链断了,从我的手腕上掉落下来。
“我靠,你个孙子,胆小鬼,身上竟然有这么多的护身符,原来你这么怕死,怪不得师公说你们道圣宫的个个都是鼠辈,再吃我一针!”焦点的声音有些愤怒了。
完蛋了,我心里彻底慌了,幸亏打劫了谢毛毛几件护身符,然并卵,还不是被人一针就扎坏一件,可是一针就能杀我一次,也就是一件附身符就救了我一次性命,只是我现在手上就一串挂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