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是敌人,而他们正仔细的搜索房间,等到他们将下面的房间搜完的话想必很快就会上来吧。四周已经没有任何可以逃离这里的通道,而且下面还有许多的人守着自己下去,只要自己干露面,多半就会多出几个窟窿吧。
这是不是代表着自己的性命机会在这里终结呢?
傅白竹笑了起来,她伸了伸自己的腰,身上的骨头咯咯作响。
随着自己心念一动,一把盘起来的绳索出现在她的手中,她将绳索绑在自己的腰间,望向楼下。
越过这三四层楼高的距离,能够看见的只有黑暗,但是她能够感觉到,在这下面有无数人在等着她下去,等着将她打成筛子。
她将自己的步枪重新放在自己的背后,流露出淡然的微笑。走到天台的边缘,看着下面的黑暗。脚下的世界像是深渊一般,似乎世界上的一切物质只要靠近,就会被这片黑暗吸引。
而她的身体像是中了深渊的魔法一般,朝着朝着边缘走去,随后一个纵身就从四层楼的高度跳了下去。她的身体就像天仙一般鱼跃而下,飞舞在空中!
她是忍受不了这绝望的黑暗,从而放弃了自己生命吗?
答案,当然不是,作为这本书的主角之一,她的生命怎么可能会如此的脆弱,她的精神也怎么可能会如此不堪一击,只是面对围攻就会想到自杀这种事情。这一切自然不可能,事实上,这只是她逃离这栋楼的方式而已。
缠在她的身上的绳索变的紧绷起来,她感觉自己的腰上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扯拉了一下,一股巨大的牵扯力,从绳子上传来,她的身体在天空中像是弹簧一般弹了一下之后,才稳定下来。而天台的围栏上,一根系着绳索的栏杆也因为巨大的冲击力而弯曲。
没有错,她在跳下来之前已经将绳索套在了那根栏杆上,她根本流没有打算过自杀,相反她还想到了逃离这栋楼的方式,便是利用手中的绳索,将自己的吊到半空之中,在距离地不是太长的时候切断绳索,让自己安全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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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全了吗?
悄悄的,她切断了绳索,落在一处草地,借助暗影的帮助,她没有被发现。
成功落地的傅白竹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自己刚才所做的事情,其实就连她本人的心底里也没有底,万一失败的话,自己想必也只有死路一条吧。刚才的那几下动作看起来似乎非常简单,但是实际上却花费了她好大的力气才侥幸完成。要不是她尽力避免发出声音,哪怕内脏被轰炸了一样的痛苦,她也忍受住,不然的话,现在已经被人围住,轰成了渣。
老实讲这和赌博有些相似,只不过一般人赌的是钱,而她却赌命而已。
赌楼下的人不会立刻冲上来,赌栏杆可以承受她的力量,赌下面的人不会发现她。她还赌了许多的东西,但是这些赌局中,只要她输一次,那么她的性命就彻底交代在这里,没有第二种可能。
只不过显然幸运女神一直都守护在她的身边,尽管看起来她是如此的倒霉,但是她却也是如此的幸运,这些赌局中无一例外,全部都是由她的胜利结束。她成功的从天台上坠了下来。现在正在蹲在墙角给自己打包。
药品可能是这个世界中最管用的东西吧,武器并不是很会使用,每一次交战都会是两败俱伤的情况,哪怕是是自己胜利了,伤口也会留下来,只不过唯一让她感到不适的是。
这些药品好的实在太彻底了,好的都没有办法让这些伤口在自己留下痕迹。
尽管伤势已经恢复,但是精神上还是有些疲惫,她倚靠在墙边,借着宝贵的消息机会,几乎痴迷的解开自己的上衣,露出自己一马平川的胸前,谁能想到外面光滑细腻的肌肤,在胸前却满满的皆是伤口,各种各样的疤痕,像是原本就长在哪里一般与傅白竹的身体融为一体。
刀伤、烧伤,各种各样狰狞可怕的疤痕出现在这位身上,就像是一个人的身上同时居住了恶魔与天使,美丽与丑陋并存。
而她本身看起来似乎非常享受自己的伤痕,轻轻的着迷的,甚至可以说是痴迷的抚摸这自己的伤口。
这些伤口,有小时被人虐待的,也有与自己玩具玩耍时,他们面对痛苦时做出的最后反应。但是无论如何,这些都代表着自己的“美好”回忆,像是荣耀宣章一样,这些疤痕就是她的荣耀宣章。
“唉”
不自觉的叹了口气,傅白竹的眼睛有些不满,有些幽怨,像是一个得不到自己想要玩具的小女孩一般。
可惜的是这个世界的药品的治愈能力实在太强了,强大的令她感到气氛,她是多么的想要将那些曾经伤害过她的人给予的伤口留下来啊。但是只要缠上一卷绷带,什么都没有了,任何伤口,哪怕残值断臂也可以治愈。
简直就是她的噩梦,没有办法将猎物的记在自己的身体之中的事情,实在是最讨厌了。
怀着浅浅的恨意,她重新穿上了一副,悄悄的走到守着已经下来的傅白竹的c队后面。
他们每个人都有着掩体,而且分散在不同的位置,看起来想要一网打进根本不可能嘛。既然如此的话
傅白竹小心翼翼潜入黑暗,慢慢的朝着一对士兵走去。她没有选择使用枪支,枪支的声音实在太大了,使用一次可以秒杀一个或者两个,但是对于还有十几人的团队来说仅仅只是损失一两个人,这根本不算什么。
拨出自己脚底的匕首,悄无声息的走到一名落单队员的身后,那个人的眼睛依旧集中会神的望着天台,傅白竹甚至还能从他不断发抖的身体中嗅到恐惧的味道。两只手悄悄的慢慢的接近那个人,随后一只手狠狠的握住那人的嘴巴,手中的匕首刺入那个的心脏。
真是可笑,自己害怕的人,就在自己的身边,不知道以这样感觉的人死去,会是这样的一种体验。
傅白竹冷笑的望着脚下的尸体,随后甩了甩匕首上的血迹,再次与黑暗融为一体,寻找下一个目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