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像是某个调皮孩子手中的玩具,时而晴朗时而阴沉。刚刚还万里无云一片晴朗的天空现在却被无数的乌云填满,他们像是潮水一般在顷刻间涌进了天空的领地。仅仅只是一个瞬间就将整个世界占领。
银白色的闪电在云层之间翻滚,像是野兽低吼的闷雷时不时的响起。不一会太阳彻底被乌云覆盖,白天像是变戏法一样消失不见,黑暗跳过黄昏之间降临于世。
踏踏
雨滴从天空之中落下,很快小雨化作倾盆大雨,无休止的下着,像是传说中上帝的大洪水用来洗清一切罪孽。
学校也同样的被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空气中骤然降了几个温度,所有人都忍不住的打了个哆嗦。除了抱怨着这该死的鬼天气之外,还有名为恐惧的情绪在众人的心中慢慢发酵。
他们所在的学校可不是一个好好学习,读书的地方。而是一个吞噬生命的角斗场,而最可怕的是,在这个角斗场之中,有着一个绝对强悍的敌人,一个嗜血成性,光是想想便觉得毛骨悚然的野兽。
砰砰砰
战斗依旧继续,在阿暖往二楼赶的时候,又一队人死在了傅白竹的手伤,他们的脑袋被铁管贯穿,那双睁的极大的猩红之眼兴奋望着脚下还在不停挣扎已经不成人形的蠕动肉块。一种得满足的感觉涌上心田。她闭上眼睛享受着生命在自己手中挣扎,在痛苦与不甘中绝望的死去。伸出舌头贪婪的舔了舔手中残留的鲜血。她是变态,她早就知道了。
她生长的环境有问题,那个环境中她只是一个玩具,用来满足某人奇葩欲望的玩具,她连话都不会说,尽管明白这些词汇的意思,虽然会哼一些简单的歌,那个人什么都没有给予她,唯一让她学会的技能大概就是怎样杀人,怎样才能让一个人痛苦的死去。
老实讲她本人倒是对这样的生活很是满意,只要能够不断的虐杀人,她就可以感到满足,不管那些人是谁,也不在乎自己的命运会是怎样的,或许她的大脑之中并没有这样的概念。
未来?
她从来没有未来,以前被拐走被变态调教的时候没有。
将虐待自己的变态虐杀之后也没有。
进入了这个世界之后也依旧没有,她的人生就像是此时的天空,绝对不可能有一丝的光明与救赎。
她所能够拥有的只是一场短暂的狂欢,一场充满鲜血与惨叫的杀戮盛宴。而她所追求的,亦不过如此。
一人的脖子被傅白竹紧紧的抓住,脆弱的喉咙似乎只需要她轻轻用力便可以随时将其捏碎,但是她没有,让绝望慢慢的侵蚀猎物,在他精神崩溃之后再将其杀掉,才是最有意思的。若是猎物不能干切身的体会到自己承受的每一丝的痛苦就将其杀死的话,那是一件多么浪费的事情啊!
扑!
傅白竹松手,失去了控制喉咙的那双手,立刻瘫坐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难得的氧气,他从未想过曾经随时都可以呼吸到的氧气在此时却变得多么珍贵,珍贵到他再也不想与氧气分开,哪怕是短暂的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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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残忍的施虐者并没有给他缓气的时间,他的脑袋被傅白竹狠狠的踩在地上,漂亮涂有粉红色指甲油的可爱指甲在男人粗糙的皮肤上来回游动,像是一个常年工作在灯红酒绿小巷的女人,身体每一个不经意的动作都能都似一种挑逗,都能勾起男人心中的欲望。
但是这个撩人的动作让傅白竹身下的男人感到的只有恐惧。
刀尖锋利,仅仅只是沿着皮肤走上一圈,大量的鲜血就顺着长刀路过的痕迹流了出来。男人开始痛苦的惨叫求饶,但是那个露出恶魔一般笑容的傅白竹能够听的到吗?就算听到了已经彻底沉醉于施虐的她会放过自己吗?
“怪物!”
一条手臂飞到空中,大量的鲜血喷在傅白竹的脸上,她狰狞着笑着。享受着猎物痛苦绝望的表情,欣赏着临死前的哀嚎。突然一把口水吐在了傅白竹的脸上,被卸下双手的男人绝望的躺在地上,此时他已经面目全非,身上上下的皮肤全被锋利的刀刃切开,没有一丝好肉,而原本两只手哪里已经变成了两个血窟窿,大量的鲜血正不断的从两个血窟窿中涌出。自知无望逃脱的男人,咬着牙齿,拼上最后一丝力气朝着傅白竹吐了一脸口水。
“我诅咒你!怪物我诅咒你不得好死,你这样的人一定只配下地狱,我诅咒你会以比我凄惨百倍的死法死去,哪怕是进入地狱也将面对永世无法挣脱的折磨,我诅咒你。1快点去死吧!怪物!”
咒骂与诅咒也许便是这个男人这个可悲的生命所剩下的唯一与傅白竹战斗的武器了吧。
怪物吗?
傅白竹望了望窗外,压印天空的黑云像是末日的洪水一样席卷了整片天空,暴雨在窗台上跳着摇曳的舞台,暴戾的闪电划过天际,像是夜幕中给予人希望的流星,但这个流星却不能给人任何希望,只会带来寒冷与痛苦。
傅白竹强行扯出男人的舌头,刀尖在其中轻轻一划,半截舌头随之而断。咒骂化作呜呜可怜又可悲的鸣叫,充满气势的诅咒在此刻却变的那么可怜。他张开含着鲜血的嘴巴,大声的咒骂,愤怒的咆哮,在此刻全部化作无力的悲鸣。
这也许是一个不错的称呼,像是一种夸奖,至少听起来不错。那么有怪物就自然有打败怪物的勇士,期待着那个能够将我这只怪物给消灭勇士,不知道她绝望的声音会不会也会像是这个人已经悦耳呢?不,一定会更加美妙,会比以往自己听到过的所有悲鸣都更加的美妙。
砰砰砰!
流弹击中了男人不堪负重的身体,在几秒之后彻底化作了一束白光远离了所有的痛苦与绝望。而傅白竹则在那人开枪之前躲在掩体后面,子弹嚓过她的身体,灼热的温度与刺痛让她的精神更加的抖擞,狩猎猎物一样能够让傅白竹拥有享受猎物的快感,而且更加刺激更加让傅白竹着迷。
黑暗中的傅白竹像鬼魅的幽灵,在那人切换弹夹的瞬间,她的身体像是一只蓄力已久的母豹飞扑到那人身边,五根手指化作利爪朝着来人的喉咙挥下。她的眼睛兴奋不已,似乎已经看到了鲜血飞溅,而自己则在血雨中漫步的美妙场景。
但,那个观察喉咙的柔软的触感却始终没有想傅白竹预期那样到来,一个平底锅挡下了傅白竹的爪子,一击不中傅白竹立刻后退,在黑暗的掩护下消失在众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