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满受了些许的伤口,他的血量只有百分之六十需要打包。由阿暖为他架枪,而他则躲在房间内稍微安全的角落中打包。
当然他们的运气还是不错的,不知道为什么傅白竹会放弃这个大好时机冲上来,但无论怎么说这都给了阿暖她们一个难得的踹息之际。
破旧且满是疮痍的大门被阿暖紧闭着,一缕缕白烟从门缝之中飘进房间,轻柔无害的烟尘在此刻却感觉到无与伦比的杀意,在里面拥有一个伺机而动的猎手,它的獠牙已经伸向了房间内的两人。
但,猎手与猎物的关系向来都不是绝对的,他们的位置随时都可能的相互转化,猎物变成猎人,猎人成了猎物。
砰!
房间的大门被人踹开,大量浓郁的青烟从过道的走廊中涌进房间,阿暖在看到大门打开的瞬间,手中漆黑的枪口就化作一条火舌,向着大门处喷涌愤怒的子弹。一旁打包的尉满也立刻放下绷带,来到了阿暖面前,张开了屏障。
没有人,等待了许久之后依旧没有人。
阿暖冷肃的望着浓郁的烟尘,取下腰间放置的手榴弹,拉开保险丝在手中读秒。在手榴弹爆炸的最后几秒的时候朝着走廊丢了过去。
轰!
手榴弹巨大的威力让整个教学楼都为之颤抖,伴随着短暂的晃动中是一股吞噬一切的气流,这股强劲的气流将门外的浓烟卷走,空气中只剩下爆炸过后稀薄的氧气与灼热的温度。
门外,无人。
阿暖顿时松了一口气,但是又觉得有些可惜。那个强的可怕的对手逃掉了,不用再面对他的可怕,但同时也失去了在这里干掉他的机会,自己迟早会与他进行殊死之战,其实这里便是难得的机会,失去了这个下一次可能自己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一口浊气从阿暖的肺里吐了出来,她转头望了望眼曾经是队友的箱子,淡淡若有若无的悲伤涌上心头。
自己死后也会变成这样吧。
杀意从走廊传来,无比纯粹的杀意,没有恶意只是纯粹的想要杀死对方的杀意而已。
凭借着自觉阿暖立刻转头,将枪口对准走廊,连看都没有看直接朝着那个杀意的方向开枪。
数十发带着紫色光芒的子弹全部击中在
傅白竹手中的铁质桌子上,桌子面对如此火力已经被打到变形,上面无数弹孔见证了ak的强大威力,但是不管桌子再怎么破烂,至少它将所有子弹都无一例外的全部挡了下来,让后面的握住桌子的那个人没有收到任何实质性的伤害。
阿暖的弹夹空了,没有子弹的枪械不过只是一堆废铁而已。非常果断的直接抛下了手中的步枪,转而摸向背后的散弹枪,不管这个桌子质量再怎么好,我想它也受不了散弹枪的威力吧。
尉满没有选择拿枪,他将所有的精力都集中在维持屏障上,以他为中心彻底覆盖住他和阿暖,将所有的精力都集中在这个上面,尉满有信心用它挡住几发一同发射的aw的威力,无论傅白竹想做什么,他都能够为阿暖挡下来。
只要等待,等待阿暖将背后的散弹枪取出来之后,一切都会结束的,只要等到?
“曹尼玛的!”
但,尉满等到不是阿暖的支援,而是迎面的铁卓。傅白竹没有选择用机枪攻击他们,而是像是在打棒球一般将尉满整个人击飞,相比子弹的威力,傅白竹的这一击威力自然要小的多,根本没有破开他的屏障。但是巨大的冲击力却推动着他的身体,将他击飞到房间内另一处的墙角重重的摔在地上,同时一直在尉满屏障下得以保护的阿暖也彻底暴露在傅白竹面前,像是脆弱的婴儿一般。
尉满费力的想要站起来,在看到还没来得及取下散弹枪的阿暖,又急又怒的他低声骂了一句,急忙冲上去。
这个时候再去取什么武器就显得太弱智了,阿暖放弃继续取散弹枪的打算身体飞快的朝着后退。惊险的躲过迎面而来的那一桌子后立刻弯下腰,扑向傅白竹。她像是一只狩猎的小猎豹,在极短的时间爆发出相当可怕的速度,以手肘的方式攻击中傅白竹的腹部。
柔软从她的手肘处传来过来,脸上也沾上傅白竹喷出是胃酸和鲜血,但是她却丝毫不在意。因为阿暖明白她成功了,满是汗水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容。但这个难得的笑容却立刻凝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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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被傅白竹抓住,因为剧痛而扭曲的脸上出现一抹狰狞的笑容,望着这个笑容阿暖顿时感觉一股毛骨悚然的恶寒。她伸出另外一手一拳打在傅白竹的脸上,想要让她放手,然而傅白竹像是失去了痛觉一般完全不在乎,反而是不断攻击傅白竹的阿暖脸上露出了恐惧的表情。他的手一扭,伴随着些许的清脆的声音,阿暖的手臂应声折断,脱臼。因为疼痛而发出凄厉的惨叫。
一旁的尉满举起枪,但傅白竹将阿暖挡在自己的身前当做肉盾,他的枪迟疑了。傅白竹却像是扔垃圾一般将手中的阿暖朝着尉满丢了过去。
两人倒在地上,傅白竹重新捡起地上的那个已经完全看不出形状的桌子,想将它当成一个锤子使用,举起已经变成锤子的铁卓,缓缓走到了两人面前。
砰!砰!砰!
铁卓一下又一下的锤在尉满的屏障上面,每一下倾尽全力的攻击都让屏障出现一个又一个裂缝,而现在这种缝隙已经布满了屏障上面,让整个屏障看起来似乎随时都会承受不了重击彻底破碎,而在它庇护之下的血肉之躯也会因此化作一团白光死去。
快点!快点!求求你快点!
阿暖在尉满的身下,紧张的为自己缠着绷带,她的血量并不多,只有百分之40,还因为一只手报废导致缠绷带的时间更加缓慢,按照这个速度下去,等到屏障彻底破碎之后,她的血量也恢复不了七十。
是啊,如果是这样的下去的话。
屏障顷刻间破碎,几发子弹击中了尉满的身体。
但,结束他们生命的最后一击却迟迟没有到来,枪声再一次响起。这一次挡住子弹的却并不是屏障,而是那个已经几乎要成为一堆废铁的铁卓。
击碎尉满屏障的人并不是傅白竹,而是一直在一楼猥琐着的最后一队人,老早之前他们就已经听到了枪声,在经过大量的思考之后他们终于决定过来捡便宜。
而他们的出现也彻底的吸引住了傅白竹的注意力,在门外两人着急的切换子弹的时候,傅白竹就已经冲到了他们的面前,惊慌恐惧瞬间笼罩在这两人的头上,还没有等他们为自己的鲁莽和不自量力而懊悔的时候,他们的脑颅就跟他们的身体分离,象征着天堂的或者是地狱的白光从两人的位置升起,他们的身体逐渐透明最后消失,只留下两个空空如也的箱子。
身后传来清脆的声音,那是玻璃破窗的声音。
傅白竹转过身,在哪里阿暖已经消失不见,血量已经恢复过来的阿暖带着尉满跳窗逃走。傅白竹只是望了一眼,便不再关注。
对于他来说只要能够杀人就足够了,他并不在乎杀的人是谁,现在这个学校的人还有很多,她的猎物她的口粮还有许多,少一个两个也没有关系,用剩下的人愉悦自己就可以了。
傅白竹脸上露出甜美的笑容,她随意的舔了舔地上的箱子,取出自己需要的东西,蹦着小碎步哼着悦耳的歌朝着楼上走去,在哪里有能够使她感到满足的东西,鲜血与鲜活的生命。
“必须杀掉,那个人必须杀。”
在一楼某个教室中,满身是血的尉满面目狰狞,双目赤红。在刚才的交锋之中,他的血量也被打成百分之三十多,尽管屏障挡住了大部分伤害,但是并不能阻挡一切,他的身体依旧吃了不少。疼痛与愤怒占据着他的大脑,他的身上依旧没有绷带了,身上各处的疼痛像是无数蚂蚁啃咬。
“冷静一下,我不觉得我们是他的对手,刚才我们已经试过了,我们两人合作都打不过他,况且现在我们的状态都不是很好,血量都没有满,特别是你,只有百分之四十,而我们的医疗用品已经没了。现在我们最关键的是找个地方搜搜药品,再去找找帮手,无论他怎么强也终究只是一个人。”
阿暖的脸上有些许退意,虽然她也觉得这个人活着实在太危险了,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他本身的实力实在强悍,让她心生忌惮。但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在她说完这些话的时候一把袖剑就夹在了她的脖子上。
阿暖震惊的望着袖剑的主人,自己的同伴尉满,她怎么也想不到刚才还并肩作战的同伴仅仅几分钟的时间就反目,举刀相见。她向尉满的眼睛也从关心变为了冷酷,像是寒冰一样。
“你想逃?那个人居然敢伤我,知道吗?居然敢伤害我,他不知道我是什么身份吗?居然居然敢打伤我,不可原谅,敢胆如此无礼之人必须死,而你居然想要逃?不可原谅不可原谅!”
阿暖没有说话,她继续用寒霜一般的眼睛望着尉满,片刻之后,愤怒的尉满终于理解自己在做什么,他的袖剑放下。
“对不起,刚才太激动了,你说的也没有错,事实确实如此,仅靠我们确实打不过,寻找其他力量帮助才是最正确的选择。不过鉴于一些原因我无法原来那个人,我必须去报仇,哪怕会因此死去,想要离开的话就请便吧,若是以卵击石,那将让自己的鲜血彻底的覆盖在石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