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短暂的交谈之中达成了一致,既然这个世界中只能允许一个胜利者,那么既然在不久之前,大家还都不认识,但是为了成为那名唯一的胜利者,战斗也就成了必须要做的事情了。
此时学校包括他们三人在内,总共还有十二人。枪声非常凌乱,各个地方都有枪声,也都有人,但是大部分都集中在二楼,在一楼里面的人还是比较少的。除了阿暖和傅白竹之外也仅仅只有两人,并且这两人已经完全没有兴趣战斗对于他们来说只要能够活着就好,在黑暗之中隐藏着自己,生怕自己暴露在傅白竹这个杀神的面前。
那么严格来说一楼也就只有傅白竹与阿暖一行人。当然他们对这一切并不知道,所以每一次移动都是十分小心,动作也被压得十分轻微,几乎听不到脚步声。
尉满走在最前面,阿暖其次,随后才是矢巴,三人小心翼翼的朝着傅白竹进去的那个教室潜行,刚才的战斗中傅白竹的身体的确是受了伤,现在肯定在那个发生那个教室打包,疗伤。这正是他最虚弱的时候,不趁着这样难得的机会攻击傅白竹的话,下一次再有这么好的时机也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了。
一楼的过道没有人,但是空气中还弥漫着硝烟,在不久之前这里还发生过几起战斗,胜利者已经不知道在那个地方躲了起来,而失败者则化成了地上躺着的箱子,里面残留的物品可能就是他们在这个世界中留下的唯一的东西吧。而在阿暖的面前就是这么一群箱子,在走廊间。
他们进入这个世界已经有两三个小时,已经不再是最开始进入这个世界中什么都不明白的小白,地上的箱子,他们自然明白代表着什么,也明白自己的宿命,要么将别人变成箱子那么就是自己成为地上躺着的箱子。
虽然明白,但是在众人的心底里还是没有那么容易接受的,一中处于职业习惯的厌恶从阿暖的脸上表现出来,在现实中她是一名警察,虽然只是一名准警察,但是警察一切所需要的素质她都拥有在个别方面上,甚至是更胜一筹。自然正义之心也是存在,并且比起一般的警察还要浓烈的多。
看到无辜有人死亡,内心之中自然是厌恶。
但是也仅此而已,仅靠正义感是无法阻止这些事情发生的,她不是读童话书的小女孩,从来就没有将现实想的那么天真,当自己看到这个世界的规则并且开出第一枪的时候,阿暖就明白,自己也不过是这些可恶之人中一员而已。能够活到最后才是阿暖唯一需要在意的事情,其他一律不需要去管。
“不忍心就别看,其实我们可以躲到最后,到时候只要杀一两个人就可以了。不用需要大姐动手,其他人也会顺其自然的死掉。毕竟这个游戏只能有一个胜利者,除了自己每个人都会死,区别所在只是大家杀的人或者人少。若是少杀点人,可以让你感到安心些的话,那你找个地方藏起来吧,这样的话,也许你只需要杀一个人就可以解除这个游戏了。”
尉满望了望有些出神的阿暖,尽量帮助她挡住地上箱子。阿暖有些感激的望着尉满,但随后还是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放心,我还没有那么幼稚,不会认为在这样的规则下,可以依靠着一张嘴宣扬爱与和平,就能放弃战斗,也不会用自己的命去换的别人的生存,我会不顾一切的活下去的,这一点请放心。只杀一人就可以存活这种事情只是自我欺骗而已,我不需要,无论我怎么做这里面九十九命还是会死,这其中可能就有我。但是无所谓,我会活下去,努力的活。如果不幸在这里倒下,那只能说自己命中该有此劫,只能走到这里。”
“看不出来大姐还蛮看得开,太好了,刚才我还在想如果大姐不选择杀掉他该怎么办,那么个实在是太强了,没有大姐的帮助我自认为我完全不是那人的对手,而且就算大姐来帮忙,我对于击杀他的成功率的看法也不看好。从那个人短暂的动作可以看得出,他是专业的,是一个杀过许多人的死神。”
尉满做出一个长舒一口气的动作,拍了拍胸口,一副紧张的模样。但是他的嘴角还是在笑,也是这份笑容让这份紧张大打折扣,看起来不像是害怕而只是一个不痛不痒的玩笑。
“好了不要再说了,小心暴露自己的位置。”
阿暖打断弄了谈话,现在他们虽然离那个人还有些距离,但是一切都应该小心谨慎的进行才对,况且一楼也不一定只有那个人,有可能已经有一些人正在某个不知名的房间中拿着黑漆漆的枪口对着自己了。一切都应该以小心为准。
氛围再次安静下来,三人一言不发的前行着。小心翼翼的警惕着周围的环境,他们路过了许多教室,里面也有这各种各样的补给,其中一些甚至还有人动都没有动过。但是他们并没有打算去捡那些东西,现在更重要的不是搜装备而是要好好的与那个人交战一番。
就在他们路过傅白竹进入的教室的前一个教室的时候,大门被人用蛮力撞开,迎面而来的是一张带着四根铁柱的桌子,而她的目标则是矢巴的脑袋。一直在警惕着四周的矢巴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威胁,他的脸还保持着严肃的有些可爱的表情,但是他可能永远都只能保留这一个表情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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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
椅子砸在矢巴的脑袋上,鲜血从他的脑袋上飘出,嗜血野兽在鲜血中露出最残忍的笑容,一击得逞的他松开手中的椅子,拿出一把机枪开始扫射。
尉满的动作很快,在后门被打开的瞬间,手中的透明屏障已经呈现,尽管没有赶上矢巴被攻击的瞬间,但是却成功为他挡住了子弹,也因此没有让他立刻变成了一具木箱。
砰砰
火舌从漆黑的枪管中伸出,舔舐着尉满甘甜的鲜血。屏障在无数子弹下,岌岌可危起来,虽然目前还能坚持,但是上面已经出现了非常明显的裂痕,其中一辆发子弹已经成功的透过屏障打到了尉满的身上。让他的伤口不断的流出鲜血,全力支撑屏障的尉满哪里来的力量举枪反击,仅仅是坚持不破裂就已经用尽全力了。
但是幸好,他们是三人,人数多的好处自然是在面对苦难的时候,可以相互帮助。
尉满没有办法开枪还击不代表其他人没有办法,尽管阿暖是最后一个从震惊中庆幸过来的,但是已经是经过正规培训过的人,在失神的几秒之后,便瞬间了解了自己应该去做什么。
在反映过来过之后,阿暖的身体没有犹豫拿着手中的ak直接对着傅白竹一阵狂扫。
阿暖等人有尉满的屏障还可以支撑一下,但是傅白竹有什么?
他什么都没有,在阿暖对着他举起枪的时候,非常果断的重新退了回去。与此同时一丝黑色的烟雾从傅白竹的房间内冒了出来,显然在他行动之前他已经丢下了烟雾弹,保证自己的后路。
看到如此阿暖她们也不得不放弃继续追击,阿暖架枪时不时对着教室的大门点射几下,而尉满则抱着矢巴进入另外一个房间。等到两人都进入之后,阿暖才边打边退,也一起退入了那个房间。
此时的矢巴脑袋鲜血依旧止不停,而他也彻底失去意识晕死过去。尉满尝试在他的脑袋上缠上绷带,但是原本神奇无比的绷带却像是失去了神力一般,变成了一叠普通的绷带,根本没有作用,哪怕是止血的最基础的1功能也做不到,鲜血还是不要钱的从他的脑袋上流出。
尽管才认识几个小时而已,但是作为一个名义上短暂的伙伴,看到如此场景还是让阿暖不舒服,就连一向微笑的尉满,在此时也终于在不再笑了,这份不舒服也许并不是为了矢巴,更多的是为了自己。
毕竟谁不希望在自己生命垂危之际能有一人可以救下自己。
砰!
尉满对着自己的手臂开了一枪,随后拿出缠在矢巴手中的绷带缠到自己的手臂上,不一会手臂上的伤口变愈合起来,子弹也被新生的肌肉排挤出去。
看起来这些神奇的治疗用品并没有失效,只是它们也有它们的极限,在超过极限之外的伤势,它们也显得爱莫能助。
光芒慢慢覆盖在矢巴的身上,这份光芒谭雅十分熟悉,不仅是谭雅,只要是身为局内的人,都不会对这光芒感到陌生,只是每次升起这份光芒的时候都会让人有一种兔死狐孤的感觉。
阿暖的眼睛有些微红,尉满从矢巴的箱子中取过一把左轮,轻轻的放在上面,随后眯着眼睛,露出笑脸望向傅白竹所在的教室方式。死去的人已经死了,活着的人还要继续活着,这是成功者的游戏,只有一名胜利者,至于失败者都是一些不值一提的东西。
就像是矢巴,就像是自己,也就像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