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亮,鱼肚白的天空,簿雾蒙蒙,
春天的早晨依旧带有些冬日的寒冷,谭雅在树上缩成一团冷的瑟瑟发抖。当有阳光照射在谭雅脸上时,她紧闭着的双眼睁开了。还没习惯在树上睡觉的谭雅一边按住有些发胀的脑袋,一边拿出自己看了无数道的任务简报,试图从中再找到一丝有用的信息,但是十分不幸的是这份简报无论谭雅看再多遍,也无法从中找出更多的有用信息。无奈她只能重新合上简报在脑袋的疼痛稍微减弱后,再爬下树。
在简单食用了自己携带的干粮和饮用水后,谭雅重新爬回了树上,从背包中取出谭雅拿出一个远望镜继续观察着小镇。
她的任务是调查小镇,但是这个调查的具体含义应该是调查小镇的异样才对。目前掌握的唯一线索只不过是小镇被一伙不明的暴徒控制,并且他们还十分危险能够干掉一队骑士。按理来说在自己的任务应该潜入小镇并且偷偷打听关于这些暴徒的事情才对,但是对于昨天的观察让谭雅觉得这个事情或许远没有没有大家想的那么简单,这已经不是一伙暴徒能够做到的事情了,什么样的暴徒能够让整个镇子的人和事物凭空消失呢?昨天没有从烟囱中看到炊烟出现还可以理解为这里有着特殊的饮食习惯,没有鸡鸣犬吠也能理解为时这里没有圈养这些东西的习惯或者被那些暴徒送到其他地方了。但是半夜之中却没有一家一户有照明的存在,这是一个小镇不可能全部人都没有魔导灯,就算普通人没有,那么镇长室就一定会有。但是遗憾的是,整个夜晚都没有一个人点灯,这个村子绝对不对劲。
没有错,谭雅确实就是因为这个村子不对劲才来调查的,但是这个村子的事情并不是像报告上说的只是一些暴民那样,至少不是一群简单的暴民。从昨天的观察来看,这座小镇可能已经是一座空城,里面什么都没有,而镇民已经被那些暴民转移到其他地方去了,但一个偏僻小镇的人口说多不多但是说少也绝对不会少到哪里,再怎么样也至少有一千多人。
如此庞大的人口如果仅靠仅靠剑痴所说的而是名暴徒的话,那绝对是不可能成功的。
且不说他们的武力如何,就算他们每一个人都拥有像凡人无可匹敌的力量,没有人可以从他们手下逃跑,小镇的平民们也畏惧他们的力量而听从他们的命令,但在人口转移的时候庞大的人口也自然会吸引路上许多的人注意,这一份异常的行为自然也会。
看到他们这样怪异的行为帝国却没有收到任何异常的报告,要么他们将所有镇民杀了或者集中在一起藏起来不准露面,要么就是他们是一个大型的组织,有组织有目的的转移这一区域的人,将周围所有可能暴露他们行踪的人一同带走。但是这可能吗?且不说有什么组织能够办得到神出鬼没的在帝国腹地无声无息的让数千甚至数万人凭空消失,单说这样做到底对他们有什么好处,对于这个组织来说这里到底有什么东西值得它们这样大费周折?
这一切是基于这个镇子真的没有人的前提所做的猜想而已,如果这里仅仅只是他们被强大的暴徒这么要求了,晚上不准吃饭不准点灯不准到处走,或者被集中在某处统一监禁起来的话
谭雅眼睛一寒,下意识的摸了摸藏在身后的短锥。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可就好玩了。
谭雅在树上晃着脚丫,继续保持着对镇子的观察,并没有着急想要进去。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很快太阳就已经从地平线升到了天空,谭雅打开胸口的怀表瞟了一眼,九点。
无视头顶的太阳继续观察。
也就在这个时候,谭雅的耐心终于迎来了回报。
原本一沉不变犹如死镇的食尸鸟镇开始有人从大大小小的房间中悄悄默默的走出,他们小心翼翼的在镇子中游荡寻找食物,一个穿着白大褂带着十几名拿钉耙,锄头等农家的家伙一个一个房间的检查起人来,被他们检查的人缩在角落瑟瑟发抖但一般情况下都是将他们直接放了的。那些镇民似乎十分害怕这些人,基本上都想绕开这些人。
时间在谭雅的头顶上一分一秒的流逝,像水一样一去不返,最后只能发出撕裂天空的雷鸣般的怒吼带着势不可挡的气魄冲向那犹如深渊一般深不见底的大海
九点半、十点、十点半
当太阳升到谭雅的头顶之时,时间已经十一点了。
小镇再也没有其他的异常,人们都无所事事的在街上游荡,唯一一个有明确目的的就是那么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和他组织的镇民了,他们在四周巡逻着寻找着没有被他们检查到的人,也同时防止有人从小镇中逃跑。尽管在谭雅看起来他们所做的一切斗不过只是徒劳的,这么多人完全有能力悄悄逃离,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并没有那么做。而是选择乖乖待在这里,从他们的表现来看,这里对于他们来说也并不是好地方,为什么不逃离呢?这样谭雅十分费解。
接下来小镇的行为就没有出现过新的变化,一直保持着刚刚所言。
看起来似乎也不会再出现变化一样了,继续在这里观察也看不出什么,而如果只是把这些东西交给隐流怕不是自己的军旅生涯就到此结束了额。现在想要得到更多的东西那么唯有进入镇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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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非常的静。
仿佛只有寂静才是这里唯一能够感知到的东西。
许多不知名的花朵杂乱无章在镇子周围盛开。
这些美丽的花朵却并没有为冲缓镇子的诡异,相反那些大红大紫的艳丽花朵在此刻却像是饮足了鲜血的食人魔,让谭雅觉得毛骨悚然。
四周很静。
静的听不到一点声音。
通往其他小镇的小路已经被掩埋在一片又一片的花海中,哪怕是在能看到其中的一段路上也是布满了杂草和碎石,显然,已经有太长时间没有人从上面走过了。
春天的风带着冬季的冰冷轻抚谭雅的脸颊,谭雅抬头望了望天上,明明显然已经是正午了,为什么还是感觉那么的冷那么的残酷。
将脑袋的悲天悯人的想法从脑袋中甩出,这些东西不适合她,她也不不需要。待脸上重新露出那张狂的而令人胆颤的笑容。
踩着一路的花瓣,重新走向那已经没有了丝毫生气的小镇。越是走,就越是能感受到小镇的破败和萧条,也许唯一能够庆幸也只有这个地方还存在人,而不是一群废墟吧。
踏入小镇后,谭雅就找到一个半敞开的房间躲了起来小心翼翼的观察起这个镇子。
镇子的道路上的两边稀稀落落的有着行人行走。每一个路过的人的脸上都看不出有任何的光泽,仿佛失去了什么动力一般。
放眼望去,原本一条应该算是集市的街道空空荡荡,没有任何一家商户营业。倒是那些房屋与房屋的夹缝中,阴影下,时不时的有人躺在那里,用一双干枯的眼神呆滞的望着来来往往的人群。
“我……好饿……求求你……给我点吃的……吃的……”
一个正在路过的行人被一只干枯的手抓住了脚,那个行人低下头看着那只手的主人。
手的主人,是一个面颊深深凹陷的中年女人。她看起来就和一具用皮包裹起来的骨头没什么区别。泛黄的牙齿还带有丝丝鲜血,几乎全部脱落的头发让她看起来简直不能说是一个人。
没有迟疑,被她抓住的那人使劲一踢将自己的脚和那个女人进行了亲密接触,女人的身体无力的抽搐了几下后彻底不动了,泛白的眼睛和微微张开的嘴巴中开始涌出鲜血。男人弯下腰,搬开女人的手毫不在意的走了,旁边的人对此毫无兴趣,甚至连围观的兴趣都没有,他们依旧自顾自的做着自己的事情,尽管他们并没有事情可以做。
原本为了隐蔽而选择靠近房屋。利用他们的阴影而尽可能的隐藏自己。而在谭雅没有注意到的是在她的身后的那间房子已经悄悄摸摸打开一个缝隙,一双与那个女人如出一辙的干枯的手从里面伸出来,悄悄的接近谭雅,接近她稚嫩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