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姐姐。”
“额?为什么?难道是不合你的胃口吗?既然不想吃那就算了,甜的东西我倒是觉的很好吃的啦!”女仆见谭雅不肯接下蛋糕,也不勉强。从篮子里取出一块,十分享受的吃了起来。
“不过小妹妹要跟着姐姐回家吗?去了我会为你联系你的父母的,让他们来接你,跟着姐姐走吧。”女仆微笑着,灿烂而温和的脸犹如春日里明媚的阳光。她伸出手示意着谭雅跟她走,在等待一会后发现谭雅并没有那个意愿后,她主动握住了谭雅的手。
声音依旧是那么柔和,但是语气却不知何时开始变的强硬许多。
“小妹妹,姐姐不是什么坏人啦。难道你不想去找找你的父亲吗?反正在这里哭也无济于事,不如来我主人家看看吧,说不定你的父亲正在主人家里一边喝茶一边等你过去团圆。”
谭雅连忙从女仆手中抽出了自己的手,朝后退了几步。十分警惕的望着她,如果眼前的女人一有异状便立即逃命,其他事情一律不管。
女仆饶有兴致的看着眼前只有七岁的女孩,小孩子她见多了,但是这么小还什么都没训练便能有这样的危险意识的她还是第一次见,这让她觉得甚是有趣。谭雅倚靠着墙面,慢慢的朝身后的小巷退去,眼中的警惕并没有随着女人温柔的话稍有松懈。
长发女仆对此微微一笑,微微一欠身:“不好意思让你受惊了,请允许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名叫小绿居住在首都,因为一些事情的缘故而暂时在这座城市,看的出来你不信任我。但是请你要相信我,我是绝对不会伤害你。伤害你,对我根本没有好处不是吗?。“
谭雅低下头,没回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场面沉默起来。
别人说绝对说不会害你,那么你就会相信吗?如果别人说什么谭雅就相信什么的话,她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次。没有人会平白无故的对别人,想要知道别人的目的最好的办法就是知道自己对别人来说有什么价值。
作为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幼女,没有力气身体也没有发育哪怕是作为商品也出售不出去吧。但是,不能保证不会有些特别口味的人,就是喜欢身体没有发育的商品。再者要是买家还有什么特殊用途或者癖好,比如试验品或者是食人癖,那自己岂不是彻底完蛋了?
小绿也不着急一边等待谭雅的回答一边继续从提篮里拿出蛋糕吃起来,蛋糕诱人的香味飘进谭雅的鼻子里,让本就已经很饿的肚子再次姑姑的叫了起来。
小绿看到谭雅的肚子叫,她坏笑了一下,用力的大大的咬上一口,闭上眼睛露出一副非常享受的表情。
趁此机会,谭雅也立马转身朝着阴暗的小巷跑去,这个时候黑暗再也不是凶狠的野兽,而是一个弱势的幼女避开危险的避风港。
小绿睁开眼睛,静静地看着谭雅向着小巷跑去,也不着急继续吃着手中的蛋糕。小女孩越跑越远直到小巷里再也见不到那个瘦小的身影时,她才慢悠悠的将最后一口蛋糕塞入口中,拿出纸巾轻轻擦拭。随后手指轻轻一挥,一些魔力构成的蝴蝶就在她的指尖缓缓飞舞,随后这些小精灵像是接到任务后向谭雅消失得小巷追了过去。
她哼着小调游走在各个摊位之间,在热闹的街道上与卖家们讨价还价着。至于谭雅,似乎她已经完全忘记那个人了,毫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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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很晕。
手脚,软而无力。
慢慢的撑起的身体,也在站起来的一瞬间又倒在了地上。努力睁开双眼想要看清周围的环境,却除了黑暗之外什么也看不到。
娇小的身子在黑暗之中显得那么的弱小无助,但那双冰冷的双眼却是那么的镇静而理智。
她被绑架了,被那个该死的女人,在离开那个小巷的以为自己已经安全了的时候,几片不知哪里飞来蝴蝶落在自己身上,自己便晕了过去,等醒来时就是在这个房间。虽然不明白那女人具体到底想要做什么,但是总有一些不太对劲的感觉。
待双眼逐渐适应了黑暗后,谭雅快速的扫视了一下这间小房子,打开房间里的魔导灯。当整个房间终于有了光后,她的第一眼,看到的是摆放在一旁的木桌上的晚餐,篮子里摆放着四五种不同的面包。而桌子的另一侧上有一只关在笼子里的小白鼠,谭雅从桌子上取过其中的一个面包将它捏碎喂给那只白鼠。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
时间过去半个小时,这只白鼠仍活的活蹦乱跳的。此时谭雅再也没有什么顾虑,她拿着那面包开始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这一次她几乎没有咬几口,就将嘴里的面包吃了下去,一副饿急了的样子。
这个房间的门被牢牢锁住,从里面难以打开。门外一片漆黑看不到晚上还是白天。但是从自己的饥饿状态来说,好吧,已经饿习惯了,不能从这里分辨饿了多久。
刚刚在等待的时候,谭雅也曾大喊大闹过,但是并没有人理她,完全是一种任其自生自灭的态度,可能是对方想要从心里磨灭被囚困的人的意志吧,又或者说这些人因为一些事情不得不离开从而使自己现在相对自由。但是不管怎么说自己现在是一只笼中鸟的事情已经是在铁板上了,无力改变。
笼中的鸟若是想要飞翔,除了从困住自己的鸟笼中逃出去应该就别无她法了吧。
房间内有一个窗户,窗户可以打开,但是外面有着数根铁栏挡住了出路,只有真正的小鸟才能够从那里飞出去。除此之外,卧室的里间是一座厕所,排气窗太高,即使在马桶上也够不着。从排气窗里隐隐约约的感受到外面的风,这堵墙的外壁所阻挡,就是那个自由的世界了吧。
可是,那个自由,却被冰冷的墙壁所阻挡。
谭雅继续在摸索,那双眼睛和双手不做任何停留的在厕所和卧室的各个角落间摸索。她摸的并不算慢,但是却十分仔细,用超过以往两倍的专注力,飞快的摸索着整个房间。
而这样的专注力也让她在不断的摸索和细心观察中发现了一件事。
卧室的墙壁和厕所的墙壁并不是一样的厚。而且两者的墙面颜色也略有不同,厕所的墙上满是裂缝,而卧室的墙壁上却没有多少裂缝
谭雅低下头咬住脏兮兮的拇指头思考着,思考卧室和厕所墙壁颜色与厚度不同代表着什么呢?
有没有可能,厕所的房间并不是这房子应有的建筑呢?而是这个房间主人在住进来之后,私自挖开卧室的墙自己建造的。如果是自己建造,那也就意味着墙壁绝对不会太厚。再加上那上面的如同蜘蛛网一般的裂缝,恐怕只要有什么东西拿过来撬一下,就能将那堵墙完全撬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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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对大人来说只是轻轻一用力就可以撬开的东西,幼女也可以做到吗?谭雅不知道,但这并没有妨碍她试一试。当鸟笼中的金丝雀尝试冲破鸟笼之时,就算会遍体鳞伤也绝对不会停下追寻自由的脚步。只有尚有一线希望,那就没有道理放弃自己这条廉价的生命。
但是撬墙需要硬物,也需要力气。她又开始四处寻找起足够坚硬的东西来,四处搜寻下,没过多久便在地毯下发现了一个匕首,很轻也很烂,是劣铁所铸的匕首。任何一个武者都会嫌弃的垃圾货色。
但是这正是此时她最需要的,找到匕首后,顺势掀翻桌子,将其中一根长棍面包塞入怀中后扯下桌布,将桌布撕成条状后一圈又一圈的绑在自己握住匕首的手上,将手和匕首绑成一个整体。她走到了厕所的那个满是裂缝的墙壁,盯着那些裂缝寻找最好的下手地点,终于她选好其中一条最明显的裂缝,匕首狠狠刺进裂缝里,双手按住匕首用力向下撬动,匕首从裂缝中退了出去,谭雅的头也狠狠的撞在了墙上。鲜血从额头上流出,随意的给自己包扎一下后,又开始研究起这个墙壁。匕首进入裂缝不够深吗?
挥动手中的匕首一次又一次的重复扎进墙壁的同一处,将匕首尽量往深处压,在感觉深度合适后,她再一次努力的撬动墙壁。
一次又一次重复简单单调的动作
终于
墙被撬开。
破开了一个小洞,谭雅弯下腰,她用一只手护住怀中的长棍面包,用最为迅捷的速度从中钻了出去。
冰冷
外面的是这么的冰冷,狂风带着寒雨吹在谭雅脸上,犹如被刀割一般的疼痛。她低下头身体缩了缩,打着哆嗦。但是她已经没有多少时间去怀念屋子里面那少许的温暖,而是用最快的速度离开这间房间。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在她离开没有多久,一个身着斗篷,完全看不到五官,只有偶尔从斗篷中飘出些许绿色头发的人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她咬着一个棒棒糖,手上牵着一只硕大的狼狗。她低下身子,解开约束狼狗行动的锁链,将一个沾着新鲜血渍的布条放到狼狗鼻子处。狼狗小心的嗅了嗅,凶狠的目光瞄向了谭雅消失得方向,随后追了上去。
“那么这样又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