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驾驭金光已经有五六次了,现在也算得上是一个老司机,轻车熟路了。
黄河水在三门峡这一段虽然因为拦河坝的关系,所以变得十分平缓,没有上段因为落差大而造成的汹涌水势,可是河水还是十分浑浊。所以我还是房间放慢了速度,没有敢一头扎进水里去。
终于,金光裹挟着我和冲虚,落进了河水里面。
对于金光的坚固程度,我和冲虚那都是相当信赖的,所以我们的全部心神,都关注到了河水的下面。
可是,就在金光一进水的刹那,我和冲虚就知道自己先前完全错了。
“扑通”一声,没有任何的防备,我和冲虚直接便掉进了河水里。
现在刚过年,气温也不过是四五度的样子,河水上面还有一些冰凌。我们二人猝不及防落入河水里,只觉得冰冷的河水顺着衣领裤腿,直向身体里面灌,同时打了一个冷战,不由自主地张嘴打了一个喷嚏。
冲虚道长很明显会水,他用力摆着双手,很快就浮到水面上,一边划水,一边大声对我叫道:“左龙,怎么回事?”
妈的,老子不会水呀!
我从小便没有下过水,因为我爸妈怕我会出事,根本就不会游泳。
手忙脚乱地在水里一阵乱刨,看到冲虚还是一脸疑惑,等着我的回答。我张开嘴巴,刚叫出:“你……”潶し言し格醉心章节
一口浊黄的河水直接就灌进了我的嘴里,满嘴的泥土味,我差点就被呛晕过去。
冲虚道长这才看出来我竟然不会水,游到我的身边,一只手抓住我,一只水奋力向岸边游去,也顾不得问我金光怎么会忽然消失了。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一道手电光照了过来,然后就听到了一个雄壮有力的声音:“喂,你们两个,干嘛呢?”
河水浑浊,冲虚道长虽然会水。可是拉着我,也是游得十分吃力,枉我一身本身,在水里却是浑不着力,竟然丝毫也无法自己游动。
“落水了,帮我们一下!”
冲虚道长大声对着岸上的人喊道,然后我就看到两道身影从堤上跑了下来,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根长杆子,伸向我们。
冲虚道长抓住长杆,被二人拖到了岸上。
看着我和冲虚道长二人全身湿透的样子,两个联防队员呵呵笑道:“我说二位,大半夜的,你们这是春游呢,还是殉情呢?”
妈的,老子被灌了一肚子河水。你们还有心情开我们的玩笑。
我白了一眼两个联防队友,怒声道:“靠,你们见过俩大男人殉情的?再说,你没看到我们这位道爷?我们两个刚才可是下河去看一下河水里有没有鬼怪的,你们惹怒了道爷,他可不帮你们了!”
我也是急中生智,想起我们在住宾馆的时候,那个服务员欲言又止,结合附近的宾馆全都装修过,而大坝那边又接连发生了几次事故,我和冲虚早就猜测最近这里可能闹鬼。
想不到我这话果然有效,两个联防队员收起了嬉笑的样子。对着我和冲虚深深一躬道:“原来是两个大师,请原谅我们刚才说话太随便了。前几天,我们也在这里遇到过两个落水的人,其中一个也和大师差不多的打扮,他们说是从坝上掉到河里的。那个家伙虽然也穿着道袍,但是一看就是个半调子老道,我们以为大师也和他一样,是来骗钱的呢,所以口中无礼民,大师不要见怪!”
听了联防队员的话,我和冲虚不由眼前一亮。
毫无疑问,这二人嘴里所说的那个半调子老道,一定就是三搞。
我们和联防队员谈了半天,这才知道,那是三天前,他们也是在这个地方,发现三搞和一个年轻人全身湿透躺在岸边,年轻人还不停地骂着三搞,似乎嫌他不下到水里面去。
联防队员就是负责晚上巡查这附近有没有人落水的,看到他们两个自然上来盘问,可是和以他们走过来时,那个年轻人却是话风一变,说他们是晚上在坝上看景,失足落水的。
二人虽然觉得三搞和那个年轻人的行踪有些可疑,可是毕竟也没有发现他们做什么违法的事,只好放他们离开了。
他们看到,三搞和那个年轻人,向着山上走去了。
从两个联防队员的描述来看,和三搞一起下水的,应该是龙少。
毫无疑问,一定是龙少和圣凌霄逼着三搞下水,想要查探天鬼人三门的情况,可是三搞却不愿意下潜,才被龙少弄到了河边上。
我们向两个联防队员打听最近这里发生命案的事,他们也许是看冲虚道长身上的气息比三搞要显得高明的多,倒是对我们知无不言。
据他们说,最近的命案都是发生在早晨太阳出来之前和晚上太阳落山以后,每次落水的都是二十岁左右的女孩子,而且落水一样,全身的衣服都被剥光,就好像被人非礼过一样。
于是附近的人都在传言,说河底下有一个被淹死的光棍,他这是在选媳妇呢,因为那些落水的女孩子都不是处女,他不满意,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把女孩子弄下水去,只有找到一个处女才会罢休。
因为这些女孩子遇害的事,最近三门峡几乎没有人敢来玩了,即使偶尔有几个游客,那也是在大中午阳光正好的时候匆匆转一圈,然后就离开。
然后,就是附近的那些宾馆,每天晚上都会有人从房间里光着身子跑出来,就好像撞鬼了一样,甚至做出一些不堪入目的动作。
大坝周围十来家宾馆,没有一家幸免,全部都发生过这样的事。
后来,有一个据说是来自茅山的高人给这些宾馆看过了,要他们重新装修,自从那以后,就没有再发生那样的怪事。
可是即使是这样,最近三门峡的游客也是越来越少。
我和冲虚听了联防队员的话心里有数了,宾馆的事,一定就和昨天我们遇到的那个黑影有关,而大坝上落水的那些女孩子,说不定和圣凌霄他们也脱不了干系。
全身湿透,又和两个联防队员说了半天话,我和冲虚虽然实力远远超过常人,也是觉得身上有些发冷,便和他们告别,回宾馆换衣服了。
两个联防队员看着我们的背影,同声道:“高人就是高人,比那个半调子老道强太多了。你看这二位,大半夜的,这么冷的天,一身都结冻冻渣子了,竟然连个喷嚏都不打。那个老道冻的,那叫一个惨!”
两个联防队员这么一说,我和冲虚这才发现,今天晚上的气温似乎特别低,身上果然结了一层薄冰。
我忍不住停下脚步,转过头去看向黄河河面,我有种感觉,有一股冰冷的气息,从河底下面隐隐地传了出来。
冲虚道长也是转过头去,看向黄河,嘴里轻声道:“难道说,那几个落水的女孩子,和圣凌霄他们没关系?三门之中,也有什么东西存在吗?”
靠的,想不到弑神戒的金光竟然不能入水!
我和冲虚回到宾馆里又试了一下,进入到金光里,然后控制着金光来到放着水的浴室中,果然原形毕露,显现无遗。
我本来以为有一弑神戒的金光,无论到什么时候,遇到再强的对手,打不过总能跑得了,现在看来遇到水就完全不灵了。
我们折腾了半天,小辣椒和鬼车赶了过来,听了我们的遭遇,两个不良少女捂着嘴笑个不停,都很遗憾没看到我和冲虚道长二人变成落汤鸡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