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回临汐,因为有胡程前这个老司机在,所以小辣椒并没有开车,安晓雪、我和她三个人坐在后排,三搞这个邋遢老道被我们塞到了副驾驶座上。他身上那股味,有点冲鼻子。
妈的,安晓雪想和小辣椒坐在一起,我怎么能让她得逞?直接一屁股坐在她们的中间,两臂张开,左搂右抱。
车子开进临汐市里以后,根本不用我们指路,胡程前便往汐河小区方向开去,似乎对路况十分熟悉。
电话又响了,我本来以为是罗阳这个催命鬼打来的,想不到接通了却是王总管,我这才想起忘了给他请假。
我告诉王总管现在我在临汐,有些事要处理,他“哦”了一声,问我什么时候回去。我告诉他还不确定。
王总管没有说什么,叹了口气道:“好吧,那我替你值几天班吧。在临汐,一定要呀,听说那边这几个月的天气不是很好,老阴天,还常下雨下雪,开车多注意点,晚上路况不好就少出去疯。”
妈的,你又不是我妈,我妈还不管我呢!
刚对着挂了的电话骂了一通,手机又响了,这次是我妈,一顿叮嘱。天气不好。
再次挂了电话。我问小辣椒:“这是我妈吗?”
小辣椒笑笑道:“从法律上来说,你们属于领养与被领养的关系,貌似是的。”最快更新就在
二十年里,我一直希望有一个像别人家那样唠叨的妈妈,可是我没有,现在我妈变得一点也不像她自己。
我们和罗阳在汐河小区见了面,他带着我们来到了他的家里。
我可以看出来,罗阳的脚步轻浮,走路连脚似乎也抬不起来,明显是一副病入膏肓的样子。
他身上穿着一阵连帽风衣,也许觉得有点冷,所以把帽子也遮了起来,如果不走近根本看不清他的样子。
“嗯?怎么会这么严重?”
三搞一眼看过去,皱起眉头问道。
罗阳还没有回答,安晓雪哼了一声道:“这个家伙。完全就是一个色鬼,不行了,我要吐了!”
她的话说我摸不清头脑,不知道这个小丫头又在胡言乱语什么。可是罗阳听到安晓雪的话,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似乎还有一些古怪。
罗阳住在高层,是一套一百四十多坪的房子,里面的装修让我来说就只有两个字,“豪华”!
胡程前一直也是阴沉着脸,进了罗阳的家以后,忽然问了一句:“这个小区原来是不是临汐礼堂?”
罗阳一连脱去身上的风衣,一边点头道:“嗯,我听说四十年前好像是礼堂,不过后来不知道怎么,礼堂荒废了,建成了小区,五年前推倒重建了汐河小区。”
胡程前阴阴地点了点头,却没有多说什么。
脱去风衣以后,我看到罗阳的样子,几乎就要给他跪了。
这个家伙,现在的样子给我的感觉,就和赵大宝和白兰死后的样子一样,全身就是一副骨架,外面包着一层皮。
妈的,他这样子比大烟鬼还要瘦上几分。
小辣椒连连摇头:“我记得三个月前,你长得还算蛮帅的,现在怎么搞成这个样子?身上的肉呢?”
罗阳努力想要笑笑,可是却露出一脸比哭还难看的表情,无力地说道:“都是她把我害的!”
他嘴里的她,不用问也是白兰了。
三搞拉上了窗帘,屋子里顿时漆一片,打开灯以后,从怀里掏出了罗盘,罗盘上的指针开始剧烈地不停旋转,最后指向了卧室。
三搞向举着罗盘,向卧室走去,罗阳满脸紧张地看着那里,小辣椒又习惯性地拔出了手枪。
安晓雪一把拉过小辣椒,在她耳边轻声道:“枪对那些东西又没用,你演戏演上瘾了?”
小辣椒红着脸瞪了她一眼,把手枪收了起来。
打开卧室,我们却发现里面根本没有任何东西。
我是吃过阴间饭的,所以只要有脏东西我都能看到,可是卧室里的,根本没有影子一样的东西。
三搞皱着眉头摇摇头,嘴里嘟囔道:“不会呀?”又回到客厅里重新测了一下,罗盘还是指向卧室,而且这次指针抖得更厉害了,说明卧室里的东西也有极强的反应。
忽然,我的右胸处一跳,小鬼再次出现,跳到地上,连爸妈都没来得及叫,撒丫子像向卧室里跑去。
“小鬼……小罗,回来!”
安晓雪给小鬼起名叫小罗的时候,他似乎很高兴,所以我也改口了。
小罗听到我的叫声,可是头也不回地还是冲进了卧室,对着一个墙角就扑了过去,张嘴咬在了空气中。
“啊!”一声尖利的女声响了起来,似乎被小罗咬得吃疼不住。
我忙跑过去,把小罗抱了起来,他还挣扎着不放,我拍着他的小脑袋哄道:“这个是……阿姨,不要咬她了。”
小鬼不情愿地松了口,张着小手要让安晓雪抱,气得小辣椒拧着他的小屁股说他连自己的娘也不认了。
我很无耐:“大姐,我们现在正在做正事,抓鬼呢!严肃点好不好!”
三搞的眉头皱得越来越紧了,轻声道:“游魂?”
胡程前也是点了点头:“嗯,是游魂,而且还是极强大的游魂,被人种了蛊!”
鬼蛊!
我们都知道这种蛊术的厉害之处,怪不得罗阳现在是这个逼样子。
三搞转过头来,看着罗阳问道:“她现在只是一丝游魂,根本没有任何明确的意识,怎么能找到你这里?还有,你是不是和她XX了?”
听了三搞的话,罗阳直接像死狗一样瘫在了地上,面如死灰,一个劲地给三搞磕头:“大师,你一定要救救我呀,以后我再也不敢了!”
妈的,怪不得安晓雪在小区里的时候就说罗阳恶心,我想不到这个家伙外表看起来一表人才,竟然有这个爱好,和鬼XX,而且还是和白兰这种死前那么惨的鬼。
三搞摇着头长叹道:“君子爱X,用之有度!人家都说为X生,为X死,为X奋斗一辈子,吃X亏,上X当,最后死在X身上,以前我还以为是夸张,现在看来就是说的你呀!”
我直接飞起一脚踹在了三搞的屁股上:“大师,这里还有女孩子呢!”
三搞一边收起罗盘,一边从怀里往外掏出一个小银碗,嘴里嘟囔道:“妈的,知道,我这不是自动消音了!”
妈的,这边罗阳一副要死的样,他还在这里贫,不知道罗阳心里是什么想法?
三搞在卧室里转来转去,似乎要找什么东西,可是半天也是一无所获。
“罗阳,你这里到底有白兰的什么东西?而且应该还是她穿过的衣服,或者别的什么东西,如果没有,她现在只是一丝游魂,根本找不到你这里的,快点找出来,我好给她招魂!”
三搞完全没有了刚才的嘻笑样子,变得十分严肃。
罗阳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什么,最后还是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走到自己的床边上,拉开下面的暗格,从里面拿出一个纸包递给了三搞。
三搞打开纸包,直接也是张嘴干呕起来,怒声骂道:“妈的,大师我就是个变态,想不到你他妈的是变态中的极品!”
说到变态,我想起来第一次见三搞的时候,他给我除蛊,直接把一个老娘们的重气味内裤套到了我头上,难道说罗阳从他还要登峰造极?
我好奇地凑了过去,随即也是胃里一翻,忙用手捂住了嘴。
只见几张揉皱的报纸里面,包着一个染了血的女士三角内裤,还有一个用过的姨妈巾,而且还有一块乎首,就像是土疙瘩一样的东西,不知道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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