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瞪大了眼睛盯着唐元明和小辣椒,有些难以置信的说道:“这么说我还是个幸存者?你们别告诉我说,那些孩子的死跟我有关。”
小辣椒将车子开动,我见唐元明和小辣椒两个人有些沉默,这给我的感觉小辣椒有些不符合常理。按照她的性格,现在应该是火急火燎的吵吵着调查才对呢。
在我不断的追问下,唐元明叹了口气说道:“你父亲那位工友说你小时候很怪。经常会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而且他的孩子好像就是因你而死的。”
我有些懵了,2岁的孩子能说啥奇怪的话?按照生物学角度来说,那个时候连爸爸妈妈还叫不利索了,除了咿咿呀呀外,还能有啥奇怪的?
听完我的想法后,车内所有人均一言不发,我看了眼三搞,谁知道他居然耸耸肩,意思很明显,我跟你在车里呢,什么也不知道。
带着疑问我们到了事先预定好的酒店,郑东方到了前台又将那张vip金卡递了过去,一时间我有些难以置信。郑东方穿的那么土,难道真是暴发户?
登记完了以后,我们五人都聚在唐元明和三搞的房间内。我将房门关上后对几人说道:“说吧!到底什么事你们两个这么神秘,这件事关乎于我的身世来历,你们要再像之前那么搪塞我,肯定不行!”
唐元明这时叹了口气说道:“左龙,上头不让我们告诉你太多,原因就是为了阻止你追查你的身世,今天我们违背了上头命令。”
我眉毛一挑,有些生气的说道:“我查我自己关他们什么事!赶快告诉我,你们刚才到底听到了什么!”
唐元明有些为难的看了眼三搞,这时我恍然间明白,如果这件事他们帮我查的话,可能会接受到上面的处罚,这让唐元明和三搞两个人有些为难起来。:。
就在两个人不知怎么说的时候,郑东方从旁忽然开口说道:“你们的事,我不参与,我只保左龙命。”
我听得出郑东方的话音里的意思。他不在乎什么上头不上头,他保我命而已,你们爱怎么查怎么查,跟他一点关系没有。
唐元明这时下定决心的说道:“那我就说了,我和小辣椒敲门进入你工友家的时候看到一张小孩儿的遗像。”
这时我注意到了小辣椒的表情,好像有了那么一丝迷茫和恐惧,接着唐元明告诉我说,那个小孩儿是这对夫妻的孩子,而他们的孩子的死因居然和我有关。
“难道是我杀的他?”我疑惑起来。:。毕竟那时候我才两岁而已。
唐元明抽了口气说道:“因为你对他家的孩子说,明天下午11点,他将死于车祸,结果第二天你父亲工友家的孩子确实死于车祸。”
“你等等!两岁时候我不是在孤儿院么,怎么又扯到工友了!”我制止的说道。
小辣椒这时则从旁给我解释,听那个我父亲的工友说我在两岁之前都住在福利院,而那个时候福利院离他们家很近,他家孩子八岁正是爱玩的年纪,所以经常会到福利院去和小朋友玩,就是那个时候遇见他儿子遇见的你。
至于你为什么最后会被领养的事,他没有说,只是说在看到你以后,他就在工厂辞职了,而且这么多年夫妻俩也没有孩子。
我被惊的说不出话来,这也太假了,我说他死他就能死?我有那么牛掰么?要真能这样,我肯定第一句就说让南京人民的仇人全部死绝!
小辣椒的眼神充满怀疑、恐惧、不安的从旁说道:“左龙,你到底是谁?一个鲜活的生命难道就因为你一句话没了么?”
我十分无奈的躺在床上,这跟我到底有什么关系,我什么也不记得,难道我真这么特殊?我怎么认识自己二十年了,从未感觉出来。
小辣椒毕竟是专业出身,很快就调整了情绪,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可以看的出小辣椒十分迫切的想解开我的身世,而就在大家沉默的时候,小辣椒说道:“明天我去福利院问问吧,按照左龙的年纪,那个时候在福利院的工人,应该都还在那儿上班。”
听了小辣椒的建议后,我回到了自己的卧室,而在我临走的时候隐约中听到了三搞和唐元明的争执。
“你这.我们会死的!”
我很想回去问个究竟,但此时的心里实在是有点太疲惫了,径直的走到自己的房间内,我仰在床上拼命的回忆着,关于2岁的时候,确实没有记忆,不过转念一想,好像不止我一个人没有记忆,大多数人应该也想不起来两岁前倒地自己做过什么。
在我有些昏昏沉沉的时候,发现郑东方坐在我床边,我吓了一跳的说道:“干什么?”
他的态度依然很冷,只见的平淡的说道:“查下去,你可能会死,他们也会死,你还继续么?”
郑东方的话刺激到了我的神经,我猛地坐了起来吼道:“我不想连累任何人,如果有危险的话,你们不用陪我,我也自己查,宁做明白鬼,不做糊涂人!”
郑东方冷哼了一声,继续说道:“蝶衣说,如果你坚持要查下去,她可以保证唐元明和三搞不死,但这也将会很危险。”
这是郑东方第一次对我说过超过十个字的话,起初我还是有点不适应,不过看到郑东方在提到蝶衣时,表情仿佛没有了那么冷淡,给我的感觉是两个人好像见过面。
“不管谁拦我,我也会继续。”
我好似看到郑东方眼神中的无奈,当他回到自己的床上坐着的时候,我也有些昏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日一大早小辣椒就将我们几个全部叫醒,我看得出小辣椒的好奇心被这件事吸引住了,只不过是她不说而已。
吃过了早饭,我们五人开车来到了我父亲工友所说的福利院,当我们到了的时候,正好赶上孩子们中午休息。
在门卫那儿登记后,小辣椒亮出了警察的身份,直奔主体说要找一个人的身世问题,而接待我们的则是一位40岁左右的女院长。
在办公室内,女院长介绍自己姓李,去年才调到这里任职院长,而当我们提到调查18年前领养孤儿的名单时,李院长面露了一丝难色。
小辣椒疑惑的问道:“李院长,这里有什么难处么?”
李院长无奈的说道:“我是去年才被调到这里,而就在我调来之前,档案室莫名其妙的着了一场大火,所有孤儿的领养信息全都不见了,而正是因为这件事老院长才被免职的。”
怎么这么巧,我们刚来之前就被大火烧了?档案室那么重要的地方怎么会莫名其妙的起火,而在我们的连续追问下,李院长支支吾吾的说,他们这儿以前一位老院工因为长期心里压抑患有了抑郁症,正是他偷偷的放了火。
一瞬间线索有些断了,带着最后一丝希望,我问了关于18年前福利院员工信息,如果按照年头来算,那个时候刚刚参加工作的人,应该也就是40多岁,肯定还在职。系叉以弟。
而李院长则说,18年前福利院几乎都是没有工资的,所以根本没有人能坚持这么久,换句话说,过去的那帮老人,居然一个都找不到。
就在我们为此一筹莫的时候,李院长忽然说道:“不对,好像还剩下一个人,他在这儿做义工好像至少都有20年了!”
一瞬间我们抓到了曙光,连忙急切的问这个人信息,李院长拿出纸笔写了一个住址还有电话信息,递给我们说道:“这个人我们都叫他陈阿婆,年纪有六十多岁了,在市里也是挂了名的好人,几乎每个周末都会来这里帮忙扫地,不过陈阿婆这个人有点怪,就是不怎么爱说话。”
随后李院长说自己每天都会在福利院的办公室住,只有周末才会回家休息,告诉我们有问题可以随时来了解。
在我的千恩万谢后,拿着纸片上记载的信息指引这小辣椒开车去往陈阿婆家,我自幼临汐长大,对于这里的街道比较熟悉,挑了几个近路,没到20分钟我们就到了一处年代至少有30年的老式居民楼。
按照上面的电话,我拨通了过去。
“没人接,我们去敲门看看吧。”
这种老式居民楼的构造像极了大学宿舍的格局,走廊很长,两边是住户,由于房间的格局很小,所以厨房建在走廊内。
而四五户人家公用一个厨房,这也造成了楼道内杂物堆放,环境卫生恶劣的现状。
按照上面的信息,我们几个上了三楼,就在寻找着门牌号的时候,忽然间我的脚下窜出来一只猫,吓得我差点蹦了起来。:。
“都是同类,还怕什么。”三搞从旁调戏。
我白了他一眼,确实想不出反驳的话来,当走到了走廊的最里端的时候发现了陈阿婆的家的门牌号,但让我有些不解的是他的家门口居然摆放着一个点着一只冥香的香炉。
还没等我疑问的时候,三搞有些惊讶的说道:“引魂香,这陈阿婆什么来路!”
在靠近的时候,三搞给我解释,这种引魂香的目的就是引导自己已经去世的亲人能找到回家的路,换做民间解释也叫相思香。
“陈阿婆在家么!”
敲了半晌后,一个干瘪的老太太缓缓将门打开,而当她看到我的第一眼时,却说道:“我不和死人说话,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