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手在墙壁上抹了一下,发现手上一点灰尘都没有!
试想一下,一个存放清洁用具的房间里,怎么可能一尘不染呢。
我质疑宿管大妈,这老娘们支支吾吾的,说清洁员天天都打扫,我冷哼一声,说就算是打扫,也不可能连墙壁都擦的这么干净吧,要真这样,保洁员真是吃饱了撑的。
没想到我这么一说,熊娘们顿时就像杀猪一样嗷嗷叫,说我再不滚出女生宿舍,就告我蓄意冲进女生宿舍,企图对女生进行强奸。
我听了她这话,真想一巴掌呼死她。
不过我从她这紧张的表情里也瞅出来一点苗头,我感觉,这宿舍之前很可能就是514,只是他们想隐瞒什么,所以故意说成这是储藏室,然而越掩饰却越暴漏。
熊娘们见我还不走,又上来拽我,还给警务室那边打了电话。
我一把甩开她的手,冲进了内置洗手间躲起来,我还就不信了,非得找点证据不行。
洗手间是宿舍内置的那种,我进来之后,顿时感觉一股子阴凉,这感觉就像是进了冰柜里是的,而且,我还闻到一股子女生身上那种特有的香水味。
我觉得,一个保洁大妈,用香水的可能性很低。这一点也能证明,以前宿舍里是住着女生的,而且,估计这房间改成储藏室的时间很短。
不一会儿,我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我知道是警务室的保安来了,有些紧张,快速查看了一下卫生间,最后竟然在马桶后面发现了半截东西。
这是什么东西呢,我也说不上来,看上去赤红,拿手摸了摸,还湿湿滑滑的,再一看我手,竟然沾有血,我把手放在鼻子底下一闻,有一股子骚臭的血腥味,一瞬间,我感觉这东西好像有点熟悉,但到底是什么,我一时半会还搞不清楚。
所以我翻找出来一个塑料袋,装了进去,然后就把门打开了。
门一开,当下就有一只拳头砸在了我脸上,一个膀大腰圆的保安,朝我就是一顿揍,我感觉被打的七荤八素,嘴里却一直骂他祖宗,反正就是把他家里所有女性都给操了个遍,到最后,几个保安提留着我离开女生宿舍,去了教务处登记。
我现在豁上了,他们都把我当神经病,隐瞒我真相,我偏偏就要调查清楚,再说了,我女友小莉不见了,而且还经历了这么多诡异的事情,我要是不调查清楚,没准到时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那几个保安凶巴巴的,把我所有信息都问了个遍,还给我导员打电话,我导员不知道跟他们说了什么,这几个狗吊对我的态度竟然好了起来,最后劝我明天回家,赶紧去精神病院看看,然后就放我走了。
我在心里又问候了他们几个人家里祖宗和女性十几遍,这才气呼呼的离开了警卫室。
出来后,我心里特别的委屈,说不出来的难受,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我以前看过一个美国大片,叫《楚门的世界》,我感觉我就像是里面那个男主角一样,什么东西都被他们算计好了,唯独我不知道真相。
我在校园里漫无目的的走了一会儿,手机这时候响了起来,我掏出来一看,是胡程前打来的,所以我连忙擦了一把眼泪就去了学校门口。
胡程前见我鼻青脸肿,眼睛还红红的,问我咋回事,我就把硬闯女生宿舍的事情说了,他听了之后,说娘咧,你小子是不是傻啊,这件事情这么邪乎,得赶紧去找高人看看啊,你去什么女生宿舍,这不是去找死吗,我一听,眼泪又流出来了。
一路上,胡程前就安慰我,说这件事情找高人一看就知道咋回事了,让我放心,还说今天特意的找人问了一下关于前两天出租车司机死亡的事情。
他说,之前听说的事情都是真的,那几个上夜班的司机就是在大学城拉的女生,最后司机都死了,死相很惨,都是翻了车,但警察只找到了司机的尸体,却根本就没见什么女生,而且警方还调取了录像,把录像放大之后,出租车里根本就没其他人,但却看到那几个死了的司机,在车里自己有说有笑的。
我听了,又是一阵唏嘘,隐约之间,我感觉他说的这件事情,跟发生在我身上的诡异事有点联系,不过到底是哪里有关联,我脑子乱哄哄的,一时间也想不明白。
胡程前开了好一会儿车还没到地方,我问他那个高人到底住在哪里,他说住在城乡结合部,还老远呢,我点了点头,心里默默祈祷,期望那个所谓的高人真有几把刷子,最好把我身上的怪事给整明白点。
半路上,在一个红灯路口的时候,我心事重重的盯着外面看,不经意间,我看到一个人穿着高领衣服,身上裹的严严实实,头上还戴着遮沿帽的人从前面经过,我就忍不住想,大热天的这人真奇怪,不怕捂出痱子呀。
而就在这时,那人竟然扭头朝我瞅了一眼,我微微一愣,怎么感觉这么面熟呢。
等红灯变绿灯,车开出去几百米之后,我脑海里才忽然一闪,想起来刚才那人长的跟赵大宝几乎一模一样!
我连忙让胡程前停车,胡程前一阵郁闷,说我是不是因为紧张神经都过敏了啊,我不管他说什么,连忙下车查看,可瞅了瞅,却根本不见赵大宝影子。
我心里疑惑的很,连忙问他刚才是不是看到一个穿的十分严实的男人从车前经过,胡程前皱了皱眉,说没留意,然后敦促我快点上车,我又朝那边瞅了一眼,确定的确是没人影后,这才有些不解的朝车上走。
可刚打算上车,却发现门把手上塞着一张纸。
我知道有些发传单的经常在红绿灯的空挡往车上塞传单,可刚才也没见啥人呀,而且是大晚上的,我顺手拿起来瞅了瞅,竟然是张白纸,上面还有一行字:傻逼,赶紧跑!
我当即就愣了一下,这笔迹,怎么这么熟悉?难道刚才那人影真是赵大宝?我连忙又四下环顾,可根本就没有半点他的影子。
胡程前在车上有些不耐烦了,说你磨蹭什么啊,快点上车,去晚了那个高人就不给你看了!
我皱了皱眉头,赶紧将纸条装进兜里上了车,心里开始琢磨,那人真是赵大宝吗?如果是的话,他为什么让我赶紧跑?难道说我有危险?
这么想着,我扭头瞅了一眼胡程前,胡程前在专心的开车,不过我隐约感觉他似乎在用眼角的余光留意着我。
我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办了,当然,仅凭借一张纸条,也不能说明什么,而且我也不能确认那人是不是赵大宝,毕竟最近事情都太邪乎了,我也不敢妄加猜测,只能提高警惕,走一步算一步。
约莫半个小时候我们来到了城乡结合部,胡程前坐绕右绕,终于带我在一处院落前停下。
这家院落看上去很破旧,而且黑漆漆的没电灯,给人一种很不好的感觉,我问胡程前那个高人家怎么不张灯啊。
胡程前说那个高人是瞎子,瞎子点灯不点灯都一样,我想了想也对,就跟着他进去了。
屋子里十分的昏暗,我们进去之后,就听到屋子里不知道哪个阴暗角落传来声音:来了啊!
胡程前说是的,来了,然后竟把门给关上了,我瞅了胡程前一眼,想问他为什么关门,不过他却像是预料到我会问他似地,连忙朝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拉着我朝黝黑的墙角走。
等走进了,我才隐约看清楚,土炕上有个黑乎乎的影子。
只是,那个黑影不成人形,感觉就像是一个人被装进了陶瓮里似地,躯影圆鼓鼓,上面只露出来一颗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