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杨克通完了电话,我也没有多想。毕竟,牛角堡那边的事,现在还没有到我需要出手的时候。
至于那凌云道人,他就算拿着白云观的宝贝去牛角堡。多半也是送死。因为,要是白云观真有东西镇得住牛角堡里的那个他,估计上次一清道长在去的时候,就把那东西给带去了。
接下来的十来天,没出什么幺蛾子事。白云观那边也很安静,期间我还跟戴欣茹联系过几次,旁敲侧击地问过她。她爸那边有什么动静没有。每次戴欣茹都跟我说,自从上次白云观的道士在牛角堡出事之后,她爸就再也没有提起过牛角堡那事儿了。
戴欣茹应该是不会骗我的,所以她说的话,我是绝对相信的。
这天,我正一个人在大排档喝夜啤酒呢,杨克那孙子给我打了个电话来。他跟我说,明天晚上凌云道人会带着白云观的众弟子去牛角堡,还扬言说会在一夜之间把整个牛角堡铲平。
一夜之间把牛角堡铲平。凌云道人的口气,还真是不小啊!不过,也不知道他的本事。是不是像他的口气这么大。反正,不管怎么说,我还是很期待凌云道人明晚的表演的。
其实我也知道,凌云道人敢说这话,绝对跟他拿到了白云观的镇观之宝有关系。
杨克那孙子跟我约了一下,让我第二天晚上,和他一起去牛角堡看看热闹。
这一次,我可不像上次那么傻逼了,大下午的就去牛角堡那儿。晚上十点的时候,我才开着牧马人,慢慢悠悠地从租的别墅那里出发了。至于杨克那孙子,没有跟我一起,他昨天打电话的时候就跟我说好了。晚上十一点,直接在牛角堡汇合。
我把牧马人开到牛角堡那里的时候,发现杨克那孙子已经到了。
“早啊!”我对着杨克那孙子打了声招呼,他居然比我早到。这个让我多少还是有那么一些意外。
“你这是掐着点来的吗?”杨克那孙子看了眼手表,然后问我。
“是啊!上次就是来早了,害得白等了这么久嘛!”我说。
“这次咱们还是来早了。”杨克说着,把手往废墟里面指了指。
废墟里面,黑压压的,一个人都没有。现在都十点四十了,还有二十分钟子时就到了。凌云道人不是晚上要在这里灭鬼吗?怎么都到这个时候了,他还没有来啊?
“你该不会是忽悠我的吧?”凌云道人今晚要来把牛角堡的鬼铲除干净的事儿,是杨克这孙子告诉我的。所以,在往四周看了看,确定凌云道人没有来之后,我便很自然地,问了杨克那孙子一句。
“我忽悠你干什么?我要是忽悠你,我能比你先到这里吗?凌云道人他们今晚肯定要来,只是我没想到,他居然会如此的托大,都不事先准备一下。”杨克用那十分不解的语气,说。
“凌云道人都拿到白云观的镇观之宝了,要想灭了牛角堡的这些鬼,岂不是分分钟的事儿啊!所以,不需要准备。”我在那里胡扯了起来。
“你知道那镇观之宝是什么?”杨克问我。
“不知道。”我说。
“既然不知道,那你怎么说只要他拿出那镇观之宝,就可以轻轻松松地把牛角堡的这些鬼给搞定啊?”杨克问我。
“我胡扯的,你难道没听出来吗?”
就在我跟杨克正鬼扯着的时候,有马达的轰鸣声传了过来。伴着那声音,有好几束强光射了过来。
有车来了,走在最前面的那一辆,依旧是程老板的慕尚。只是,我看了半天,也没能看到戴老板的幻影。
程老板来了,戴老板却没有来,这是个什么情况?难道,两个老板,在牛角堡这事儿上产生了分歧?
其实,没看到戴老板的幻影,我心里还挺开心的。毕竟,我和戴欣茹这关系,要是戴老板来了,要出了什么意外,我还真不好办。至于程老板,我跟他又没什么交情,所以他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凌云道人来了,他是从一辆大奔上走下来的。他穿着一身看上去十分华丽的道袍,手里抱着一个东西,那东西是用一块金灿灿的丝绸包着的。
“凌云道人,好久不见,你是越发的神奇了啊?”虽然我跟凌云道人有些不对路,但见了面,出于礼貌,怎么也得跟他打个招呼嘛!
凌云道人用那种很不屑地眼神看了我一眼,没有回我的话,摆出了一副完全没把我这个小渣渣看在眼里的样子,直接就向着废墟中间去了。
“你师父一清道长都奈何不了这地方,你哪里能奈何得了啊?所以,我劝你还是赶紧回头,别继续往前走,去找死了。”我这话虽然有戏谑的成分,但绝对是说的实话。
此刻的凌云道人,是那么的高傲,那么的不可一世。他根本就没有搭理我,也没有回头看我一眼。甚至,连跟在他屁股后面的小道士,都没有看我一眼。
我仔细看了看,发现凌云道人手里抱着的那玩意儿,好像在闪着金光。虽然我看不到那丝绸里面到底是包着的什么,但是,直觉告诉我,那东西真的是个宝贝,而且是个有大作用的宝贝。
在看完了凌云道人之后,我把眼睛看向了程老板。程老板的脸上,是一副十分得意的样子。从程老板这表情来看,似乎今晚这事儿,他是势在必得了。
凌云道人站到了废墟的正中央,跟着他的那几个小道士,站在了他的身边,围成了一个圈。
这时候,凌云道人一把扯开了那宝贝上罩着的丝绸,一方由黄金做成的印露了出来,在月光下,发出了金色的光芒。
“白云金印!”杨克吃惊地张大了嘴,就好像凌云道人手里拿着的那玩意儿,是多么的了不得似的。
“白云金印是个什么鬼啊?”我问。
“在传说中,白云观有一尊白云金印。相传,白云观的每一仁掌门,在驾鹤西去之前,会把自己的毕生所学,注入这白云金印里面。也就是说,这白门金印,拥有白云观历代掌门的本事。但是,这本事能不能用出来,还得看用那金印的掌门,能不能得到白云观历代掌门的认可。”杨克说。
“听你这意思,凌云道人虽然现在是白云观的掌门,但也不一定用得了这白云金印,是吗?”我问。
杨克点了点头,然后说:“要只要是个掌门,都能用这白云金印,一清道长上次估计就拿出来用来了。不过,一清道长很清楚自己的修为,也知道他自己不可能得到白云观每一届掌门的认可。用白云金印,只要有一位白云观的掌门不认可,用印之人,立马就会七窍流血,暴毙而亡。”
只要有一个掌门不同意,就会七窍流血,暴毙而亡。我就说,一清道长怎么宁愿不当掌门,也不启用这白云金印呢?原来搞了半天,这金印真不是谁想用都能用的啊?
“凌云道人知道这个吗?”我问。
“他是白云观的大师兄,这个肯定是知道的。”杨克说。
“既然他知道,他还敢把这金印拿出来用?”我问。来呆池弟。
“人都是追名逐利的,在名利面前,又有几个人能那么冷静呢?再说,得罪了程老板,凌云道人也没什么好果子吃。所以,他还不如索性赌一把,用一下这白云金印,看能不能成功。这白云金印,可有两百多年,没人用过了。”杨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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