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毁了,我就死了?这是真的吗?不管这是不是真的,我都不能莽莽撞撞地把这纸人给撕了。
我把纸人重新放回了棺材里,然后站在了棺材的边上,盯着它看了一阵。这纸人躺在棺材里,安安静静的,一动不动,并没有任何异常。
我重新走到了门口,试着开了一下防盗门的锁,发现这防盗门还是打不开。
这屋子肯定有问题,至于问题是不是出在那纸人上面,还不好说。
就在这时候,那原本是在棺材里安安静静地躺着的纸人,哗啦一声站了起来。
纸人向着我走了过来,我不知道那纸人是要干什么,因此愣在了原地。
在走到我面前之后,那纸人的脸上,突然露出了那十分诡异的笑。这笑我见过,我在梦游的时候,曾经对着摄像头露出过这样的笑。
我吓得赶紧往后退了一步,在退的时候,也不知道是踢到了什么东西,一屁股摔了下去。
那纸人迈着步子,慢慢地走了过来,在我正准备从地上坐起来的时候,那家伙伸出了手,一把掐住了我的脖子。
“你要干什么?”
我一边吼着,一边伸出了手,去掰纸人那掐在我脖子上的手。可是,这纸人的手就像是一把铁钳一样,不管我怎么掰,都掰不动。
纸人加大了力气,我立马就感觉出不了气了,有一种要窒息的感觉。
佛像!我脖子上不是挂着老张给我的佛像吗?怎么那玩意儿没用了?
情急之下,我一把将脖子上的佛像拽了下来,然后用它在纸人的手上划了一下。
纸人的手给那佛像划破了,还冒出了一股子青烟,伤口那里还变得焦糊糊的了,就像是被火灼烧过一样。
没想到,老张给我的佛像,居然还有这样的作用!
在手被我划破之后,纸人立马就把手给缩了回去。
我赶紧张开嘴吸了两口气,让自己缓了一下。
正常情况下,纸人是不可能动的。纸人在动,肯定是有什么东西附在了这纸人的身上。
从纸人刚才的反应来看,它是想直接要了我的命。所以,对这纸人,我是绝对不能客气的。既然我手里这佛像对纸人有用,那索性就用佛像,把它划得稀巴烂。
我朝着纸人走了过去,大概是见我手里拿着那佛像,纸人有些怕我。我往前走一步,它就会往后退一步。
疯大妈把这纸人做成我的样子,目的应该就是想让我有所顾忌,然后不敢对这纸人下手。不过,疯大妈这如意算盘,那可是打错了。
就凭这纸人刚才对我动手的那一下,我就看明白了,它是想直接要了我的命。都想要我的命了,足以证明,这纸人跟我就算有关系,那也是你死我亡的敌对关系。
我冲到了纸人跟前,用佛像在它的额头上划出了一条口子。这条口子跟它手上的那条一样,也冒出了青烟。
“别杀我!别杀我!我就是你,我死了你也得死!”
纸人开口了,不过它发出来的那声音,阴阳怪气的,是男是女都听不出来,反正肯定不是我的声音。
对敌人手软,那就是对自己的残忍。我好不容易才占到了上风,肯定不能给这纸人喘息的机会。
我赶紧又是几下,在纸人的身上,划出了好几条口子。
随着身上伤口的变多,纸人倒在了地上,然后身上燃起了鲜红鲜红的火焰。
“我就是你,我死了你也得死!你也得死!”
在即将被烧成一堆纸灰之前,这纸人,发出了最后一声呐喊。
纸人被烧成了一堆黑灰,这时候,棺材地下燃着的那一对蜡烛,突然就灭掉了。不仅蜡烛灭了,就连燃着的那三炷香,也一下子灭掉了。
怎么回事?难道还有什么东西要跑出来吗?
这佛像能用来搞定那纸人,是不是也可以用来开门啊?
我赶紧跑到了门口,用佛像在门锁那里轻轻地划了一下。我听到了“吱”的一声,就像是什么东西叫了一下一样。
然后,我用手试着拧了一下那门锁。没想到,这一次,我那么轻轻地一拧,就把门锁给拧开了。
门开了,我可不愿继续在这鬼屋子里待着,于是赶紧撒丫子跑了出去。
还好,在我出门之后,并没有撞见疯大妈。我成功地跑到了楼下的马路上,正好来了一辆出租车,于是我赶紧把它招了下来。
一坐到出租车上,我就感觉有些冷飕飕的。
“师傅,能把空调关了吗?”我跟那戴着鸭舌帽的出租车司机说了一句。
“我没开空调。”司机的声音有些怪,就像是捂着嘴发出来的。
没开空调,那这车里怎么这么冷啊?
我刚从楼上跑下来,这出租车就出现了,一上车我就觉得冷飕飕的。最关键的是,这司机居然戴着一顶鸭舌帽,而且帽檐还压得很低,把脸都给遮住了。
正常情况下,没有哪个出租车司机会戴着鸭舌帽开车吧?还有就是,疯大妈家楼下的那条小马路,是一条支路,一般是没什么出租车的。前几次我打车,都是走到主干道上才打到的。
我是坐在后排座靠右的位置上的,在司机的斜后方。本来,我这个位置,是能看清那司机的侧脸的。但是,这司机居然戴着一个白口罩。
这又没有雾霾什么的,司机戴什么口罩啊?
戴着口罩,还戴着鸭舌帽,这出租车司机,该不会有问题吧?
我感觉身子越来越冷了,现在车租车已经来到了主干道上,于是我让司机靠边停车。可是,这出租车司机就像是没有听到我说话一样,根本就没有靠边的意思。不仅没靠边,他还把档位往右上方推了一下,直接挂到了五档,然后猛地踩下了油门。
出租车直接从六十码飙到了一百码,在马路上狂奔了起来。
“你开这么快干吗?”
司机还是没有理我,他踩油门的力度,居然还加大了。
我要跳车,我要跳车!
我用手掰了一下车门的开关,可是,车门已经被司机锁上了,他不开,我怎么掰都是掰不开的。
车窗,我可以把车窗摇下来,然后从车窗跳出去。可是,我不管怎么按那个开车窗的键,车窗都是纹丝不动的。
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我用手在车窗玻璃上锤了两下,虽然车窗发出了咚咚的闷响,但是,那车玻璃却始终是完好无损的,根本就没有破。
这出租车的驾驶室,是用那不锈钢的架子围着的,让驾驶室与副驾驶和后排座完全隔开了。因此,我就算是想对这司机做点儿什么,都没办法对他做什么。
出租车没有向着我所说的地址开去,而是向着104医院的方向去了。
有问题,这出租车绝对有问题。
载着我向104医院开去,这出租车司机,到底是要干吗啊?该不会,他和那保安大爷什么的,是一伙的吧?
就在这时候,我的手机响了,是杨克那孙子给我打电话来了。
我刚一接通电话,出租车突然就是一个急刹车,停了下来。
我哪里还管得了这么多,赶紧试着用手去开了一下门,没想到这车门居然给我打开了。
车门开了,我必须得赶紧撒丫子跑啊!
我下了车,才往后跑了两三步,没想到那出租车的发动机立马就嗡嗡的响了起来。
不好,那出租车已经掉了头,向着我撞过来了。
我跑到了马路边上,就在那出租车即将撞到我的时候,我纵身一跃,跳到了马路下面的乱石堆里去。
乱石堆里到处都是杂乱的石头,自然很不平整。我刚才本就是在情急之中跳下来的,因此在落地的时候,脚自然给狠狠地崴了一下。
车租车停在了马路边上,那戴着鸭舌帽和口罩的司机从车上走了下来。
司机的手上,拿着一把刀。
“你要干吗?你要干吗?”
司机没有回我的话,他只是一边晃着手里的刀子,一边慢悠悠地向着我走了过来。
脚给崴了,我现在已经站不起来了。还有就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感觉自己的身子很冷,牙齿都给冻得直打颤了。
我肯定是被什么东西上身了,要不然身子不可能这么冷的。
我周围有不少小石头,反正现在我都站不起来,索性就用这些小石头对着那司机发动攻击。可是,在我试着用手去抓那些小石头的时候,居然发现我的手已经没有力气了,根本就没办法把那小石头给抓起来。
“它就是你,你就是它!它死了,你也得死!你也得死!”
我虽然看不到司机的嘴,但我还是能看到,在这声音发出来的同时,那口罩在微微地颤动。口罩在颤动,那就说明,刚才那话,肯定是这司机说的。
“你跟那疯女人,还有幽幽是个什么关系?”就算是死,我也得死个明白,不能这么稀里糊涂的就死了。至少我得搞清楚这几个家伙,为什么要害我吧?
“它就是你,你就是它!它死了,你也得死!你也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