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羡慕地说:“你这运气我可没有。”方刚右手拿着佛牌随便看了几眼,忽然停住了,我问怎么了。
方刚说:“奇怪,五毒油怎么没变色?”我凑过去一看,方刚戴的那枚五毒油戒指已经从红宝石换成透明宝石,里面的液体是浅灰色的,完全没变。
我问:“怎么了?”
“除正牌之外,所有阴牌中都有阴灵,五毒油能感应出来,可这块牌没任何变化。”方刚起身从保险柜里拿出一根符管,放在他的五毒油戒指旁,果然,里面的浅灰色液体明显加深。我还是有点没太明白,追问到底是什么意思。
方刚说:“你还真是笨得可以,这块阴牌里面完全没有阴灵,那么阴灵在哪里?”
我想了想,大惊:“难道佛牌里的阴灵已经附在事主体内了?”
方刚看着我,不说话,脸上带着幸灾乐祸的表情。我慌了:“大哥,这可不行,聂小姐的男朋友和家人肯定还会再找我,得想办法把她体内的阴灵给弄出来!”
这家伙只笑不答,不用猜就知道他肯定会说别管之类的话。可聂小姐不像别人,她和我几年前就认识,也算老相识,家在沈阳长期租房,她和男友都知道我的住所,很容易就能找到我,于是我让方刚帮我想想办法。
方刚有些不耐烦地说:“不是还没找你呢吗?到时候再说。”
回到罗勇,表哥最近正在筹备和女友的婚礼,要先在罗勇办一场,然后再回到沈阳办一场,忙得不可开交。当天晚上,聂小姐的男友就打电话给我,气急败坏地质问为什么佛牌已经离身,可他老婆体内那个陌生男人的声音仍然存在?我没法解释,只好实话实说。他愤怒地让我必须把这件事给解决了,不然就找人解决我,我只好劝他先消消气,办法总会有的。
再给方刚打电话,他说:“很简单嘛,让事主来泰国,让阿赞师父给她做个转灵法事,以前我也帮人联系过,还能再多收些钱。”
我摇摇头:“聂小姐长年不上班,家里也比较穷,已经拿八千块出来了。再让她掏钱,估计她男朋友和家人都会吃了我,别的办法有吗?”方刚说等他再联系制牌的阿赞师父,有消息了会通知我,让我等着。
晚上我接到方刚的电话,告诉我要是那位客户不能来泰国,可以由阿赞师父在那块佛牌上写好引灵符咒,再交给客户继续佩戴,好让她体内的阴灵再次附着在佛牌上。我提出疑问:“怎么才能知道阴灵有没有被吸引到佛牌之内?”
方刚说:“你把佛牌的盖扣打开,把五毒油在棺材钉上面点几滴,再把佛牌扣严,这东西只要密封就轻易不会蒸发。把它放在离客户比较近的地方,如床垫、被褥、衣服口袋或提包里。让客户的男朋友每天注意观察,当佛牌已经远离客户但五毒油仍然是黑色的,就说明可以了。”
我照着方刚指示的方法做了,再把佛牌寄回沈阳给聂小姐的男朋友。收到货后告诉我,说很奇怪,她再也不同意戴这个东西,说自己已经是正常人了,为什么还要戴这东西?问我怎么办。我想了想,说:“聂小姐可能是怕那个男人的阴灵离她而去,你可以把佛牌偷偷压在她床下的被褥底下,记住每天在聂小姐离开佛牌的时候,把佛牌拿出来看看里面的液体有没有变深。”
十几天后他给我打来电话,说佛牌坏了。我很奇怪:“佛牌怎么能坏?”
他说:“别提了,昨晚我睡得正香,忽然被什么声音惊醒,爬起来一看,我老婆也不开灯,用锤子正在地上用力砸那块佛牌,边砸还边用那个男人的声音说什么想赶我走,不可能之类的话。我连忙跑过去抢,可佛牌已经被砸成碎片,咋办?”
这下太出乎我的意料,去问方刚,他说大不了再让阿赞制作几条引灵符管出来,反正这东西也不贵,才三千多泰铢一根。我转告聂小姐的男朋友,说目前这是唯一的办法,这种引灵符管每根要两千块人民币,已经是最便宜的了。
聂小姐的男友气急了,在电话里大骂:“什么都要钱,你他妈以为我是开印刷厂的吗?是不是黑我呢?”
这种话我听得很多,完全没感觉,假装无奈地说:“佛牌被她砸碎又不是我的错,只能说明她体内的阴灵不想离开,现在你不能心疼钱,只要能把事情解决才是最重要的,不然谁也帮不了她。”
骂归骂,他最后还是给我汇了钱,收到符管后我再把使用方法教给他,什么时候看到聂小姐体内不再有那个男人的声音,就马上把符管用红布包好,深埋到荒郊野外,越远越好。他这次学乖了,把符管藏在床头的铁管里,她再聪明也不可能发现。
过了半个多月,聂小姐的男友也没向我反馈信息,我忍不住打电话给他又没人接。后来表哥回沈阳办婚礼,我跟着忙东忙西,就把这事给忘了。大概三五天后,聂小姐的男友忽然打电话给我,说他这几天刚缓过来,差点死在老婆手里。
我连忙问怎么回事,原来上个礼拜聂小姐的男友在睡梦中突然被东西勒醒,睁眼看到聂小姐正在用引灵符管上那细细的金属链绕在他脖子上用力勒,边勒边说:“想抓我,没这么容易。”
他双手用力抓打,可平时弱不经风的聂小姐却力大无比,根本挣不开,他被勒得舌头都出来了,最后要不是金属链断裂,估计就得被活活勒死。
我万没想到聂小姐内的阴灵有这么厉害,连忙问他现在怎么处理的,他说:“她妈妈没别的办法,用两条狗链把她手脚分别给系在铁床四角的铁管上了,再把这根符管强行给她戴上,直到我老婆恢复正常为止。”
我叹了口气:“看来也只能这样了,要么就得送精神病院,或者来泰国施法,可这两点都不太容易实现。”
他生气地说:“废话,我老婆又不是真精神病,怎么能送精神病院?亏你想得出来!你以为我们是大款,随便就有钱出国旅游?这事和你脱不开关系,要是最后不能处理好,我就跟你没完!”挂断电话后,我心里这个堵得慌,聂小姐的事还真难搞,越弄越复杂,最后别再真弄出人命或是精神错乱来,那就惨了。
又过了几天,聂小姐男友慌慌张张地给我打电话,说她逃跑了,怎么也找不到。我问怎么回事,他说:“这几天她仍然没恢复正常,体内那个男人时不时就冒出几句话,还威胁说我想和他抢女人,要把我杀了,我没理。昨天我喂她吃完晚饭,她说话一直都很正常,让我把她解开,说这样太难受了,我心一软就把链子给解开,结果她用烟灰缸把我打昏,再醒来人就跑了。还好打在我额头,要是打在太阳穴,估计我这条命都得没!”
“那怎么办?报警吧!”我连忙说。
他说:“不行!警察抓到她,搞不好就得真送精神医院,那种地方进去还出得来吗?正常人也得变疯啊!”
我也没了主意,说那怎么办,他恶狠狠地说:“你把我老婆给害惨了,要是真找不到,我他妈非把你大卸八块了不可!”
我无奈地辩解:“你怪我也没用,这事又不是我一个人能促成的,现在你们还是多发动人手四处去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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