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婶脸瞬间就拉下来了,自己都那么低声下气的跟白钱氏说了,她居然还得理不饶人,不依不饶的依旧要去见官。
这话一说,白赵氏吓得跌坐在地上,去见官了,自己以后还怎么有脸在村里活下去。
白孙氏也一脸怨毒的盯着白钱氏,说什么今天也不能去官府,这白钱氏什么时候变得那么认死理了。
白糖听到这番话却对白钱氏刮目相看了,看来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白钱氏也知道一味的忍让不是什么好事。
白赵氏知道现在说什么也晚了,跪着挪到白钱氏的身边:“大嫂,你就绕过我这次吧,不能去见官啊,大嫂你大人有大量,就饶了我吧。”
白钱氏不耐烦的退开,不然白赵氏跪自己,白赵氏见没什么用,又朝着白义方向:“大哥,大哥你就劝劝嫂子吧,咱们可是一家人啊。”
白义看着白赵氏哭着求自己,心理有些不忍,但是想想她对白赵氏做的事情,干脆转过头去,眼不见为净。
白金也看不下去了,上前说道:“大哥,都是一家人,你何必闹成这个样?”
白糖嗤笑一声:“当初三婶做这件事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我们是一家人,刚刚大伯母被姜婶她们逼着成亲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我们是一家人?怎么现在东窗事发了才想起我们是一家人?”
白孙氏一脸愠怒瞪着白糖:“你给我滚一边去,大人们说话你插什么嘴,再在这嚼舌根,看我把你嘴巴撕了。”
白钱氏这时说道:“泉哥儿,去把骡子车拉出来咱们去县里。”
白泉赶紧点点头,和二柱两人就往院子里跑,不一会就把骡子车拉出来了,白钱氏率先坐了上去:“咱们走。”
白义一起坐上车,白泉和二柱两个驾车准备走,姜婶一把拽住骡子车:“钱氏,有话好说,别劳烦官府老爷了。”
白钱氏没搭理他们,示意了白泉,白泉就驾着车走了。
留姜婶在原地看着车子离开了,生气的往地上啐了一口:“好你个钱氏,你是个什么东西啊,居然敢这么欺辱我老婆子,以后我们没完。”
骂完转身看了看白赵氏和白孙氏:“我呸,你们家还真是蛇鼠一窝,从老到小都黑透了心肠,既然事情闹到官府老爷那了,那谁也别想脱干净了。”
说完带着自己儿子和几个老妇人一起走了,围观的村民看事情闹到这一步,都摇摇头,各自回家了。
白赵氏还跪在地上哭,白孙氏听到不耐烦:“哭哭哭,就知道哭,这些事都是你惹出来,看你怎么收场。”
白金还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憋回去了,转身自己回屋了。
白糖见事情都差不多了,去扶住白礼:“爹,娘,祁哥儿咱们也回去吧。”
几人头也不回的就进屋了,白孙氏看着他们那样,心理恨得牙痒痒,心想:怎么不干脆死了呢,非得回家来气自己。
又看看还跪在地上哭的白赵氏和白珠儿,恨铁不成钢。
白柳氏回到屋里后担忧的问道:“大嫂他们不会有事吧?万一”
白糖安慰道:“娘,没事,临走的时候我给两个哥哥说了几句,他们知道怎么说,没事的。”
白柳氏叹了口气:“你说说这事怎么闹成这样了。”
白礼紧索着眉头:“这事,大嫂做的对,如果就这么忍气吞声不了了之,那以后还不知道要搞出什么幺蛾子,整日被人在背后算计着,这日子过的多累啊!让她们长个教训也算是好的,以后做事就能多想想后果了。”
白柳氏听白礼这么一说,也算认同了这个想法,团子还那么小,身体又弱,如果自己出了什么好歹,糖姐儿和团子以后怎么在这个家活下去。
白糖看白礼已经劝住白柳氏了,也不在担心什么,苏凤祁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到了白糖身旁,问道:“你身上的味道是去酿酒了吗?”
白糖狐疑的转身看着苏凤祁:“你还懂酿酒?”
苏凤祁一笑:“不懂,只是有淡淡的酒味,你又不喝酒,只能是酿酒了。”
被这么一说,白糖在自己身上左闻一下,右闻一下:“我怎么闻不到?”
苏凤祁看她动作,只觉得好笑,忍住了笑意:“我鼻子灵。”
说完就笑着离开了,只留下白糖一脸懵的站在那。
下午时分,县衙里便来人了,把白家和姜家的人带上,同行的还有里正,从村里到县上也没用多久,赶车一个时辰就到了。
到了公堂上,白钱氏他们已经把事情原委都跟县太爷说了,现在他们人来了,县太爷向里正合适了情况。
一拍惊堂木:“姜氏赵氏,你们还有什么话要说的吗?”
姜婶立马就在堂上嚎啕大哭:“大人明察,老妇人只是被利用的,所有的事都是白家,是赵氏和孙氏算计的老妇人啊!跟老妇人没有关系啊,老妇人也是一时被蒙蔽的!”
县老爷被她的哭声吵的连拍了还几下惊堂木,没好气的道:“赵氏、孙氏你们还有什么话说?”
孙氏也吓得脸色惨白:“大人,此事跟老妇人没有关系,老妇人是不知情的,这姜婆子就是在攀扯我们家,我们都是老实本分的人。”
县老爷看她那态度,便直接问:“赵氏,这事你怎么说?”
白赵氏跪在地上直达哆嗦,白孙氏的的眼神一直恶狠狠的盯着她,她现在也不敢在说和白孙氏有关系了,随即心如死灰。
这么一想,一下就不哆嗦了:“大人,这事跟我娘没有关系,全都是我做的,是我对大嫂心存怨恨,我找到了姜婶,替大嫂说媒。”
在县衙门口围观的人听到白赵氏这么一说,立马就讨论起来。
“还真是最毒妇人心啊,女人的清白没了,这不逼着人家去死吗?”
“啧啧啧,能想出这种方法害人,还真是好心机好手段啊。”
面对着所有人的指指点点,白赵氏却意外的把所有人骂他的话全都听的清清楚楚,对白钱氏的怨恨填满了心理。
“是我跟姜婶说我娘答应了这门亲事,大嫂也同意了,他们今日才上门来迎亲。”
事情说道这里,已经全清楚了,县老爷一拍惊堂木:“事情都清楚了,现在本官宣判,姜氏赔偿钱氏二两银子,赵氏打十大板,在赔偿钱氏四两银子,以儆效尤,孙氏和此案无关,结案后回家吧。”
白赵氏听到县老爷说的话后,无力的跌坐在堂上,眼睛恶狠狠的盯着白钱氏,任由衙役把她绑在凳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