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飘到大海里的时候,身上的东西全都没了!这种时候要是有一根火柴在,哪还用得着费这么多事!"亚特鲁心里越想越郁闷,甚至有一种冲回以前把俄刻阿诺斯打死的冲动,不过理智告诉他,以他现在的这点实力,就算去了,还不够人家塞牙缝的呢。
亚特鲁努力回忆着以前在网上看过的几篇文章,其中一篇就是介绍了几种在野外生火的方法。
"好像,额,是‐‐嘶,对了!我想起来了,野外生火可以分为击石取火,藤条取火,弓钻取火等方法,在这里,貌似,就用弓钻取火吧!椰子叶底部的那些东西作为引燃物,把它搞到兰可莎捡来的那些枯枝上,应该就可以生火了,万幸,这双鞋子还是有两条鞋带的。"
亚特鲁跑出了山洞,准备到海边的那几棵椰子树下面捡一点叶子,刚才他看到椰子树底下掉落了几片叶子,都是干燥的,可以拿来生火。
"阿嚏!"亚特鲁揉了揉有点发痒的鼻子,用双手摩擦着自己的大臂,想要给自己增加一点温度。
椰子叶中间是一条长长的茎,两边长着数十片针状的叶子,用来生火的就是中间的这根茎里面的丝线。
亚特鲁抽出了十几根丝线,看了看,应该够用了,就回去准备生火的第二步,制作弓钻。
亚特鲁挑了一根看起来特别坚韧,而且长度也刚刚好的树枝,拿回去做成弓钻的一部分。
风仍然在持续不断的刮着,不过风势小了很多,现在已经降到了微风习程度,只要成功的保护火种在初期不被吹灭,就可以让火堆燃烧一整个晚上。
山洞内鬼哭狼嚎的声音已经吓不倒亚特鲁了,现在的他全身心的投入到制作弓钻中,他先是解开了自己左脚的鞋带,然后把鞋带抽了出来。把鞋带绑在一根有一定直径和硬度的木棍上,然后把鞋带的两端系在弯曲的树枝上。
在亚特鲁完成制作弓钻以后,兰可莎也带着一大捧枯枝落叶回来了。如此多数量的枝叶,把大小姐闭月羞花的脸都给盖住了大半,兰可莎现在基本看不到面前的路,就是凭借着感觉在走路而已,十分危险。
"诶,诶!兰可莎,你怎么一次搬这么多啊,路都看不到了,分两次搬就好了啊!"亚特鲁赶忙迎上去,抢过她手里三分之二的枝叶。同时枝叶背后大小姐那灰头土脸的样子,让亚特鲁忍俊不禁。
"不准笑!捡着,捡着,就变成了这么多,我也没办法。不过这下总算是可以开始生火了吧!"大小姐的眼神里闪烁着好奇与兴奋,就像是一个第一次看到动画片时小孩子的那种眼神。
"是啊,材料都到齐了,现在风势也小了很多,正可谓是绝佳时机!"一想到能够重新拥有光明与温暖,亚特鲁也是兴奋不已。这一天来,他已经被环境的变化和心态的疲乏搞得筋疲力竭了。
"等等!"亚特鲁一拍脑袋,突然想到还有一样东西没有准备,就是垫在弓钻下面的木头,那是用来摩擦产生燃屑的。
"兰可莎,你看好这里,我再出去找点东西,很快就回来哈~注意别让这些小丝被风吹跑了。"亚特鲁疲惫地揉了揉眉心,扶着一边的岩壁站了起来。
兰可莎把那些小丝全部收进了裤子口袋里:"这样就可以了,你快去快回。另外,你拿着的那条蛇也可以放在这里,没必要带出去。"
"咳咳。"亚特鲁尴尬的掏出了放进口袋的蛇身,丢到了枝叶当中。从拧干鞋子之后,自己就一直把蛇身放在口袋里,兰可莎不提醒他的话,他还真的要忘记这东西的存在了呢。
走出黑暗的山洞,亚特鲁再次看到了闪耀着淡淡紫光的那块水晶,在这个光秃秃的小山谷里,突兀的竖立着这样的东西,实在是让人感到好奇。
亚特鲁仿佛是被它所吸引了一般,目光呆滞的一步一步走到了紫水晶的前方,不自觉地伸出一只手,搭在了紫水晶的顶部。
‐‐!
一阵走马观花式的光景飞速的在亚特鲁的脑海中闪过,但是他还来不及仔细看,那些场景便全部消失了,就算他再次把手搭上去,也依旧是毫无动静。
"这到底是什么啊?为什么,我突然好想哭"亚特鲁站在风中,衣物被吹得猎猎作响,晶莹的泪珠像断线的珍珠,撒了一地。耳边突然充满了哀伤的旋律,仿佛是在诉说着什么,亚特鲁什么都想不起来,他只能感觉到自己心中的懊悔,弱小,以及悲伤,这些东西充斥着他的心田。这些复杂的感情从何而来,他无从得知。
"呵呵,好,好奇怪啊,我到底是怎么了?"亚特鲁用衣袖擦去了流出的泪水,却有更多的泪水继续流淌着,浸湿了一小块地面。
星光灿烂,风儿轻轻。以天为幕,以地为席,亚特鲁孤单的站在夜风中,抬头看向那轮弯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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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是这无限循环的悲伤的出口,满天闪烁的星星洒下治愈的星光。在这万物寂静的时刻,有一群人,流落荒岛,为了各自的未来,正在拼命挣扎着。
接下来,符合条件的木头很快就被亚特鲁找到了,只不过这块黑黑的木头外表有点潮湿,形状不规则。但是这些都不是什么大问题,亚特鲁深吸一口气,慈爱的看着抽出的水蓝剑:"拜托你了,搭档!"
砍柴却用杀牛刀,说的就是这种情况。水蓝剑不带一丝阻塞的破开了这块木头的六个面,把里面足够干燥的部分露了出来。
亚特鲁用手捏了捏这块木头:"很好,足够硬实,大小也正合适,那就回去吧,兰可莎该等急了。"
作为一个普通人,他现在的心情,怎么说呢,有点惶恐不安,但是也有那么一点兴奋的感情掺杂在其中。
和这么个漂亮的大小姐独处一晚,虽然他不会做什么,而且也不会有什么桃色的展开,但是他还是隐隐感到一些高兴,这就是可悲的处男情怀在作祟啊!
傍晚那一幕,他到现在都还记得清清楚楚,因为那刺激实在是太强了,短时间内让他忘掉,简直就是强人所难。
亚特鲁咬了咬嘴唇,努力赶走脑海里不健康的想法:"现在这时候,我在想什么呢!而且人家是大小姐,就算以后真的呸,呸,呸!那是不可能的,与其想这些乱七八糟的,还不如早点回去呢!"
亚特鲁把这块木头扛在肩上,走进了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