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那个女生如此解释了,然而并未得到张天设想般的效果,甚至而言,这个女生对此嗤之以鼻,言道:“我知道是张天那家伙说的,然而我已经不在乎了,他这样的人,还不足以让我生气。”
这次风波过后,究竟张天与那个女生的关系如何,我也不大知晓,在明眼人看来,即游龙明看来,张天和那女生的关系本身便不算多好。
而在我看来,张天对那女生阿谀的态度也令我对他颇为瞧不起,不过,张天好像恢复了常态,同在寝室也仍和我们打打闹闹,我不由就将这件事放下心去。
时光越往后推,在教室待着的日子也越发无聊,有好几次下午我按捺不住自己躁动的心,中午直接写请假条,翘了一下午的课跑去网吧上网了,同行的还有后排一样不爱学习的学生。
下午在网吧玩游戏放纵自己的时候,心里往往也夹在着罪恶感和心虑班主任查教室的担忧感。
每每坐公交车返回学校时,总将自己折腾的疲惫不堪,拉着扶手看着窗外跳动的场景,明明前方道路一片平坦,车上却抖动不止,就像我那七上八下,摇晃不定的心。
我提着帮瞿霞在外面带的一份超超辣的凉面,躲避着路人的视线,回到教室后,开口第一句话便问:“班主任不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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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霞两眼放光地看着我手里的凉面,没好气地说:“不知道。”
我又问:“上课的老师没问为什么少人了吧?”
瞿霞夺过我手中的凉面:“你怕就别去啊,化学老师问了一下。”
我不由揪紧了心,说:“啊?”
瞿霞吃着凉面,嘴唇一片辣红:“不过班长说你们去询问单招的事情了,化学老师也就没怎么问了。”
“哦。”
我终于放平自己心后,却为自己荒唐的心理变化感到苦笑不得,
然而,堕落本就如魔鬼在你耳边循循善诱,总是觉得这次既然没被发现,那下一次也应该不会被发现吧?
就像作案得手后的小偷,在未被抓住前,总是忍不住再次出手。
看着自己成绩直线下滑,谁又能说我未曾没在午夜梦回时感到无助绝望呢。
然而,努力学习这个词已经离我远去,藏在我心里的某处角落,连我自己也根本寻找不见。
我一如既往地继续在碇唯吧写着小说,消磨着我那颗无处安放的心,因为只有在这里方能找到一片宁静。
有时候我也会想,我究竟是将其作为了自己的梦想,还是逃避现实的一种安慰己心的手段,却往往思考不出。
又到了周六,难得放松的时刻,吹过江面的微风,缓缓拂在我和许清身上,这般惬意的感觉,像极了我同她在高一时在教室看书的日子。
可这样的日子已经渐渐远去,过去的时光总是在渐渐远去,哪怕只是昨日,但逝去就是逝去,无论昨日,一年前,两年前,或者十年前,这些都是毫无分别的。
因为他们都是无法追回,只能怀念的。
周六难得松口气,我和许清出了校门,来到校门口那家煮冒菜的小摊,那里往常总有长长的队伍,排队是非常无聊的过程,许清坚信我独自一人也能排解这样的无聊,所以让我一个人排队,她则一路左右张望着过了马路,走到了江边。
五中学校前门对面就是长江。
长江并未给我浩浩荡荡的感觉,甚至两岸相隔也不过几十米的样子,说是江吧,若非无法看见两边水流尽头,就说是湖也差不多。
倚着石栏的她,被江风吹皱的紫白色校服,没有绑马尾的头发,如江水般微微涌动。
是啊,我确信自己一人也能排解这样的无聊,你来做风景的话就好。
等到排队的前方只剩两三个人时,我看着这仿佛遗世独立的女孩,叫道:“喂!”
她侧头呆然的片刻,确然而然的告诉我,过去的回忆是她和我共同织就,而我手中握住的现在,也能清晰地看见她的面容。
唯有忐忑不安的未来,使我们不知如何安放。
得过且过与随遇而安,真是相似的词语啊。
许清慢腾腾地走了回来。
“你吃什么?”
我问道。
“唔。”她看着一系列地菜,挑了几样,我也跟着挑了几样。
端着热腾腾的冒菜,许清手一招呼:“走,我刚才看见个好位置!”
我连忙跟上,过了马路后,许清引着我来到石栏的一处,仔细一看下面竟有着石梯,石梯一路下至最接近江边的地方,而江边还有一些大叔正在垂钓。
许清毫不顾忌地坐在了有些脏的石梯上,我也坐在她旁边。
远处青山巍然不动,缓缓而动的水波证明长江仍在流动,就像爬行着的时间,总在不经意间,沧海成了桑田。
人心里的沧海桑田。
我和许清互相说着学校里的趣事,一边吹着凉爽的江风,吃着鲜热的冒菜。
——我们不约定未来,因为希望未来也能如现在般悠闲。
周六晚上九点,下了晚自习的我一路来到许清的教室,探头进去看了一眼,教室左右已经无人了,我叫道:“喂,许清。”
“啊,你来了。”
于是走吧。
每到第二日清晨载着满身疲惫回来时,这家伙总是说:“不去了,不去了,下次再不去上网了。”
然而经过一周的休养,却又总是兴致勃勃,今晚去网吧打游戏!好久没玩了!
同许清出了教室,一路爬着五中后门的山坡,稍微气喘后,转个弯走进教师宿舍,许清租的房子便是在此处。
“我还得回去一会。”
“为啥?”
许清解释道:“等会我妈要给我打电话,要是我在外面接,她肯定能听出来,先回去一趟,你没来过我租的房子那吧。”
我随许清进了一栋楼,上了三层后觉得有点不对劲,问道:“喂,你住几层啊?”
许清哈哈大笑:“我住九层!”
“而且,没有电梯哦!跟我一起继续爬吧林木!”
我晕,这栋楼是没头脑建的吗。
本来已经爬了五中后门的山坡,又爬了九层楼梯,饶是许清说话也是气喘吁吁:“感受到辛苦了吧,哈,我可是每晚都爬这么多楼,跟健身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