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书书拿着手中的那个月饼,心里莫名其妙想起了一句话:这个饼是又小又甜,这个月是又大又亮。
看着那舞池中央嫦娥仙子正在翩翩起舞,身如拂柳,姿态曼妙,身上的轻纱随云袖飘摆飞扬。
天玄今日身着银丝白铠劲装,腰间一根银色狮头腰带,身形看上去笔直挺拔,深邃立体的五官被映衬得更加完美精致,他腰间佩戴着他那把黑玄织绫纹铁剑,看上去气势十足,劲如苍柏。
突然场上一阵波动,尖叫连连,一众仙女们都纷纷看向天玄,这个在天界可以同墨珩比美不相上下的美男子。
天玄薄唇微扬,朝那些尖叫连连的仙女们礼貌的点了点头,那些仙女们被迷的几欲昏厥,那场面堪比大型追星现场,幸好天玄的身后有一队军队在现场维持秩序,否则这个观月盛会就要被搅没了。
天玄站在场门口朝内望了望,突然他眼里落了灿光。
白书书坐在离墨珩很近的地方,她心里有些悸动,有些尴尬,有些喜悦,有些莫名的小激动,可是她仍要保持自己的情绪,不能让人看出她的小心思。
也许默默喜欢一个人就是这样的感觉吧……
就在这时,那个身穿银铠劲装的英俊男子迈着修长的双腿朝白书书走来,白书书心里乱七八糟,也没有朝远处看,待白书书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个男子已经走到了白书书的面前,他低沉迷人的声音响起:“请问我,可以坐在你身后的位置吗?”
白书书抬起头望着眼前这个熟悉的男人,脑中突然闪过了墨珩大婚那天喝的烂醉之时遇到的男子,这两个人的脸长的一模一样。
白书书朝身后转去看了看,发现身后的位置是空的,她转过头对眼前的男子微笑着点了点头说:“可以,反正是空着的。”
天玄笑的露出了皓齿,脸上的笑容使他看上去更为迷人。
随后天玄缓缓落座于白书书身后的位置,盘腿坐在绵软的坐垫上。
白书书继续喝着酒,眼眸有些迷离,在墨珩大婚前她是滴酒不沾的,如今她竟然成了一个女酒鬼,哎!
知微身穿锦袍华服,长袍掖地,宽袖生风,头顶的碧珠正在玉冠上悄悄摇晃,他有一双炯炯有神的凌厉眼眸,不怒自威,自白书书成仙后就没见到知微笑过,虽然他长着一张弱冠少年的脸,可是他依旧看上去像是一个被岁月的重担压垮的老人,藏满了沉重和清寡。
天上的很多仙人容貌都有修驻颜术,所以很多仙人的脸庞长得都与自己的真实年龄不符,可是有时候即使有张年轻的脸庞,但是眼眸里的东西却是完全不一样的,就像是初升的太阳在时间的推移之下慢慢失去了光泽。
知微拿起了矮几上的一只盛满玉液琼浆的金杯,金杯上镶嵌着三种不同颜色的宝石,一种是红宝石,一种是绿宝石,还有一种是黄宝石,仙宴上金光点点,宝石在光照下发出熠熠的光辉。
他眼眸微柔,唇角有了个细小的弧度,沉声庄重道:“今日是天界难得一次的盛会,愿诸位仙僚定要尽兴。”
众人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纷纷侧身朝向知微,双手相搭拱手朝知微行了一礼,感恩道:“多谢天帝。”
知微端起酒杯至唇边缓缓抬起一饮而尽,众仙僚也拿起了自己的酒杯一饮而尽。
只见舞台中央七仙女一曲舞罢,突然席间的南极仙翁站起身,朝坐在玉席上的知微行了一礼,缓缓道:“天帝,本仙有一提议。”
知微正襟危坐,看向南极仙翁问道:“仙翁有何提议?”
仙翁笑了笑,他并没有修驻颜术,轻轻一笑,微胖褶皱的脸上尽显慈祥和睦:“本仙听闻天玄战神军功赫赫,在战场上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有一万三千个军工,我想他在战场上的身姿一定极劲如风,刀剑弓矛,挥洒恣意。”
众人纷纷看向南极仙翁期待他的下一句话。
南极仙翁笑着继续道:“所以我希望能亲眼见见天玄战神的身手,好满足满足我的心愿。”
知微听完南极仙翁的话,剑眉微扬,随即望向另一方的天玄,说道:“天玄仙僚,南极仙翁原来也是你的仰慕者,你觉得他的话如何?是否愿意为他展现一下你的身手呢?”
众仙又纷纷将目光齐刷刷的朝向天玄,天玄已经有过很多的战场经验,所以这种盛会,他并不觉得有何不可。
天玄眼眸如墨,光照下耀眼透亮,他浅浅一笑,拱手大方道:“本仙虽为战场拼杀的健将,虽如今在这盛会上,我也愿意展露身手让大家一饱眼福。”
毕竟自己喜欢的人也在现场,展现一下魅力也是应该的。
“那天玄愿意展现什么给大家一赏?”知微问道。
“在下愿意为众仙家舞剑助兴。”天玄拱手回答道。
众人眼里的光芒开始颤抖,开始兴奋跳跃,她们都期待着那场即将登场的视觉盛宴。
只见天玄落落大方的迈着修长笔直的双腿来到了舞台中央,舞台是搭建在一个四分的莲花池中间的,莲花池中的锦鲤正在欢悦的游动着身子,好像也感受到了热闹的气息,突然从荷花池中飞身而起,一下子飞落在另一端的荷花池中,水面被溅as点波光。荷花池周边仙雾缭绕,绵绵不绝。
天玄走至舞台中央,从自己的腰间缓缓拔出了自己的那把黑玄铁剑,铁剑斩杀过千万妖魔,浸透过无数妖邪的鲜血,一道白光闪过剑身,只见黑色剑身上竟泛着妖冶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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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去十几载,
归来踏尘风,
刀光剑影时,
满目皆是秋,
莫说相思离愁,
只是一抹素色绢帕!
血染长衫,满目苍茫。
皆啼啼,泪色多凄凉!
风声起,荻花落,
剑鸣铮铮,岁月染鬓霜!
为一人,心似火再烧,
壮志雄心,夙志为殇,
只愿再挥利剑,许一世执念痴狂!”
天玄一边吟着这首阙曲,束起的马尾高发随风飘摆,黑亮的长发如游龙摇摆,漫过寂白长空,此刻他并不在这个仙雾缭绕高光绰影的舞台上,他好似回到了那个血雨腥风,刀光剑影,白骨残骸的战场上。
天玄执剑低身一挥,长空被剑锋刺破,他起身飞跃,孤影独酌,一壶烈酒浇透他的银甲,填满他的胸膛,心间犹如烈火灼烧。
一剑舞罢,那盛着烈酒的酒壶霎时碎裂在地,发出刺耳的悲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