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安之前无意间提到她收了两个魂进裸棺里,估计跟那之前被故意前一天后一天分两次移位的墓地,跟引得老鼠大批次迁徙有关系。
毕竟老鼠两次都朝她放置裸棺的凉亭跑,是不是刚好说明那两个骨灰盒里的魂被收到裸棺里老鼠才去的?
我之前怀疑的点有了解释,一想到是林安安这个职业收魂人做的。那她的目的……
为了钱?池沟找扛。
陆凡冷不丁的说:“林安安要做的,是需要在连续七天时间里,把当天刚火化入葬的骨灰盒,藏进同一墓口里在整十二点时放置一个时辰后施术收魂,刚好需要每天收集男。女,老,少,双(双胞胎),残六种类型的七个魂魄,不能重复也不能缺一。”
“可是,每天死的人不少,但不一定恰好就有这六种就埋这公墓里。万一有一天没有凑集够怎么办?”我听明白了,这就像多米诺骨牌,可中间断开,不就前功尽弃么。
滚滚长吁一口,幽幽道
“你的意思是……”我一惊:“如果当天刚好没有不同类型的魂可收的话,他们会刻意制造?”
陆凡点点头,说:“如果刚好没有老人自然身亡,他们会靠人为,其他类型的人也是如此。”
人为……杀人是么。
太可怕。我毛骨悚然的想,这些人为了自己目的究竟还有什么不可做的。
“我们不知道他们之前还处理过多少种类型,万一我三姨刚好是最后一种,那岂不是我只能眼睁睁接受了?”
“不会,”陆凡态度肯定的摇摇头:“如果说你三姨是今天,那双小孩是前两天,就说明前天死的末班车的独眼司机,还没入葬。”
“对啊!”我醍醐灌顶:“还有那惨死的司机!如果一天只能收一个刚入葬的魂,要利用独眼司机,他不能跟我三姨的时间撞上……他明明就是六种类型中的残!他被招来开完末班车不说,死后被这群人利用价值!”
说不定他的魂会上了末班车被林安安载过来!
“这件事肯定跟汽车公司有关系,不然他们能让林安安一个小丫头片子开这车?那司机的眼睛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给弄瞎为了这件事做准备的,一个个真他妈畜生
我还有疑惑:“可是他们真就只招林安安一个人来做这事?她一看就还是个十几岁的孩子。不怕她坏事么?”
“当然不怕了,”滚滚大吐苦水般的朝我倾诉道:“你之前是没认识林安安这人,心是出了名的狠。她之前干过什么,她能跑到棺材里跟干尸睡一晚上,对自己狠,对别人更狠,这事肯定他妈是林安安做的,你三姨的魂肯定是林安安收的,这个骗子。妈的,之前差点就信她了!”
“没错,刚死之人的魂魄会被末班公交车顺到这墓地来,是为了确保中途不会出现任何变故坏事。林安安心思缜密。她能在医院蹲点守死尸,也会去开末班公交车,确保每天都有新进的魂,特别是符合条件的。”
我们现在把之前的思绪都理顺理通了,暂定的结果是林安安负责这一系列的收魂,甚至在独眼司机死后接替他工作。我三姨的魂外加一对双胞胎的一前一后被她收了,剩多少未未知,但可以肯定的是,独眼司机的魂会在之后时间里下葬,被收。
阻止任何一环都有希望破掉整个局,可是……
这里牵扯到的人物,已经有被描述得极为恐怖的林安安和一整个汽车公司,那在这幕后,组织这一切的,肯定是在这之上的存在。
“这有什么用么?收了这六种类型的魂。”我问。
“太多作用了妹妹,这里面的门道深不可测,光说收魂这一项,就可以炼魂丹,替身,咒人,更可能续命等等,数不清的。这世界上太多人都想活着,有些名门望族里掌权的突然大病痊愈,肯定有路数,这叫以魂养人。”
这是我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曾经二十多年过来的坚硬三观被重组,可笑的是我在三姨下葬的时候才接触到这些,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这金条呢,怎么处理啊凡子,我表明态度,跟那林安安有关系我肯定不要,为了掩人耳目林安安倒是把戏做得足啊,又是骗又是瞒的,能从她林安安手里抠出这么多根金条,那保守估计她这票六七位数。”
“放着,等林安安自己来拿。”
“好!”滚滚利索的把骨灰盒盖上,拿出罗盘四边测后,再把骨灰盒摆了摆位置,最后把上面的墓板盖好,拍了拍手:“好了,老本行干起来都生疏了,见到这些就手痒痒,莫见怪哈小忆妹妹。”
他全然没一开始见到金条的痴迷样子。
接触这段时间里我清楚滚哥是爱钱的,他能为了个人这么嫌隙一堆金条,那这林安安,肯定不简单。
我们决定今天先离开这里,等到明天再分头行动。滚哥去汽车公司打听打听,看能不能顺牵出这背后,林安安所谓的雇主,我跟陆凡去独眼司机家里问清情况,如果真是晚上下葬,那说明我们推敲的一切都属实的。
到时候的晚上,还要来这里,阻止一切。
我们先随滚滚回了酒店,我上楼确保桃桃还在睡觉后,请来的看护安安静静的坐在角落的单人沙发上,再蹑手蹑脚的退出来,滚哥在走廊里等,朝我招了招手。
我过去
“滚哥你什么意思?”我警惕。
“你看桃桃妹子这么折腾下去不是办法,天天住在酒店里,而且她精神状态实在太差,我跟前辈之前通过电话商量过了,想带桃桃妹子回去,找医生找前辈的同行懂这门道的一起治,总会慢慢好起来的。这可不能拖了,妹妹我知道你心疼桃桃,可是这么耗着,对她也不好啊。”
滚哥说得苦口婆心,我也意识到我被害妄想症过于严重,我唯恐桃桃离开我视线之后再受伤害一次,但把她强留在我身边,的确不是个办法。
好像无论我再做什么,都不是长久之计。
“我想想看吧,滚哥。”
这里的事情忙完,我肯定想陪着桃桃一起回去,无论她之后如何治疗,我都想要一路陪着才放心。
“好,你尽快想清楚,下去吧,凡子还等着呢。”
我下楼后坐上陆凡在等的车,一回到家里,我把床头抽屉里的红漆木牌拿出来递给陆凡,怕惊醒爸妈和小领,我把声音压得很低,说了一通它的诡异由来。
陆凡接过去在手上反复,在我的期待中肯定地回说:“没有任何问题。”
“什么?”我正紧张陆凡会不会告诉我这块红漆木牌背后有什么接受不了的背景,能吓掉我半条命那种,可他居然告诉我没问题,我不明白追问::“可我经历的一切都是真的,我没有骗你。”
“我知道,”陆凡把红漆木牌递还给我:“我感觉不出有任何问题,这才是最需要观察的地方,或许跟在你身边才会有反应,再等等看,如果真跟林安安说的那样,再遇事拆事吧。”
我重新捏着红漆木牌,手指紧了些:“陆凡,你不怪我到现在才告诉你么,或者这东西你不要拿去吗?”
“你拿着,”他强调一遍:“你戒备心重我没有异议,但如果你不要我在你身边的话,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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