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左的医生既然来过这里,就应该看的出来,这个屋子里除了陈柏川还有别人住。
那么,她这张纸,应该就不止是给陈柏川一个人的。
我感到很奇怪。按理来说,郑小玉是不会那么武断的说某某事跟咱们没关系的,可是现在,她的反应却很是奇怪。
不过,经过我的劝阻后,郑小玉还是答应了我,决定和我一起去看看。
学校东门。
这个地方比较偏僻,临海。也靠近海滨高速。
在这里说话,应该不会被人发现。
我们到达地点之后,这里到处都冷冷清清的,往告诉去的那条路上也没有车辆经过。
但我们并没有等多久,左医生就出现在了我们的视野中。
她今天的打扮并不萝莉,虽然个子不高,却穿着厚实的风衣,衣领也是立起来的。好像有些担心别人看见她面貌似的。
她到我们面前后,第一句话说道:看来,他还是不肯出现。
我当时愣了一下,接着反应过来她的意思,说:我们也很久没见到他了。
左医生微微点了点头,说:都一样,我知道你们现在调查的事情都差不多。
我不由得说道:你相信我们么?
左医生笑了笑,说:他不在,这件事情上,我别无选择,只能告诉你们。
我感觉事情不简单,赶紧询问。
她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关于上次那些武警官兵中毒的事情,她有一些新发现,她说。那些人不仅仅是中蛊那么简单,他们体内还隐藏了一种慢性毒素,这种毒素的成因不明,效用一开始也不是很明确,但是最近,由于有些情况发生了变化,有一位武警那边的领导找上了左医生,说他手底下被治疗好的一批官兵,身体又出现了一些奇怪的变化。
那批官兵变得嗜睡、魂不守舍、体质下降、食量增加,而且开始变得非常喜欢吃肉。
最开始他们并未注意,但渐渐的,有不少人出现同样的症状后,他们也就开始觉得不对了。
继而,那些人又开始出现了梦游的情况,甚至在梦游的同时会说一些令人难以理解的梦话。
在对那些人进行心理辅导无果之后,领导只能再次找上了当初给他们治病的左医生。询问左医生是否还有别的办法。而当左医生重新给他们身体进行检查的时候。发现这些人,阴阳之气再次失调了。按理来说,军人一生英气,阳气应该非常重,但是他们的体内却阴气纵横,而且这股阴气看起来像是被什么特殊的力量所操纵。
我一惊。问对方是不是意味着那一切都是人为的,有人要暗中操纵那些进入山林的武警官兵。
我想着,军队都敢染指,那这个家伙的厉害程度简直难以想象了。
但左医生的回答并不肯定,左医生告诉我说,只能说很有可能有认为操控,但是现在的所有直接证据都表妹,那帮人在林子里遇到了什么非常特别的让他们挥之不去的事情,成为了记忆烙印,这才是他们梦游、说胡话的主要原因,也可能是林子里的某种力量对他们产生了极大的吸引力,才会导致这样的结果。我当时就想到了龙血木,如果说真还有啥东西能对人造成极大的记忆烙印,或者而是把人吸引回去的话,那那片林子里也就只有龙血木和那个巨大的尸坑了。
说完这一切之后,左医生对我们说,让我们把这些也转告给陈柏川。
我当时有些疑惑,想了想,还是问了出来。
我说我并不知道陈柏川跟我们查的是同一件事,为什么左医生那么确定,是否左医生见过陈柏川。左医生当时笑了笑,说如果不是有特别要紧的事情,她是不可能见陈柏川的。而且她也不想见。我点了点头,其实第一次和左医生交流那天,我们也就看出来了她和陈柏川关系不一般,而且还有些积怨。
接着,她又说道:看来陈柏川没有告诉你们全部实情。
我说什么?
她说:我之所以让你们告诉他,之所以确定他肯定也在调查这件事,是因为,这件事,和“当年”的一切很相似。
当年?
我瞪大了眼睛。
但是对方好像已经不准备说下去了,只是转过身,又淡淡的说了一句:告诉陈柏川这一切的时候,希望他不要表现的太难过,毕竟,这对于他来说不算什么太好的回忆。说完这句话之后,左医生就离开了,转身离开,我再喊她也不答应了,我想过去阻止她,却被郑小玉拉住了,郑小玉轻轻说道,她说的够多了,她说什么不说什么都有她的理由,咱们左右不了。
我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才慢慢说道:对于陈柏川来说,目前我们知道的,唯一能让他难受的,就只有楚漓去世的那件事了。
郑小玉点了点头,说:你不觉得很有意思么?
我说啥,什么有意思。
郑小玉说:如果左医生说的当年那件事,和楚漓真的有关的话。那陈柏川,我们,楚漓和左医生,就被联系在了一起。作为楚漓的炼魂者,林萧斌也就和左医生联系在了一起。当年的事件联系上了那片诡异的森林,森林里的一切,则又和沈舟,和我们调查的案子联系在了一起。同时,也就和刘会长、安小晴、樱,以及剥皮匠、尸蛊教联系在了一起。延伸开来看的话,陈柏川调查的一切包括你的父亲,包括苦修道,炼魂者们等等,还有你的朋友嘉嘉,你前女友梁璇,这所有的一切,似乎都串在了一起。
但是,他们之间又似乎并无关系。
郑小玉这一席话,说的我脊背发凉。
我喃喃说:那意味着什么?到底这一切,是真的是有一条线串在一起,还是有人刻意为之……
郑小玉说:你希望是哪种?
我当时头脑里一片混乱,啥都说不出来。
郑小玉却说道:无论是哪种,情况都很不妙。如果是人为,那么,就必然是有人在算计我们,那就意味着我们可能要面对某个强敌,这对现在本生就焦头烂额的我们没什么好处。那如果这一切并不是有人刻意为之的话,就说明当年发生的很多事情,都延伸到了现在,可能牵涉了很多可怕的案件,这样的话,这一摊子水就相当的深了,而我们别无选择,只能调查,只能越陷越深,连抽身逃离的机会都可能没有。
正当我们俩说着,无正当我无比焦虑纠结的时候,忽然,我的手机响了。
我一看,居然是刘会长的来电,我吓了一跳,颤巍巍的接通电话。
而刘会长这一通来电,似乎是来下命令的,他让我们带上天胎剑,立刻返回旅游开发区去,说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做,而我具体问的时候,他却不再开口了,直接挂断了电话。
无奈之下,我跟郑小玉一合计,觉得咱们其实愿不愿意都得去,否则还不知道会有什么更多的麻烦。
最终,我们还是立刻赶回到了那已经可以说死伤无数的所谓旅游开发区了。
这地反挂就是个不祥之地,也不知道那些民工们还会不会继续住在这里了,又或者他们可能还住着,因为他们也是凶手的“一部分”。
我打电话给刘会长说我们到了,刘会长,让我们直接去半山腰的那个山洞口。
我们到的时候,刘会长已经在那洞口站着了,我赶紧问有什么事,刘会长直截了当的说:下去,毁掉那棵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