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芸芸只觉得她不可理喻,随即便挂掉了电话。
但是她又觉得对不起莹儿,思前想后,她又打电话给了之前有过接触的一个不错的的导演,在他那里给莹儿找了一个女三的角色。
时宜安经过一段时间的住院,身体状况平稳了很多,但是让人不乐观的是她的情况反而恶化了不少,这也是医生所不能决定的。
毕竟现在是她的肾出现了问题,倘若她再拖一天,情况就会越加恶化一天,只要没有换到合适的肾,她的情况就会一直恶化下去,即使是华佗在世也救不了她。
以前她们一家子花的全部都是马芸芸的钱,所以住的是最好的病房,吃的住的都是最好的,治病也不用愁,钱也不用怕不够花,现在没有了马芸芸的帮助,时宜安也靠着自己赚了一些钱,但是大多数的钱来源都不正当。
毕竟之前她可是父母掌心的小公主,现在父亲死了,母亲跟着马芸芸,现在无人管她,如此高额的医药费对于她来说还是有些吃力。
有时候她也庆幸自己有这么一副好皮囊,虽然比不上马芸芸,想到马芸芸那比自己漂亮的面容,时宜安眼中闪过一丝记恨。
在她看来,没有什么东西比钱比名声更重要,原本她就讨厌马芸芸,现在知道穆霆森对马芸芸有意思,便更加的厌恶马芸芸。
时宜安这种人,丝毫不知道感恩,倘若没有马芸芸一直给她提供经济支撑,她恐怕现在早就死了。
马芸芸解决了莹儿的事后,调查了一下时宜安那边的情况,想看看她现在的病情到底怎么样了。
这不是出于关心,这样的姐姐根本就没有什么好关心的,她只是纯粹的好奇而已。
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虽然她从来都没有把时宜安当做过敌人,但是时宜安却一直处处刁难她。
她不想去招惹时宜安,但是时宜安如果来招惹她,那她也不怕。
根据那边调查来的情况说,虽然时宜安现在情况恶化,但是据说已经找到了合适的肾源,等到换上了合适的,肾病情就会好转。
这让马芸芸彻底松了口气,总算是没人在惦记自己身体中的东西了,真好啊,她忍不住眯了眯眼,有些开心。
而时母,听说大女儿出院了,心下也有些开心,一想到曾经大女儿对自己的态度,又觉得死心了。
可是不甘心的她又再次去医院周围徘徊,想试试看能不能撞上时宜安,倘若能够撞上时宜安,也好知道她最近过的怎么样。
毕竟是自己养了这么多年捧在手心里的女儿,这份情不是说断就能断的,尽管她的大女儿伤她很深,她还是放不下她。
或许这份母爱已经可以称之为溺爱,但是时母的心,却是实打实的系在这个大女儿的身上。
“安安……”
让时母没有想到的是,她居然真的碰上了时宜安,一时间热泪盈眶。
时宜安还是那张熟悉的脸,被她和丈夫精心细养的女儿,如今面色苍白憔悴了许多,想必这些日子被病痛折磨的不成样子吧。
这时候时宜安也看见了自己的母亲,但是她丝毫没有动容:“你来自这里做什么?”
说话的语气冷冰冰的,好像这个不是母亲,而是前世的仇人一样,丝毫不记得她的母亲曾经为她付出了多少,为她流了多少泪。
时母丝毫没有在意女儿的冷冰冰的态度,上前一步拉住她的手说。
“这些日子你受苦了,你一个人住在医院里,这段日子过的怎么样?饭菜合不合胃口,你怎么瘦了这么多?”
但是时宜安丝毫不领情,狠狠地把自己的手抽了回来,对于自己的母亲,报已最深沉的恶意。
“我过的怎么样,不用您老来管,你们曾经做过的事情,我可是记得一清二楚,现在马芸芸的名声比我大,赚得比我多,你就投靠她了,当我不知道?你眼里只有钱,哪里有我这个女儿啊?我真是高攀不上你们。”
这番话纯属是颠倒黑白,从始至终,时母就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反而是她,自己有了钱有了名声,就连生她养她的父母都不管不顾了。
现在更是恬不知耻地说出这番话来,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脸,而且说的也脸不红心不跳。
“你怎么可以说出这样子的话……”
时母老泪纵横,两行浊泪从眼眶里缓缓流下。
她们从小就宠着这个女儿,有求必应,可能也正是这一点害了他,让她从来都不知道感恩是什么东西,总觉得一切是理所应当。
“从你跟着马芸芸离开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经不再是我的母亲,你不要装着一副深情的模样,你们以前怎么对待我的,我现在就怎么对待你们。”
她这一番话说得振振有词,似乎她的父母好像真的亏欠了她一样,不知情的人还真的会被她这番话给欺骗。
曾经他们家为了时宜安倾家荡产,如今她都视而不见,觉得这一切都是理所应当。
二老也是造了孽才生出这么一个不知感恩的白眼狼。
这一下时母梗咽的说不出话。
“我们跟着马芸芸离开?你怎么可以说出这样子的话来?不是你赶我走我会走吗?你有一天把我当成过母亲吗?我们家因为你倾家荡产到现在你翻脸不认人。”
“我没有逼你们为我花钱,你们自己要为我花钱,现在又要来怪我?现在马芸芸有钱了,你们自然跟她走。你们不就是只认钱不认女儿的老东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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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宜安不想再跟时母废话,甩下这一句话就离开了。
时母原本还对她抱有一丝希望,但是现在这最后的一丝希望也破灭了。
从她老伴被时宜安气得昏迷,他死后时宜安也没有看一眼这件事情上,她就该知道时宜安是个什么样的人,怪只怪自己以前的20多年都瞎了眼。
看着时宜安离开的背影,时母只觉得眼前一黑,再也支撑不住,整个人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