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清娆故意看着她,“他说杨柳姑娘腰肢又细又软,跟杨柳似的,故而得名。那嗓音跟黄鹂鸟似的,那叫一个动听,听她说话,骨头都会酥了。”
杨柳听到这话,忍不住神色有些悲凉,轻声道,“再好听的声音挺多了也就淡了!”
轻轻拨动了琴弦,“公子既然是来听曲的,杨柳就为公子唱一曲拿手的!”
琴弦拨动三两声,婉转清丽的声音缓缓倾泻出来,似山间的清泉,动听脱俗,哀而不怨。唱的是一首《怨歌行》,“新裂齐纨素,皎洁如霜雪。裁作合|欢扇,团圆似明月。出入君怀袖,动摇微风发;常恐秋节至,凉飚夺炎热;弃捐荚笏中,恩情中道绝。”
歌声落,琴音绝。
杨柳微微的叹了一口气,沏茶端给迟清娆,“公子喝茶?”
迟清娆接过,“你似乎在等一个人?”
“是啊,在等一个懦弱的负心人!许就是公子口中的那位朋友!”杨柳本不想说的,可迟清娆口中的描述,就是元无惆初见她时的赞扬。
“看来杨柳姑娘很喜欢他,始终放不下!”迟清娆道。
“放不下又如何?男子薄情冷淡,如这茶,人走茶凉。终不过是眨眼的功夫。许是他门户高,我这种卑贱女子高攀不得。他也不敢为我违背家人的意愿。”
“若杨柳姑娘有机会与他在一起呢?”迟清娆试探。
杨柳神色里带着坚定,“不求名分,但求一个真心。”
“你如此说,我倒是有个法子成全你,也是帮了我!只不过,结果如何还得看你自己。不过我能承诺的是不管成不成,还你自由之身。”
杨柳一楞,摇头,“不可能的,在花楼签的是死契。”
“你就不用管,若我能收回你的卖身契呢?”
“那我自然是愿意跟他在一起的,做妾做婢女都成!”杨柳立刻道。迟清娆问,“那你想过人元公子愿意吗?我看元大公子如今是娇妻美妾环抱。”
“其实,他偷偷来找过我好几次,背着元家人来的,用的还是苏公子的名义。我前不久大病断断续续的未好,他便悄悄来过了,送了银子和补药来。”杨柳小声道。
又着急道,“公子千万别到处和人说,要是他家里人知道一定是要为难他的。听闻他家母亲最是严厉,最近半年他常常惹他母亲生气,听他说家里的夫人劝过他好几次,说他再这样要失了自己的前程。”
“你都自顾不暇了,还有空担心他!”迟清娆不得不在心里偷偷道,看来还真是真爱啊,也不知元无惆对她有几分喜欢。
“你等着,我和你家的二老板去说说。”
“什么,你要给杨柳赎身?”二老板道,“公子你是忘了咱们雅楼的规矩吗?那是死契,一辈子不得归还卖身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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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说雅楼最近生意差了很多,眼见过了大半年,业绩差了一大半,再不寻思冲业绩,二老板如何和大老板交代?”
“业绩是什么?”二老板奇怪,不由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