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好疼啊!"
在旅馆的房间中,玛琳娜正轻轻给她堂弟身上的青肿处擦着药酒。
"沃夫特,你都十五岁了,已经是半大的男子汉了,这点疼还忍不了么?"
沃夫特不再喊疼了,他皱着眉头由着自己的堂姐替自己抹着药水。
"堂姐,你说那家餐厅老板的儿子给咱们说的是不是真的,他们会用放了好几天的羊肉招待那两个无礼的家伙。"
"呵呵,谁知道呢?怎么了,你还想报仇呢?我之前怎么给你说的,转眼间就忘了。"
"没忘,姐姐让我谨慎说话做事,别把家里的生活方式带到这里。可是,可是那个平民女人说什么,讽刺我们不过是个分家。我气不过!而且那个男的更是可恶,明明看上去"沃夫特想了想如何形容哈罗德比较准确一点。"好像比姐姐还漂亮,却这么野蛮,果然只是个庶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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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琳娜赏给她弟弟一个白眼,抹完药水,开始用治疗魔法加速消肿以及减轻沃夫特的疼痛。
"那个女孩叫伊蒂丝&iddot;波佩斯尔,东部大湖区波佩斯尔家的小姐,那些大湖区的牧场主掌握着大量土地,财富,牲畜,甚至是军队,可不是简单的平民可以总结的。"
"平民就是平民,有再多钱也改不了暴发户的本性。"沃夫特小声嘟囔着。"特别还是东部那些乡下地方的暴发户。"
玛琳娜伸出一根手指使劲点了点她堂弟的额头:"你给我记好!家里是为了让你躲避战乱特意把你送过来的。这里是教会的属地,环境不比家里,把你那吊儿郎当的少爷样子给我收起来。要知道,教会的人可不是多在乎你家的爵位。"
"好好吧。"
"也不知道,这场围绕着皇帝宝座的争夺战什么时候能够结束。帝国从十几年前开始就是多事之秋了。"
"谁知道呢?反正是咱们那两个远房堂哥争起来,姐姐和我这分家的人反倒没什么人关注呢。帝国建国都快五百年了,什么大风大浪没有经历过,堂姐,你就安心吧。"沃夫特劝慰着姐姐。
"谁知道呢!万一两败俱伤怎么办?帝国可能就这样分裂了。"玛琳娜干笑了一下,并不作答。
"诶,要是有人能帮我一把就好了。"
"帮你一把?"玛琳娜没反应过来,她皱起眉头。
"他们两败俱伤,我这个分家的男孩子不就有机会了嘛?"
玛琳娜这次听明白了,她满脸气愤,使劲捏着堂弟的小臂:"就你这小孩,白日做梦吧?你有什么利用价值?还有机会了,怎么不聪明死你呀?饭可以随便乱吃,话不能随便乱说。"
"哎呀,堂姐,疼啊!贵族家的男孩子是要有雄心壮志的。这不是之前堂姐教育我的吗?"
玛琳娜微微语塞,不过她马上转移话题斥责起来:"你呀,今天逞能。不懂规矩硬是要出头,被人家教训了一番。还在这说大话?"
沃夫特回忆着哈罗德漂亮如绝艳美人般的脸孔,他嘟囔着:"就那个有点匹夫之勇的平民,迟早有一天要把他收拾服气。"
沃夫特说完,看着堂姐阴沉下来的面孔,他吓了一跳,打了个寒颤:"嗯嗯,咳咳咳,堂姐那啥,我不说话了,就老老实实呆着。"
"嗯,这才是好孩子嘛。"玛琳娜脸色晴朗了起来,摸了摸沃夫特亚麻色的头发。
旅馆的房间里玛琳娜正在教训着堂弟,而餐厅里哈罗德和伊蒂丝却已经吃好了晚饭。
"铛铛铛"。
"服务员,打包。顺便上一杯醒酒茶吧,我们这有个女醉鬼已经喝的迷糊了。"
哈罗德和伊蒂丝的这顿饭吃到了晚上八点左右,临近打烊,店里的顾客已经稀稀落落了。
"你胡说,说什么呢?!咱没醉,没醉呢。"
"没醉哦。来,这还有一杯酒,咱们干了它。"哈罗德从服务员手里接过茶杯对着小妮子连哄带骗。
"好好,听你的。咱喝了它。"
咕咚咕咚,小妮子喝完了满满一杯醒酒茶。
"咦?这酒怎么没味啊。"
"没味就对了,这种酒就没味。"哈罗德从服务生手里接过打包好的饭菜,冲他微微点头致意。心里稍感惭愧:"满餐厅男的都给了小费,就我没给,这些服务生还这么殷勤,今天真是沾小妮子的光沾的太多了。"
就这么想着,哈罗德拿起大衣和围巾,拖着伊蒂丝就往门外走。
他推开门,这才发现空中飘落的雪花,地上已经盖上了一层薄薄的雪。
"嗯?下雪了啊,这是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啊。"
在餐厅里面的时候,因为玻璃窗上沾满了雾气,所以哈罗德直到出门才发现外面下雪了。
"今天肯定得下雪。"女醉鬼没头没脑的来上了这么一句。"嘿嘿,哈哈,我猜的准不准?准吧!"
"得了吧,我怎么不记得你什么时候猜测过这种事情啊。已经发生了的事你还猜?。"哈罗德不屑。
"才不是。咱就爱说,你管得着?!你胡乱反驳,你是坏蛋,你多疑,你偏见,你狭隘。"醉醺醺的伊蒂丝数落着哈罗德。"你还勾引过咱曾经中意的男人,你说你凭什么啊?!凭什么啊!你得赔我呀。坏蛋!"
哈罗德满腹牢骚:"怪我咯!再说那家伙是你男朋友么?明明什么都不是好吧。你这只能算是小女孩的朦胧好感,连爱情算不上。而且当时是那家伙看上我这张脸自行其事吧!我作为一个爷们同样很无奈。你找我算账,那我找谁算账去啊?"
虽然很想这么说,但哈罗德深知有时候不能和女人讲理,特别是不能和喝醉的女人讲理。
所以他作波澜不惊状,假装自己啥也没听见。
忽然,哈罗德脸上闪过一丝阴翳,往前疾走几步。
"你生气了?咱咱再也不提这事就是了。"
哈罗德恍若未闻,继续慢慢往前走着。
"你还走!!还不理咱,咱要生气了,让暴风雪来的更猛烈吧!"伊蒂丝举起双手,朝天空放出一个银色的法阵,然而醉酒的女孩不知道轻重,瞬间在这个魔法阵上用上了几乎全部的魔力。飘落的雪片因此变得更加浓密,有演变成暴风雪的趋势。
短时间内大量消耗魔力之后的伊蒂丝有些虚脱,外加上醉酒和衣着相对单薄的,所以平时不太怕冷的她也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哈罗德这时候终于有了反应,往回折返了几步。把自己的大衣和围巾裹在伊蒂丝的身上。
"傻妞,你乱放什么魔法,倒是让我省点心啊!"
伊蒂丝的醉意顿时醒了大半,她重重地一点头,回答道:"嗯!嗯嗯!"
哈罗德的大衣对于伊蒂丝来说有点大,不过正好,哈罗德可以轻松地拽着大衣袖子,引领着后面的女孩前进。
伊蒂丝乖巧地被哈罗德牵着走,不再多话。
忽然,哈罗德感觉背部被撞击了一下,他回头,却发现身后人已经进入了睡梦之中。
"啊真想把你这家伙直接丢在雪窝里,让你冻上一夜。"哈罗德抱怨着,却是口嫌兼体正的人,膝盖却微微弯曲,双手抱住女孩的膝盖后弯,把她稳稳地背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