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馨忽然之间从大衣的兜里掏出了一个录音笔,摆在众人的面前微微的摇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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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汀兰显然是不会相信,所以在她没有放出这个录音笔的内容之前,都保持观望的态度。
宁馨看着她的模样,显然是她根本就不相信,嘴角不由得勾起了一抹嘲讽的笑意,"既然你不相信的话,那我们也拭目以待。"
"宫之泽,那场车祸另有其人对吧?"
"我都跟你说了,你孩子是我害死的。什么别人。"
""
录音笔里传出来的声音,确确实实是宫之泽的,他把所有的罪责都揽在了自己的身上。
鹤汀兰现在哪里还有当初的平静,当她听到自己的儿子,把这个过错揽在自己身上的时候,整个人都愣在了那里。
后面还有很多的对话,但是她的耳边只回旋着,你的孩子是我害死的。
这一切都不是宫之泽做的,这孩子怎么那么傻?
"其实吧,我们也不相信这件事情是他做的。但是偏偏他非要自己承认,到现在我们也没有办法了,所以只能来通知你。"
宁馨将录音笔重新穿回了自己的兜里,她怎么可能不做一点手段呢?
"馨馨,我们走吧。"宫闵唇角微微的勾起,她现在确实比之前机智了很多,所以他不介意给这件事情再添把火。
"等等,你们放过我儿子。"鹤汀兰哪里还有刚才那么咄咄逼人的样式,现在她语气当中透露着哀求。
"为什么要放过你的儿子呢?我放过你的儿子谁放过我呢?"宁馨根本就不想跟她在这里继续废话,既然她不愿意承认的话,那就算了。
"宁馨,站住。这一切事情都是我做的,你儿子的车祸也是我一手策划的。这件事情跟我儿子没有任何一点关系。你放过他,我求求你们放过他,他现在还年轻。不能因为这件事情,丢了性命。"
鹤汀兰现在就是以一个母亲的身份跟他们对话,没有任何一个人希望自己的孩子受到任何伤害。
"鹤汀兰,你可曾有一刻想过我也是一个母亲。当我儿子出车祸,走掉的那一刹那,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心情吗?"
宁馨冲到她面前,恶狠狠的揪着她的衣领,将那墨镜狠狠的摔在地上,美眸当中带着恨意。
"你的眼睛恢复了?"鹤汀兰现在说话有一些颤抖,其实就是担心他们两个人对自己的孩子展开报复。
"托你的福,鹤汀兰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安安他还那么的小,如果那天死的人是宫之泽,你还会像现在这样?你为什么就不能换位思考一下?也对,像你这样的人有心吗?"
宁馨美眸之中带着泪水,但是偏偏的抑制着没有让它落下来。
"是你们挡了路,如果不是因为你们,我们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鹤汀兰忽然之间放声大笑起来,但是却仍然没有敢把话说得太死。
"就因为这样,所以你可以不顾一切残害一个小小的生命。他还那么的小,你是怎么下去手的呢?"
宁馨双拳紧紧的握在一起,她拼命的抑制着自己,千万不能冲动。
"宁馨,我承认这件事情是我做的,我手机里面有我跟他们做交易所有的记录。这件事情跟我的孩子没有任何的关系,你们的司机也是我拿钱买通的。他们走也是我一手安排的,所有的证据都给你。"
鹤汀兰把自己的手机交给了他们两个人,上面确实明明白白的记载着许多的东西。
宁馨忽然之间就笑了,笑得极其嘲讽,"鹤汀兰,如果当时你可以换位思考一下,或许不会有现在这么多的问题。哪怕你当时用安安的性命逼我离开,只要你不伤害他也没问题。要怪就怪你做的太绝了。"
鹤汀兰整个人失去了力气,就在他们话音刚落的那一瞬间,冲进来了许多的负责人。
她心里很清楚,这件事情已经板上钉钉了,但是幸亏自己的儿子没有任何的问题。
其实这样也挺好的,不用再费尽心思的去对付他们。
只是自己这一次离开,以后宫之泽就是自己一个人了。
鹤汀兰被负责人带走,因为她犯了故意杀人罪,所以判处死刑立即执行。
宫之泽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连忙赶到那里,关上车门的那一刹那,听到了震耳欲聋的枪响,他不敢置信的站在原地,久久的未曾移动。
高高的墙里面,让他们两个人隔绝开来,他进不去,里面的人也出不来。
宫之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现在他的心情,当初确实对鹤汀兰态度很差,可是不管怎么样,她都是自己的母亲。
他清清楚楚的听到自己的手下回来报告,鹤汀兰明显就是听到了自己认罪的录音文件,所以才会主动的认罪,并且还把自己犯罪的证据交到了他们的手里。
这相当于是她自己给自己了一条死路,而她做的这一切,只不过就是为了保全他的性命而已。
"妈,对不起。"宫之泽微微的阖上了狭长的眸子,一滴泪水划过了他的脸庞。
可是再也没有任何人回应他这句话,鹤汀兰已经走了,甚至于尸体都不会让他看见。
不管他用了多少的人脉,不管他手中有多少的权利,终究还是得不到一个已经冰冷的尸体。
宫之泽回到了别墅里面,没有开灯,周围都是黑暗的。
他从酒柜里拿出来了一瓶酒,脚步有一些踉跄的回到自己的屋子,月色下所有的一切都变得朦胧。
"宁馨!呵,还真是好样的。既然你们把事情做得那么绝,那就别怪我。"
宫之泽将手中的那杯酒一饮而尽,喉咙处传来辛辣感,可是他却不管不顾的。
他现在心里只是觉得,自己母亲的死,全都是因为宁馨的咄咄逼人。
如果不是因为她的话,鹤汀兰根本就不可能出事。
其实他现在只不过就是对宁馨有一点点喜欢而已,可是这又能代表什么呢?杀母之仇,在这件事情上他怎么可能会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