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内,所有的一切重新归于平静。
病房内除却一些翻阅纸张的声音之外,再无其他的声响。
宁馨接了一杯水,放在他的手边,默默地去做自己的事情。
宫闵抬眸看了她一眼,端起那杯水抿了一口。
二人虽然没有什么交流,但是其中的氛围却是出奇的好。
突然门外传进来了一阵敲门声,打破了这一室的寂静。
"进。"
宁馨放下手中的手,拢了拢衣服,站起身来。
"宫先生,到了该检查的时候了。"
应宫闵的要求,所有与他相关的全部换成了男性。
毕竟在医院万一碰到什么,不管不顾的,自己家的小娇妻吃起醋来,可不是好惹的。
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才有了一些缓和。
总不能因为一些无关紧要的人,再出现什么不该出现的问题。
宫闵原本是在想着这个文件当中的问题,突然被打断,眉头不由得颦起。
宁馨无奈的看了他一眼,从茶几上拿来一个书签,放在了他翻开的那一页,把所有的文件全部收走。
宫闵微不可查的挑了挑眉头,他怎么觉得宁馨这些日子,是越来越大胆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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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顶着巨大的压力,但是还是有着职业操守的。
"病人恢复的不错,可以出院了。"
医生擦了一把不存在的虚汗,心里却是想着终于送走了这尊活阎王。
宫闵满意的点了点头,看向宁馨的表情,当真是要多无辜就有多无辜。
宁馨无奈的抿了抿嘴唇,"医生,出院之后,还有什么要注意的吗?"
医生一五一十的交代着相关的事项,毕竟说实在的,这确实不是一件小事。
宁馨十分认真的听着,窗外的阳光,打在她的身上。
所谓的岁月静好,不过如此。
宫闵一直认为的便是,这世上没有什么可以让他动心的。
当初之所以找到她,只不过就是看她有趣,当然也是有着一些利用的意思。
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渐渐的就走进了他的心里。
只要是有发芽,之后便只会成长。
等到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感情越来越浓烈,好似无法割舍。
不过这种感觉,倒还是真的不错。
宁馨察觉到这道炙热的视线,将碎发拢到耳边,不禁对着他莞尔一笑。
"谢谢,那我现在去办出院手续。"
紧接着便看到了宁馨对着医生弯了弯身子,恰到好处的礼仪,却让人可以在其中看到素养。
宫闵只觉得自己内心的情愫,愈加的发涨,充斥着整颗心。
他视线目送着宁馨走出去,慢慢的收回视线,看着手机上的消息内容,原本带着柔和的眸子,在一瞬间变得冰冷无常。
"怎么了?"
宁馨看着他脸色不太好,心里不由得有一些担心。
"没事,就是有点累了。"宫闵薄唇轻珉,牵着她的手,就往外面走着。
宁馨也没有多问什么,既然他不愿意说,自己又何必强硬的逼迫他?
一路上,气氛还算是比较好的。
宁馨担心他的身体状况,不愿意让他一直忧愁着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别把所有的事,都扛在自己肩上。你以为你长得高,就了不起啊。"
宁馨弹了一下他的额头,也没有使什么力气。
但是却是很好的让他从自己的思索当中,恢复了一些清明。
宫闵无奈的笑了笑,温热的指腹摩擦着她白皙的手背。
"你这胆子最近倒是愈发的大了。"
宁馨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模样。
引得宫闵低低的笑起来,果真就是一个小孩子。
惯会做一些狐假虎威的事情,这种恃宠而骄的意味,果真还是让人有些放不下了。
"笑什么?"
宁馨有些恶狠狠的瞪着他,还真的是一点威慑力都没有。
"不敢,全听宫太太的。"
宫闵在她的手上印下一吻,温热的气息喷撒在她的手背上,引起一阵颤栗。
宁馨有些不好意思的把视线放到窗外,却发现早已到家。
"下车吧。"
她微微的挣脱开宫闵的手,白皙的脸颊上带着红晕。
宫闵觉得手中的温度不在,一瞬间有些晃神。
只不过就是一瞬间,他很快就打开了车门,握住了等待着他女孩的手。
心里不由得觉得一阵满足。
客厅内,宫之泽正拿着一颗提子,往自己嘴里扔着。
余光撇见了相携而入的两个身影,愈加觉得相配。
"馨馨,你先上楼。"
宫闵拍了拍宁馨的手背,有些事情确实应该解决一下了。
"哥,你回来了。"
宫之泽知道自己今天是怎么样也躲不过去了,倒不如就这么迎战呢。
他斜靠在桌子上,双手交叉放在胸前,一副放荡不羁的模样。
宫闵只是淡漠的撇了他一眼,安抚了一下有些担心的宁馨。
宁馨也没有犹豫,她隐隐约约之间,好像能猜到什么。
"宫之泽,我们谈谈。"
宫闵面对着宫之泽站定,双手揣兜,一副清冷的模样。
"哥,我们有什么好谈的吗?"
宫之泽不冷不热的说着,仿佛对他说的话,丝毫的不在意。
"我不管你之前怎么样,就此收手,既往不咎。"
宫闵其实没有这么大度,但是他手上也没什么证据。
"哥,你在开玩笑吗?我做什么了?"
宫之泽好笑的摇了摇头,总而言之,他现在根本就没有抓到自己的把柄。
怀疑之所以被称为怀疑,只不过就是没有证据而已。
"你好自为之,下次没这么简单了。"
宫闵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对于宫之泽这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现在为止还有什么好谈的?
鹤汀兰一直都躲在一边,听着他们两个人的对话,心里更是担心不已。
宫闵从始至终都不是一个容易被控制的,现在他更加是不会听自己的话了。
她脑海当中闪过了一丝念头,愈发的强烈。
鹤汀兰看着宫之泽回了自己房间,脸上的表情更是阴翳不堪。
她敲了敲宫之泽的屋门,"之泽,是妈妈,我可以进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