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伊一看马清来真的,当即杏眼瞪了个溜圆。
“马清!”
尖叫声中,带着愤怒,她似乎用这种方式喝退马清。
但此时此刻的马清,根本不理会柳伊,任凭柳伊眸中泛着怎样的凶光。
“马清,你就这么对我的,是吗!”
一行泪,死寂一般的往下流,她红着眼眶,愤恨的盯视着马清。
是,你马清是担心我的安全,你是想通过这样的方式让自己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但你不能借此机会这样羞辱我!
是,我是想尝试性的去喜欢你,甚至,说是我已经下定决心去喜欢你都不为过,这样的一天终究会到来,但你要让我能接受,哪怕是哄骗也好,可你不能用这种粗鲁的方式脱掉我的衣服!
“马清,你住手!”
“你现在住手,我不生气!”
马清看着柳伊,冷声道,“你觉得我在吓唬你是吗?”
“你——”
马清冷漠的看着柳伊,心中没有丝毫的怜香惜玉。
“柳伊!”
“你记住我的话,在这种事上,我们没有机会,一次机会都没有,等你被人暗算了,被人糟蹋了,什么都晚了。”
“你真觉得我在吓唬你?”
唰——
柳伊的笔筒裤解开封印,它贴着柳伊那修长的美腿滑落至脚下。
淋浴将两个人都打湿,此时此刻的柳伊被马清按在墙上,她高举双臂,身姿曼妙的舒展开来,加上她凌乱的衣服,像极了被不法分子凌辱现场。
柳伊已经不敢在看自己了,她无法面对自己现在这个样子。
她红着眼,极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马清。”柳伊红着眼,哽咽道,“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我还是那句话,你放开我,我不生气。”
马清看着仍然保持意思倔强的柳伊,瞬间怒火中烧,她似乎并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相对于她以后的安危,她竟然还在考虑她作为女人的尊严!?
马清一狠心,臂膀绕到柳伊的后背部。
在柳伊的背部,有三个小挂钩,那是她最后一道防线!
柳伊一看马清这个动作,瞬间傻眼了。
在马清挑开第一颗挂钩的时候,三重封印解开一重。
当柳伊感受到紧致的身体忽然宽松一截时,她瞳孔一震,瞳仁不可置信的放大着,她没想到马清竟然真的敢!
“马清!”这次的尖叫声更大了,“你有个度!你过分了!”
“滚尼玛的!”马清的声音更大,他红着眼眶,死死的盯着柳伊,骂道,“等你遇害那天,你特么跟别人说你太过分了有用吗!等你遇害那天,就算老子把她尤红杀了又能怎样!你还是今天的你吗!”
“柳伊!”
“你没有机会!”
马清红着眼,在他脑海中,始终是尤红那些威胁的话。
“你没有机会!”
别看当时尤红威胁柳伊的时候,马清表现的云淡风轻的,那都是假象,那只是为了让尤红知道她并没有抓住自己软肋罢了!
可实际呢?
马清比任何人都慌。
在尤红之后,马清没再谈恋爱,不是他不想,而是他无法承受那种自己女友是那种堕落不堪的精神打击。
口口声声说着现在的时代,最不值钱的就是爱情,是个女人,身体都是有价,只要钱到位,她不光是随你开心那么简单,甚至,她主动让你开心。
在这种大时代环境下,哪有什么干净的女人?去大街随便拽出来一个,一问前任,人家至少跟你比划出来三个手指头,并且还告诉你,我这算是少的了,我朋友谁谁都是五六个……
在这种大时代环境下,有哪个女人能把自己保护的好好的?有哪个女人碰到异性的手会脸红?
马清口口声声说这个时代的恋爱让他感到作呕,口口声声说自己不会再相信爱情,但实际上,在他内心的身处,他还是保持着一颗渴望干净的心。
于是,马清遇见了柳伊。
喜欢柳伊也好,不喜欢也罢,但至少,马清确认,这个世界还是有希望的;至少,还有身心干净的人。
“你没有任何机会!”
马清打开那第二颗挂钩。
与其说是柳伊没有任何机会,倒不如说是马清没有任何机会。
柳伊看着马清通红的眼眶,看着他那快哭了的表情,她再一次惊觉!
原来,自己还是低估了自己在马清心中的重要性。
下一瞬!
柳伊满脸绯红,脸上的红润蔓延到耳根,蔓延到脖子,甚至是蔓延到她的心口,形成了一股沁人心脾的暖流。
如果前几次柳伊承认自己是女人,承认女人或许真的比不上男人,那可能是体质上以及力量上的层面上。
但这次,柳伊真切的意识到自己是女人,是因为她体会到那种被男人重视,被男人呵护,马清那种担心自己出事痛不欲生的重视感让她知道成为女人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
之前,柳伊认为马清这种行为一方面是源自于她对自己的呵护,另一方面是他内心存有私心,借此机会满足的他的兽欲,这看起来是那么的合情合理,打着“为你好”的保护伞,享占所有的一切。
现在看来,柳伊意识到自己还是对马清抱有太大的偏见了,他不过是想用这种方式让自己知道自己在他心中有多么的重要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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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的,柳伊的冷眸又一次浮现不常见的柔光。
“马清。”柳伊红着脸,抿着唇,细声细语的说道,“我错了,你别……你别欺负我了好不好?”
“知道错了?”马清声音也有些哽咽,尤红的话是真的让他打心底害怕。
“嗯。”柳伊俏脸更红,羞滴滴的,甚至都有些不敢看马清,可是她有担心马清还在生气,会偷偷瞄一眼马清脸上的颜色,“你别生气了。”
“我刚才说的话,你重复一遍。”马清还是有些不放心。
“喂!你……”柳伊气鼓鼓的看着马清,“你怎么能这样啊。”说到后文,就软绵绵的,有点撒娇,但撒娇中又带着些许求饶的意思。
“不行!”马清冷声道。
“我……”柳伊心中嘭嘭乱跳,紧张的不行。
她没说过软话,不论在谁面前,哪怕是父亲,她都是要说上句,这是她第一次跟别人道歉,更是第一次求饶,这对于她而言,太珍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