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清拗不过柳伊。
马清觉得柳伊说的有道理，但冥冥之中又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总之，马清试图增加自己生活费的事情算是彻底玩完了，照目前的情况来看，生活费不减成两百块钱就算是烧高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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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的震动声打断了两个人的聊天。
柳伊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屏幕上的来电显示。
“谁？”马清问。
“技术部。”柳伊道。
“接啊。”马清催道。
柳伊接通电话。
“柳总，抱歉这个时间打扰您，马助理的电话打不通，所以……”
柳伊闻声，看向马清，她的目光中有些责怪。
柳伊接电话的时候，马清近乎贴着柳伊的脸也在听着，他是可以听到听筒里面声音的。
马清赶忙解释，“我去你家洗澡的时候带什么手机？然后你就给我领出来了。”
听得马清这样的解释，柳伊脸色好看了些许，这算不得马清失职，但就算是这样，柳伊还是没好气的瞪了一眼马清。
“嗯，没事，你说吧。”柳伊轻声道。
“嗯，柳总，是这样的……”技术部的员工开始汇报系统进度的相关问题。
内容繁琐，一句话两句话讲不清楚，这非常耗时间，商场有些吵闹，柳伊拍了拍马清的胳膊，起身，挽着他的胳膊，一边跟电话中的技术人员沟通着，一边朝商场外面走。
来到商场的一层，柳伊看了看那边的超市，于是指了指超市那边给马清看，示意他去买点蔬菜。
马清一拍裤兜，把裤兜里面白色囊子拽了出来，向柳伊展示他一贫如洗的样子。
手机没带，钱包没带，一分钱没有，你让我买啥？
柳伊见状，叹了一口气，瞪了一眼马清。
马清一看，不乐意了，“不是，我卡在你手里，你给过我一分钱没有？我没钱你还瞪我！怎么这么难伺候？”
柳伊担心马清的话被电话另一头的员工听到，训斥道，“你闭嘴！”
其不知，商场吵杂，技术部的员工压根就没有听到马清的讲话，倒是柳伊那句“闭嘴”清晰的很。
技术部的员工吓的大气都不敢喘。
柳伊回过神，继续对电话里的技术部沟通，“你继续。”
“柳总我……”
他害怕了，他在想，是不是自己哪句话惹柳总不开心了。
“刚才不是说你，你正常说你的。”柳伊解释道，话是这么说着，柳伊再次不耐烦的瞪了一眼马清，好事在归罪马清，都怪你，让人家误会了。
马清一脸无辜，耸了耸肩膀。
柳伊拿出钱包，把钱包里面的几百块钱现金递给了马清。
马清没好气的接过钱，嘟囔了一句，“抠门。”
说罢，马清去买菜去了。
等马清买菜回来时，发现柳伊不见了。
茫茫人海中，马清拎着菜，像是个傻子一样站在那里。
“诶我透？”
“人呢？”
“干啥去了啊？”
……
……
另一边。
柳伊走进家门，随手将车钥匙丢在桌子上。
她走进屋子，拿出文件，翻阅了一番，最终手指点在十一月七号的日期上。
“十一月七号之前，软件能做出来么？”柳伊问。
“柳总……这恐怕有点难。”
“嗯，部门加个班吧，加班费双倍。”柳伊道。
“嗯。”
“遇到问题找马助理。”柳伊吩咐道。
“好的柳总。”
挂断电话。
柳伊看着手中的文件，陷入了沉思。
“时间有点赶么？”
忽然！
柳伊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些什么。
她抬起头，思考片刻，没想起来自己究竟忘了什么。
“算了。”
“工作重要。”
柳伊将那些没有用的想法甩出脑海，全身心的投入工作当中。
大概过了二十分钟。
柳伊的手机亮了起来，是一串陌生的电话号码。
挂断。
刚挂断，手机又亮了起来，似乎那边很着急。
柳伊想了想，放下手中的文件，接通了电话。
“你好。”柳伊声音很冷，她又被电话打扰到。
“到家了，是么？”马清的声音很温柔。
柳伊愣了一秒，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忘记了什么。
“嗯。”柳伊这次的声音不冷了。
“宝贝，是不是忘点什么？”马清轻声道。
柳伊没说话。
骤然！
马清大发雷霆，他对话筒扯脖子骂，“你给我丢商场里面了！买完菜，我满兜就剩五块钱，打车起步费都不够！
柳伊啊柳伊！
你还是个人了？啊？”
马清：“！￥……）+￥￥！≈）……”
马清给柳伊一顿臭骂！
柳伊红着俏脸，打心里觉得这事儿做的不太对劲。
这要是放在以前柳伊的脾气，不管这事儿自己是不是错了，挂电话是一定，别说自己做对了，哪怕是错了，那也是对的。
但这次，柳伊没有挂断电话。
不是因为内疚，她觉得马清气急败坏的模样十分有趣，这比掐他打他解恨多了。
多多少少的，她有些理解马清为什么那么贱了，似乎他之前的状态跟自己差不多，看到对方生气，内心就莫名的舒爽。
马清骂累了，没了骂声，电话里就剩下重重的喘息声，看这样确实是给马清气够呛。
“不骂了？”柳伊笑道。
“歇会！”马清道。
“你哪里来的手机？”柳伊问。
“还特么哪来的手机！”马清喝道，“借的呗！我特么还能偷一个啊！”
“差不多行了，把手机还给人家吧。”柳伊道。
“你赶紧来接我！”马清没好气的道。
柳伊笑了笑，“啪”的一下子挂断电话。
……
……
又是二十分钟。
商场里，马清抱着肩膀，黑着脸，不耐烦的用脚尖点击着地板，时不时的看一看腕表上的时间。
终于，在人群的尽头，他看到那道熟悉的身影。
“柳伊啊柳伊，你可真是人！”马清歪着脸，指着柳伊那张俏脸，接着骂，“但凡你有点良心，你都不能把我丢商场这，你耍人还得怎么耍？啊？”
柳伊抱着肩膀，忍俊不禁的看着马清，“行了，一个大男人骂大街，丢不丢人。”
“啥玩意？”马清骂道，“你也不想想你办的事儿，能让一个大老爷们骂大街，你也不想想你这做的有多过分！”
两人的互动引起路人的注意，每个人都用疑惑的目光看着他们，心里琢磨着，这俩人怎么了？吵架？因为什么？
柳伊不想在公共场合丢人，她走到马清身边，拽起马清的手。
“你差不多行了，有什么事回家说，别在这丢人，我跟你丢不起这人。”
说着，柳伊直接给马清拽走了。
“诶？你害怕丢人？那你有没有想过我有多丢人？”
“你闭嘴！”柳伊冷声道。
“这次你知道丢人了，那特么我没钱回家，我管别人借手机给你打电话，你有想过我有多丢人吗！”
骂骂咧咧的，马清被柳伊拽走了。
回到停车场，柳伊本想让马清开车的，但想了想，还是觉得算了，还是自己开车吧。
马清一屁股坐在后排，像是个老板一样翘起二郎腿。
“开车！”马清喝道。
柳伊压根就没理马清，系上安全带，启动引擎。
“等下！”马清眼睛一亮，“你要是系安全带，那我可就不能坐后排了。”
说着，马清打开车门，钻进副驾驶。
柳伊解开安全带。
马清：“……”
“什，什么意思？怎么？我坐前头你就不系安全带了？”
柳伊挂挡，递给马清一道狡猾的笑容。
嗡——
强劲的引擎猛地启动，柳伊轰了一脚油门，开车走了。
“卑鄙。”马清意识到自己被骗了，“你利用了我的单纯！”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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