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子柔面色微变,原本打算朝着那两人斩去的剑气斩向了苍穹。
剑气最开始只是细小的一丝。
可随后却越来越大,顶端笼罩着一层弧光,末端在空中留下了两条长长的涡云,弧形的剑气绵延数百里,横扫苍穹,成片的乌云消失。
整片天空干净的好似被认真清洗过一般。
满是美丽到令人动容的浅蓝色。
“噗!”
一击过后轮回海那尊圣人神念消散,临走之前,深深的望了姜子柔一眼。
收刀入鞘。
姜子柔环顾四周。
玻璃晴朗,橘子辉煌。
轮回海那两尊半圣趁此机会施展秘法,已经从视线中消失不见。
可此刻,在极远处。
凭借着重瞳神威,姜子柔依稀还能看见一道血影。
那是南宫魃摩。
“爆!”
眸光灿烂,符文乍现,姜子柔伸手轻轻一压,那道血影便轰然爆炸,南宫魃摩的半截躯体从空中坠落下来,鲜血洒落的遍地都是。
“死了吗……似乎没有?”
能够修行到半圣,这南宫魃摩确实是有点本事的。
一场大战,仓促之间爆发,却也以更快的速度结束。
姜子柔乘风御气。
在人们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便已经离开了此地,留江城在景阳宫处理后事。
……
南州。
南宫家族。
亭台楼榭、美不胜收。
随着南宫老祖从新世界回归,并且成功踏入到半圣境界,南宫家族的野心也开始不再遮掩,蠢蠢欲动,若不是朝廷大军集结在此,还有姜龙象这种猛人亲自坐镇。
恐怕。
这南宫家族早就要揭竿而起了。
可即便如此,南宫家族这些时日之间,和朝廷军队也多有摩擦。
这天夜里。
一道血影落入南宫家族的府邸之中。
被姜子柔斩去一条臂膀的南宫族长赶忙来见,他先是神色恭敬的行礼,后又满是狂热的说道:
“老祖,此番前来可是要打算对付大夏驻扎在南州的军队,前些日子我们已经和妖道的人取得了联系,到时候只要稍稍一动,大夏守军必然不攻自破,姜龙象还不得乖乖的人头落地!”
提到姜龙象。
南宫家主脸上带着难以掩饰的仇恨,这些日子,或明或暗里,南宫家族的武师可没少折损在这个怪物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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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道?”
“对,传说他们是大周王朝的遗脉,传承千年,实力也是可怕无比。”
南宫家主解释道。
同时,他鼻子轻轻抽吸,在空中闻到了一丝丝的血腥味。
“血腥味……好像是从老祖身上传来的?”
难耐好奇,他轻轻抬头,顺着长袍的缝隙望去,却见到了一根白的渗人的脊骨,而且还似乎已经断掉了。
一阵夜风吹过。
南宫魃摩身上的长袍便空荡荡的飘起,南宫家主这才赫然发现,眼前的老祖,居然被人给斩断了半截身子。
“这!”
他忍不住失声惊讶道。
难以想象,起源世界中居然还有如此强大的高手,在自己心中已经无敌的老祖被伤成了这个样子。
“你都已经发现了?”
南宫魃摩苍白枯瘦的脸上带着血迹,那笑容在忽明忽暗的灯光之中看起来是诡异无比。
断臂家主肝胆俱颤,恐惧的瑟瑟发抖。
一股不好的预感从心头升起。
“老祖,我这就为您去取药来!”他单手抱拳道,转身就要快步离去。
可是。
他才刚刚转身,便有一只大手抓住了他的天灵盖,把他生生拖了回来。
他一边挣扎,一变尖叫。
可头上的那顶大手却愈发用力。
很快。
“咔嚓”一声清晰无比的传来,那是颅骨破碎的声音。
南宫家主神色绝望,仰头回身看去,却见到南宫魃摩笑容疯狂,那嘴里、眼里、脸上到处都是乌黑脓血,看上去好似从地狱中走出的恶鬼。
“嘻嘻嘻……宝药,你们这些后辈,便是我最好的疗伤宝药呀!”
南宫魃摩疯狂的笑声传来。
在剧烈的疼痛之中,他的意识愈发微弱。
在人生最后一秒的时光里,南宫家主恍惚间看到那些被自己亲手送入密室中的少年们少女们从地狱走来,身上满是鲜血,脸上的笑容纯洁而可怕。
……
皇宫。
锦衣卫,督尉府。
一座牢房之中。
血迹斑斑、火光明灭不定,再加上不时之间传来惨烈不似人声的嚎叫,让人不由得毛骨悚然。
在牢房的最深处。
一个面色苍白的小太监正被锁在铁链子上,四肢大开,摆成一个大字型。
江城来到小太监背后。
手中一把手掌大小的尖刀,轻轻沿着小太监的脊柱骨切过,在他精湛的技艺之下,血肉和皮肤顿时分裂。
没过多久。
在阵阵沉闷的惨痛呼叫声中,一块完整的人皮被扒下,落在江城的手中。
“第七张……”
江城把手里沾染着少许血丝的人皮随意扔下。
侍奉在左右的锦衣卫顿时受意。
拿起一大盆盐水泼洒到那小太监身上,“嗤!”一阵浓浓的白烟从蠕动的肌肉上冒出。
“啊!!!!”
惨烈不似人声的叫声传来,那两个锦衣卫都是宗师境界的大高手,杀人无数,可面对如此场景,却也忍不住轻轻颤抖两下。
倒是江城面色平静许多。
等那些盐水落下,小太监呼吸微弱,瞳孔涣散,快要失去意识的时候,江城这才从口袋里拿出一块小木盒。
“啪!”
盒子打开,出现在里面的是一条肉干。
奇异的馨香出现在牢房之中,几人都是不由自主的咽下一口口水,脸上出现少许渴望的神情。
“这是邪眼血肉,既是强健肉身的宝药,也是疗伤复苏的圣品,等你吃下,待会儿我们又能扒下一张完整的人皮了。”
江城淡笑道。
伸手将手中的肉干塞到小太监的嘴里。
小太监从剧痛中醒来,在无休止的折磨中终于崩溃,泪流满面。
“给我个痛快吧……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哦?”
江城挑了挑眉头,却是轻笑道:“若是你早点说的话,不就不用受这么多的苦了吗?”
随后,他神色严肃,又问道:“到底是谁派你来刺杀恒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