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过后,服务生敲响了房门,一连串地涌进来,端上了许多菜品,并未上酒或饮料,而是给三人一人先递了一杯白水,微热的温度透过玻璃杯接触到秦初夏的掌心。
她抬眼,和服务生对上眼神,她抛去一个问询的神色,女服务生暗中点了点头,她这才放心下来。
那么多钱,没有白花。
她之间不断摩挲着杯口,将杯子放在手里,却始终没有喝一口。
聂明薇一边观察着她的神色,一边暗暗焦急,心里不断想着寻个由头,让她把水喝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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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耳听着许温诚说话,这话转眼间就从右耳出去了,秦初夏听了这么久,其实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她用余光暗暗观察着聂明薇,看着对方焦急又暗中憋劲的模样,心中不由得觉得痛快又好笑。
唇角微微勾了勾,她扬起手,将杯子凑到嘴边,抿了一口又一口,直到杯中水被喝掉了一般,她才将杯子放了下来。
聂明薇终于松了一口气,方才的焦急又慌张,让她觉得有些口干,她不自觉地拿起杯子,也跟着喝了几口。
这场景落在秦初夏眼中,她的眸光微微闪烁,里头盘算着的是让人看不懂的精光。
只要聂明薇喝了水,就一切好说。药效可能要等一小段时间才会发作,秦初夏必须在这一小段时间中,将眼前的局面结束掉。
秦初夏转头,面向许温诚,薄唇微张。
许温诚还以为她要说什么,正满心欢喜地去听,却见她微微一笑,“你该不会真的相信她,以为我今天是来跟你叙旧情的吧?”
他一愣,难道不是么?
“自然不是。”秦初夏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裙摆,“我今天来,是想提醒你,也是最后一次警告你,我已经结婚了,我和我先生很恩爱,你不要再来打扰我,更不要再去烦他,不然,我保证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
她想了想,其实许温诚也没什么太大的过错,对他的惩治不需要那么严重,“那不如,就将这些事情告诉伯父伯母,就说我实在是无力承受你的爱慕和友善,请他们替我来感谢你回馈你,怎么样呢?”
许温诚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了,半是害怕,半是难以置信。
他这个人,从小在父母的呵护之下长大,说他脾气好性格温柔也好,没主见又温温吞吞也罢,总而言之,这个人根本就担不起任何的风浪。
小小一点警告,对他来说就好像是大风大浪似的。
“初夏,你……”他话说出口,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的话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她和她的先生很恩爱,让自己不要再去打扰,甚至还提出了警告——那许温诚除了“好的”之外,还能回应些什么呢?
展庭安在一墙之隔的地方,听得觉得好笑,尤其是听到“我和我先生很恩爱”那一句话。
或许那一句话重伤了许温诚,可听在他耳中,却比世间任何一切美妙的音乐都要好听得多。
秦初夏将一条腿叠在另一条腿上,将目光投向了聂明薇,继续道:“还有,我今天来,还有另外一件事……当然了,这件事现在已经完成了,所以我现在心情不错,你有什么要跟我说的么?”
她今天,不是秦初夏,而是钮祜禄·初夏!
聂明薇满头雾水,迎着秦初夏如此这般胜券在握的眼神,她心里越来越没有底。
她偷偷掐着自己大腿上的肉来让自己镇定下来,不断地提醒自己——没事的,秦初夏已经喝了水,药效很快就会发作,到时候一切就都不是问题了!
她现在要做的,只是尽快结束这个场面,尽快离开这个房间,将时间留给秦初夏和许温诚独处,放纵两个人继续发展,然后明天等着和展庭安一起看笑话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