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想到你会来看我,沃格鲍姆博士?我们有多久没见了?从实验室出来之后?还是上次沃特信仰博览会之后,真是让人怀念。”
神盾局总部,地下秘密囚牢,隔着透明的玻璃,穿着普通衣服的祖国人,看着站在外面的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低声的说道。
“嘿,约翰,好久不见。没想到我们的重逢会是在这样的一个场合。”
沃格鲍姆博士看着瘦弱的,失去了往日意气风发的祖国人,感慨的说道。
“yeah,很长的时间,长久到再也没人叫我约翰了。博士,你气色看起来不错。”
祖国人面对这位在实验室从小培养自己长大的博士,也可以说是名义上的监护人,语气变得沧桑起来。
博士缓缓点了点头,“是的,我退休了,从沃特退休之后去我女儿家里生活。养了一群牧羊犬,我得时刻注意和它们的距离,因为我不能和我的实验对象产生太深的感情。”
祖国人的表情微微变了变,他背着手转过脸去,试图不想让博士看到自己的表情,“看起来还不错,退休的确很适合你。”
博士放下拐棍,坐在外面的椅子上,“在这种生活跟每周在实验室待80个小时之间选择,我还是会选择实验室,毫无疑问。”
他年纪有些大,说话也有些气息不足,说一点便喘起来。
祖国人整理了一下情绪,转过头来,看着这位从小在实验室培养自己长大的唯一的“亲人”,“你和沃特的那些同事还有联系?”
“有些有,有些没有。让我们谈谈你吧,约翰。”
博士将话题转向了祖国人。
“我?我很好,博士,前所未有的好。你不会以为我被关在这里是因为我无法出去吧,事实是,我自己不想出去,如果我想,可以瞬间从这里离开。”
祖国人表示是自己想要待在这里,而不是被囚禁在这里。
“我知道。”
博士颤颤巍巍的从口袋里拿出几粒药,放进嘴里,用矿泉水就着,一下子咽下去。
“rry,哮喘病一直困扰着我,我必须按时吃药。药物是科技飞速进步之后的生物和化学领域的一个伟大成果,它拯救了无数的人类,但也因此让无数人类对它产生了依赖。”
博士话锋一转,转到了祖国人身上,“就像你,约翰。你本来是完美的试验品,却对那些所谓的五号化合物产生了依赖,你本可以不必如此的”
博士的表情颇为惋惜。
祖国人又露出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似乎是痛苦,又好像是在笑。
“没有人可以控制我,那些药物更不能。”
“你知道多米若骨牌吗?”
祖国人顺手拉了房间内的一张椅子坐下,“只需要第一个多米若骨牌倒下,其余的便会源源不断的倒下去,中间没有停止,没有反悔。这就如我的生活,从第一件失控的事情开始,一切都开始滑向未知和毁灭。五号化合物固然会赋予我更强的力量和类似毒品一样的上瘾性,但我并非离了它就无法生活。”
“博士,我只是无法确定我从这里出去之后,该如何生存下去?我尝试过一切,但是全部以失败而告终。这个社会,所有的那些短浅而又愚蠢的人类已经抛弃了我!”
祖国人说到最后的时候,额头上的青筋条条绽出。
自己的人生彻底完了,所以出去又有什么意义呢?
“你杀死了玛德琳,还有更多的平民,绑架美利坚总统这一切都是你做的,没有人逼迫你,约翰,你自己选择的道路。”
博士看着面露狰狞的祖国人,表情很平静。
“自己选择?no,你们永远都没有理解我,民众们总是对我苛责!我做了什么,花了超过六千万美元拍摄全美防恐宣传,开展全美中小学防恐演习。中东的烂摊子,那些国防部无法搞掉的人,是我亲自去解决的。我参加‘基督披风’,为成千上万的民众做演讲,聆听他们的祈祷。可是换来的又是什么?”
祖国人咬着后槽牙,又恢复了往日的那种狰狞的表情。
“我和蝙蝠侠,谁才是恐怖分子?我所做的,就是与超级恶棍的争斗,为什么我会被定义为错误的那方。他们甚至要求我退出超级七人组。那是我亲手组建的团队,他们却想开除我,这不是最荒谬的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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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翰。”
听完祖国人的发泄之后,博士沉默了一会,说道:“他们只是在恐惧你。因为你的所做在逐渐超出人们的认知底线,他们喜欢超级英雄,当成偶像崇拜,但却不希望这种偶像能影响到他们的生活。人们可以容忍你高高在上,但是却不能容忍你在街头使用热视线把一条狗弄伤。你令他们恐惧!并且,你变的也令我恐惧”
“是吗?这就是你过来和我谈心的原因?想让我改邪归正,还是让我对玛德琳或者那些去的平民们说声抱歉?”
祖国人面露哂笑,看着博士。
“都不是,实际上我来这里是想告诉你一件事。”
博士看着祖国人,缓缓的说道:“九年前,玛德琳斯蒂尔威尔打电话给了我一个很有意思的挑战。瑞贝嘉布彻尔因为一个前所未见的医疗状况去找了她。”
“瑞贝嘉布彻尔?”
祖国人听到这个名字,微微楞了一下。
“不记得了吗?九年之前曾经在沃特公司任职,担任你互联网形象管理的那个女人,你的社交账号都是由她的团队负责。”
博士向祖国人做了一些提示。
“是她”
祖国人想起了这个女人,自己曾经和她上过床,不过后来她失踪了。
“是的,瑞贝嘉布彻尔,她怀了孕,肚子里是你的孩子。”
博士缓缓将一段往事道来。
祖国人的脸上出现困惑加茫然的神色,“怀孕?等等”
他向博士投去不可思议的眼神,“我以为我不能”
他以为自己不具备生育能力。
“我也这么想,显然,大自然非常顽强,胎儿生长的非常快,超出了自然速度。我们告诉她我们会在一个安全的地方让她把孩子生出来,但她必须签一份保密协议,不告诉任何人。即使是她的先生也不能,想象一下,那可能会引发多大的一场丑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