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安娜领着艾瑞克走出马厩,来到更宽阔的一片空间。
错综复杂的墙壁上被凿刻出各种各样的洞窟,以及各条阡陌道路。
随着两人不断走近,洞窟里走出各色形容枯槁的人类。
他们穿着破烂的衣衫,精神萎靡的站在那里,眼神空洞的瞧着下方的艾瑞克与戴安娜。
老人、小孩、抱着婴儿的妇女,面黄肌瘦,形容枯槁。
仿佛是逃荒路上的难民。
“这下面大约有十万人,看看他们,艾瑞克。我了解你,你一定在想着拯救上面所有的人。但是”
她微微摇了摇头,声音异常低沉,“上面几乎什么都不剩了,没人愿意跟我们走。在我们辜负了他们之后”
戴安娜继续带着艾瑞克行走,离开居民居住的地方,来到一块半圆形的凸起空间。
巨大的空间里,有哗哗的水流声传来。
那似乎是地下水经过的地方。
进入这个空间后,艾瑞克发现了一个巨大的建筑雕刻巨石,半截落在水里,上半部分隐隐露出组成“正义”的几个字母。
那似乎是正义联盟的大厅?
“戴安娜,那是正义联盟的?”
“对。”
戴安娜走到水边,出神的看着门厅的石雕,“当正义联盟大厅被建造的时候,我还记得我当时的心情,起居室还是锻炼室?都没有被我列入计划,我决心先造一座公共教堂,让人们能够延续信仰这不是最重要的吗?”
她想到了开心的事情,疲惫的脸上露出几分笑意。
“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恶棍们是如何获胜的?戴安娜。”
“不是恶棍,艾瑞克。”
“那还能是谁?”
“是其他所有人!”
戴安娜转过身来,看着艾瑞克,幽幽道来了真相。
“事情发生在一个星期四,莱克斯卢瑟登上了所有的屏幕,然后向世界上的所有人发表了演讲。‘万物皆在分崩离析’,他说,‘世界正在变暖,资源耗尽,强权加强了掌控你们能感觉到,就和我一样,但我们的首脑们只会说好人有好报’。”
戴安娜注视着潺潺的流水声,声音变的渐渐低沉,她模仿起莱克斯卢瑟的口吻,“听我说,善意是世界上最古老的谎言,有人说,做好人就能住在漂亮的花园里,吃个苹果就能洞悉真理。但我要说的是:想吃多少苹果随你便!”
“克拉克(超人)试图去阻止他,但是”
“但是什么?”艾瑞克向戴安娜追问。
“人们选择了毁灭,艾瑞克。那些本该由我们保护的人,把我们一个个的打倒了。最终我们在大厅里进行了最后一次会谈,讨论该何去何从,是开战,还是永远离开?”
戴安娜似乎感到了一丝疲倦,她停住了,半晌,幽幽说道:“但是蝙蝠侠,他认为应该接纳人们,也许甚至为他们赋予超能力,那是唯一能让我们获胜的办法,所以他打开了门。”
“超能力?”
艾瑞克有些不太明白,蝙蝠侠如何为民众赋予超能力。
“是五号化合物!”
戴安娜说出一个并未出乎艾瑞克意料的词汇,“你赠送给我的那瓶五号化合物药剂,无意中被蝙蝠侠知晓,他从我这里偷取到五号化合物,然后进行研究。最后被他开发出可以赋予所有普通人的五号化合物——他命名为上帝基因药剂!”
“我还是低估了蝙蝠侠,即便我们是战友,他依然防备着我,并且对我的起居室安装了窃听装备。等我已经发现五号化合物失窃时,那已经晚了。”
戴安娜不仅对这个糟糕的世界生出绝望的感觉,她对自己也生出愤恨和唾弃的情绪。
如果不是自己的原因,蝙蝠侠就不会接触到五号化合物,不会接触到五号化合物就不会搞出上帝基因药剂,没有上帝基因药剂,就不会赋予民众超能力!
一切的起源和罪恶都跟自己有关。
似乎是看到了戴安娜的懊悔和痛苦,艾瑞克走上前来,轻轻握住她冰凉的手。
“你无需自责,戴安娜,这根本与你无关,即使没有五号化合物,蝙蝠侠仍旧能够找到方法把超能力赋予那些民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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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了艾瑞克手心里赋予自己的温暖,戴安娜的情绪稍稍恢复了一些。
她抬起头,继续为艾瑞克讲述接下来发生的故事。
“正义联盟大厅门被打开之后,民众们一起涌入。他们首先把蝙蝠侠撕碎了,然后是亚瑟(海王)、奥利佛(绿箭侠)、戴娜(黑金丝雀)我听到了她们的尖叫声,却无法阻止这一切。”
戴安娜的语气越来越沉重。
“卢瑟以为他能获胜直到人们反过来对抗他,还有他的恶棍们。就像他说的那样,‘吃掉所有苹果’!那简直是一场地狱,艾瑞克。”
戴安娜靠近艾瑞克的胸膛一些,似乎想要触摸到更多的温暖。
“然后,在混乱中,一股新的邪恶势力崛起了,他们自称为欧米茄,那是迄今为止最恶劣的存在。幸存的超级英雄们联合了那些恶棍,打算一起对抗他。我们所有人,展开了一场最终之战。但我们输了,他强大的难以置信,他拥有反生命方程式,然后他利用它统治了东海岸。”
说到欧米茄几个字,戴安娜仍然心有余悸。
“有传言说,欧米茄刚刚找到了增强反生命方程式几百倍的方法,可以用他控制地球上每一个生物。他如今随时随地都能启动,现在就算在这里也躲不过去了。”
戴安娜抬起头,看着陷入沉思的艾瑞克,“我们正在向更深的冥界开进,幸存的超级英雄,还有哪些心怀善意的人们,一起向冥界进发,躲避他的控制。”
艾瑞克轻轻把冰冷的戴安娜搂进怀中,让她感受自己的温暖。
“原来你一直这么辛苦!原谅我,戴安娜,我不能陪着你经历这一切混乱的噩梦。但是”
他用坚定的语气说道:“正如你了解我一样,我不会放着地上的那些残存的人类不管,无论欧米茄如何强大,我都不会把他们放弃。无论他的统治如何强盛,我都不会屈服的看着人类被他奴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