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么?”
双手环在虞梓卿的腰间,鹤修雅的脸上带着妖精般的笑容。
十年间,这些女人之间的情谊越发深厚了。
“我在想,阿米莉亚十年前就和他结婚了,然后娜菲娅,卡拉,米尔,伊斯拉也都一个个的办了婚礼。为什么我们就要等那么久。”
鹤修雅无奈的撅了撅嘴,“那不是年龄还不到嘛。”
有些恼火的看了一眼镜子中自己的样子,虞梓卿愤愤道:“可都等了十年了,他居然才二十一岁,像话吗?!”
华夏的合法结婚年龄要求男性二十二岁,死死的卡住了宁清音三人的期待。
“是啊,都十年了,我们却比十年前还要年轻漂亮,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
岁月不曾在她们身上留下半点痕迹,更因为修炼了魔法的原因而变得比曾经更加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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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不想穿婚纱给他看吗?”
虞梓卿回过头,认真的看着鹤修雅。
“当然想啊,而且我连婚纱的样式都设计好了。”
鹤修雅嗔了她一眼,有哪个女人不期待自己穿上婚纱跟心爱的人步入殿堂呢?
“之前不是有问过你吗,要不要举行一次婚礼,是谁非说要等他二十二岁的?”
“我……”
虞梓卿张了张嘴,那时又不是她一个人说的,明明她和宁清音也都同意了。
“嘴上说想等他到二十二岁,实际上却等不及了吗?”
鹤修雅轻轻捏着虞梓卿的肩膀,“也不知道是谁,一有空就跟个狐狸精一样穿着汉服在他面前载歌载舞。”
“哪有…”虞梓卿的脸刷的通红。
“……”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鹤修雅愕然的看着她的表情,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般问道:“难道你还有其他的时候也穿着汉服?”
虞梓卿低着头不说话,手去捂鹤修雅的嘴巴。
鹤修雅却有些妩媚的笑道:“汉服诱惑啊,其实我觉得你下次可以试试旗袍的。”
“旗袍,早就试过了。”虞梓卿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说道。
而听到这话的鹤修雅,笑容凝固了。
“好啊!怪不得他那么喜欢往你房间跑!原来你真的是狐狸精!”
“我没有!”
“哈哈哈。”
两个二十出头的女人像是少女一般的心性打闹了起来。
“等梓卿的事情处理完了,我们就出去走走吧。先去枫叶国,我想去你以前读大学的地方看看。”
宁兴集团,总裁办公室内,穿着制服的女子坐在青年的怀中,脸上还带着某种激烈运动后的潮红。
“好。”
对于宁清音的要求徐桉弦从来不会拒绝,徐桉弦搂着她将人往上托了托,抚摸着她潮红的脸庞柔声说:“去洗个澡吧。”
宁清音搂着徐桉弦的脖子,试着想从青年的怀中直起身子,却牵动了身子引来一声吸气。
看着自己丝袜和套裙上已经湿了大片的痕迹,宁清音并没有什么不满,只是娇气依偎在他的怀里。
“都怪你。”
“嗯。”
体贴的一把横抱起宁清音,徐桉弦带着她进入了城堡中的浴室。
放好水,慢慢的把宁清音早已经斑驳不堪的衣物褪了下去,美好成熟的身体好像熟透了等待采摘的果实,徐桉弦看着目光中依旧带着清冷的宁清音,这与她光裸的身体形成了极大的对此。
引人犯罪,于是某人又开始了蠢蠢欲动。
而当青年再一次的压到女子的身上,女子的声音也从抗拒的低吟渐渐变得高亢。
入夜,城堡中大多数人都已然睡下,徐桉弦悄然起身,走到了后院。
那里一袭红裙的女子头上戴着翡翠的步摇,莞尔一笑像是等了很久的样子,拢着袖子说道:“我就知道你会来。”
女子看着徐桉弦走来,莲步轻移。
似梦似幻的人间造孽,红唇吐露在勾引路过的书生。
“睡不着?”
徐桉弦笑着坐在树下,一把抱住女子的腰肢,咬在她的耳朵上,轻轻挑弄着说:“你要是等不及了,我现在就去江家。”
“不,不要。”
虞梓卿枕在他怀里,酥胸暴露,媚眼如丝的仰视着他。
“明天,帝都很多人都会去,我想在那里告诉他们。我有男人了。”
徐桉弦勾起她的衣角一寸一寸的揉下去,却惹来女子欲拒还迎的抗拒。
“先别,我给你跳支舞吧?”
虞梓卿从徐桉弦怀中坐起,轻轻一笑。
“好。”
嘲笑谁恃美扬威
没了心如何相配
盘铃声清脆
帷幕间灯火幽微
我和你最天生一对
没了你才算原罪
没了心才好相配
你褴褛我彩绘并肩行过山与水
你憔悴我替你明媚
是你吻开笔墨
染我眼角珠泪
演离合相遇悲喜为谁
他们迂回误会我却只由你支配
问世间哪有更完美
月光下,青年歪着身子喝着清酒,看着美丽的女子在歌声中翩翩起舞。
城堡中,几名女子看着后院的这对璧人,并没有去打扰。
今夜,他是她的。
帝都,江家。
此时依然是宾客盈门,江伟彦站在门口,看着一个个宾客到来,笑的牙不见眼。
“白老,您来啦!”
江伟彦真真正正的兴奋了,他想到很多人会来,没想到白家也愿意给他这个面子。
看着扶着白老爷子过来的女子,江伟彦眼中划过一抹惊艳。
“这位就是你外孙女吧?”
“嗯。”
宁清音瞥了一眼江伟彦,知道他就是江志耀的父亲,也不知道虞梓卿现在怎么样了,估计已经换好衣服化好妆等着某人来接她回家了吧。
“清音你和虞梓卿都在魔都,你们关系怎么样?”
可能是感觉到最近宁清音脾气变好了,白淮也恢复了以前的随意,等落座之后就开始闲谈起来。
“等明年我和弦哥结婚,她会做伴娘。”宁清音轻飘飘的说了一句,愣是噎的白淮接不上话。
“那我就等着抱重外孙了。”白老爷子哈哈一笑。
倒是宁清音在没人注意的时候脸一红,要不是觉得现在生孩子不好,以两人的频率早该抱上了。
她跟虞梓卿鹤修雅她们约定过,等以后结婚的时候要做彼此的伴娘。
而此时非要过来看虞梓卿的周逸瀚脸上却多了几分愁容。
“虞姐呢?”
看着范云华走过来他问道。
“在里面呢,在化妆。”
“我去看看。”
“我也去。”
季宣峰走了过来,和周逸瀚对视一眼,一起朝虞梓卿的方向走去。
然而当两人走进去时,预料中的场面却没有发现,虞梓卿仿佛很配合的在化妆师的设计下打扮着。
“虞姐……”
周逸瀚张口,不知道该说什么。
“出去,我马上要换衣服了。”
“……”
两人愣了一下,不明不白的出来了。
“咋回事?”周逸瀚大眼瞪小眼的看着范云华,虞梓卿这表情他怎么看不出一丁点抗拒之情呢。
后者手一摊,“我也不知道。”
周逸瀚挠了挠头,“算了,到时候看情况吧。”
反正大家也已经做好准备了,今晚的气氛注定是紧张的。
“有些羡慕呢。”
施施然的从鹤家的座位上走到了白家的座位旁,鹤修雅旁若无人的和宁清音搭起了话。
一旁的白淮和白老爷子都是一愣,什么时候自家外孙女还认识鹤家的小魔女了?
“羡慕什么?”
宁清音瞥了一眼。
“羡慕某人等等要在所有人面前宣誓主权啊。”鹤修雅一副为什么不是我的悲伤表情。
“那又怎么样。”
宁清音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还不都是侍妾。”
“咔!”
鹤修雅手一用力,一个高脚杯顿时碎了一地。
“别以为只有你能和他领结婚证!”
鹤修雅大怒,不就是一张结婚证嘛,以她的能力总归是能弄到的。
“我有说是结婚证的问题吗?”
宁清音看了她一眼,随手又递过去一个高脚杯。“我只是说,我是正宫。”
鹤修雅强忍着没把第二个高脚杯捏碎。
宁清音脸上依旧稳重,但是鹤修雅却可以看到她隐藏的一点笑意,真是讨厌啊啊啊啊!鹤修雅磨牙。
“鹤小姐……”
“滚!”
看也不看旁边想来搭讪的青年,鹤修雅大怒。
“……”
白淮从头看到尾,但是却没看懂,两个小美女叽叽喳喳说什么呢?
只知道最后那小哥来的很不是时候,被鹤修雅给一声怒吼吓退了。
宁清音是正宫,所以宁清音不会去羡慕虞梓卿什么,因为她知道徐桉弦在华夏的第一场婚礼必然是和她的。
但鹤修雅却有些憧憬,她从小也算被溺爱长大的,某一方面来说虽然比虞梓卿宁清音更为强势,却不如她们二人独立,她打心眼里喜欢也憧憬着一场梦幻的婚礼。
而徐桉弦就是她的白马王子。
徐桉弦为了娜菲娅和阿米莉亚得罪了大皇子,现在的威斯亚帝国之王。
为了伊利亚米尔得罪了当年的五皇子,现在的尘星大公。
为了宁清音得罪了当年追求白婧颖的家族。
为了虞梓卿得罪了江家。
怎么就没人因为她让徐桉弦得罪呢?她就那么吓人吗?明明不比宁清音差的好不好。而且自己天天都可以那么配合他,宁清音那样的冰块哪里能满足他……想着想着就想到了一些有些羞涩的事情,鹤修雅坐下来挽着宁清音的手臂,气鼓鼓的却有些幸福。
“怎么了?”宁清音感受到了她的变化。
“今天过后,不会有人再来打扰你和梓卿了。”
鹤修雅这样说道,宁清音也点点头。
是的,今天徐桉弦的出现必然会打消所有对她有企图的家族。
“要不。”
宁清音看了一眼鹤修雅。
“嗯?”
“你做平妻吧?”
“噗。”
“咔!”第二个高脚杯终于还是没能避免被毁灭的命运。
鹤修雅还差点喷了,她知道宁清音这是跟她关系好所以才这样说,但是:“到时候入洞房那天你一个人满足不了他我可不会帮你!”
鹤修雅颇为咬牙切齿的说。
“没事啊,卡拉和米尔都很听话,娜菲娅小姐也会来帮忙的,你可以不来。”
宁清音轻描淡写的说道,丝毫不觉得自己满足不了徐桉弦会有什么问题。
宁清音在所有希望做好的事情上都会做到最好,不论是制服还是什么,只要是某人希望的,她都会尽可能去满足。
而事实上宁清音确实是除了阿米莉亚外唯一一个可以单独满足徐桉弦的女子。
这点其他人也是羡慕不来的。
“咳咳。”
白淮额头上的黑线都快下来了,这下子他听清了,他都听到了什么?这真的是他的侄女吗?光天化日之下,和鹤家的小魔女讨论某方面的能力?
她不是有厌男症吗?
而且……这是什么复杂的关系啊,他虽然管不了但是突然有些羡慕那个谁怎么办!
看着白淮望过来的目光,宁清音似乎也意识到了不对,瞪了鹤修雅一眼发现后者也是一张俏脸有些绯红。
只好也红着脸低下了头默不作声,真是拌嘴拌习惯了,都不分场合了。
而此时的宴会大厅也基本进入了状态。
作为主角之一的虞梓卿已然化妆完毕,在女佣的搀扶下款款走入大厅。
她没有穿和宴会配套的礼服,却穿了一套令人惊艳的汉服。青丝垂至腰间,头上戴着白玉发簪。
整个人美得宛如画中仙子,却和这场宴会格格不入。
特别是面对一袭西装的江志耀。
作为今天的主角,江志耀穿着一身白色西装,戴着优雅的领结。
但是白色的西装再加上他有些苍白的脸色,实在是看不出来喜庆的味道。
站在高台上看着那缓缓冲自己走来的女子,一向体弱的他站了这么久却没有觉得半点不适。
因为这一刻他已经期待太久了,久到心都麻木,只为了这一刻。
是的,十年前的时候他就喜欢上了眼前的女子,倾倒在了她的容颜下。
而今天,当看着她宛如画中人一般走来的时候,他的心跳不可避免的加快了。
巨大的喜悦笼罩在头顶,只等着新娘将手放在她的手心里,那喜悦就要彻底落下落在心口上。
他看着走来的新娘,他未来的妻子,忍不住下了台也快步朝着他未来的妻子走过去。
深情款款的叫到:“梓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