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宁兴集团实习?”
“嗯。”
听到徐桉弦的肯定,徐文没有继续提问,挽着妻子的胳膊跟着徐桉弦往楼下走,只是心里稍稍诧异了一下,宁兴集团的总裁是那位吧。
可是这不可能啊
难道是宁兴的某个副总?不过不管怎么样徐文对于儿子这一次的情况还是相当意外的,原本他已经给他安排了实习工作,结果先是鼎安科技那边打了一个电话,现在又在宁兴集团实习,工作已经安排好了。
这两家企业可不比徐文所在的公司差了,先不说这几年才起来的宁兴集团,光是鼎安科技这家全球百强的企业就已经让徐文意外了。
吴钰莹倒是对那两家企业没什么了解,她对这些事也算得上是不管不问。
只是等三人到楼下车库时时,看着徐桉弦拿出车钥匙,走向那辆玛萨拉蒂的时候,两人都愣了。
“桉弦,你买车了吗?”
徐桉弦打开车门,随意的回答着,倒是没说什么宁清音给他买的:“总裁的车,平时我除了当助理,偶尔也会给总裁开车当司机。”
“这车不错啊,就是没想到你们总裁喜欢会喜欢这种类型的。”
这样看来应该不是那位了,女人实在是少有喜欢这种车的。
“嗯,还行。”
徐桉弦无意多说,秉持着有问必答的态度。
“桉弦,我们今天在哪吃饭啊?”
虽然徐文和吴钰莹都听儿子说了今天是总裁请客,但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两人其实都不太清楚。
吴钰莹作为女人自然要比徐父八卦的多了,在车上闲着无聊也就随意的问了几句,而且她也有些好奇座驾就是玛萨拉蒂的人会带他们去哪里吃饭。
“九江聚大酒店。”
饶是徐文在听到这几个字的时候都眼神一缩,九江聚大酒店他自然是去过的,而且第一次见到宁兴集团的总裁也是在九江聚,可那次是他和董事长一起去的,吴钰莹和徐桉弦应该听都没听说过才对。
“这里啊,你们总裁怎么突然想起来请我们吃饭?”
“这不是过生日吗,我们总裁人好,就喊着一起来吃个饭了。”
两个人一时还都有些惭愧,孩子的生日从小到大他们二人并没有怎么关注过,有时候过去就过去了。
“嗯,我看你们总裁对你不错,桉弦,你可要跟着人家好好干。”
徐桉弦笑着点了点头,能不好好干吗。
吴钰莹摸了摸并不显得凌乱的鬓角:
“九江聚是什么地方啊?哎,老公?”
“好地方,我也没去过几次。”
徐文笑了笑,是真的没想到徐桉弦的总裁那么客气。
“对了,桉弦,你上班的地方那个总裁男的女的?”
吴钰莹像是想到了什么,追问道。
“女的。”
宁兴集团所有副总没有一个是女的吧,所以难不成请他们一家人吃饭的真的是她?
徐文终于忍不住开口了:“你的总裁,是不是叫宁清音?”
徐桉弦嗯了声,“爸你查我们公司了?”
“怎么样要跳槽到宁兴吗?”
徐文心下震惊,脸上却还是笑呵呵的,“胡说什么呢,只是想起来跟你们总裁还有过几面之缘。”
“爸你认识宁总?”
徐桉弦有些意外了,不过也不是很意外,自家父亲什么水准他还是很清楚的,没两把刷子他也不可能顺风顺水的过这十九年,虽然身价肯定比不上宁清音之类的,但在魔都也算得上是中上层的人物了。
只不过没听宁清音说过原来她见过自己的父亲啊。当然,最大的可能是宁清音级别太高。
“我以前见过宁总几次,不过也没说过话。宁总应该不认识我。”
果然,徐桉弦就知道是这个结果。让宁清音记住的人……
徐文看了自家老婆一眼,“宁总比我要年轻多了。”
不会吧?吴钰莹真的意外了,听他们宁总宁总的叫着,身为一个集团的总裁吴钰莹怎么也没有把对方想的太年轻。
而自家老公绝对算得上是年轻有为了,这个年纪做到他这个位置的绝对不多,可现在那个儿子上班公司的总裁居然那么年轻?不过也对,毕竟不是国有企业,也正常。
还好吴钰莹没说出来,否则不管是徐文还是徐桉弦都要苦笑了,这绝对是完全不懂的判断了,虽然宁兴集团还没上市,但宁清音这个魔都最年轻的ceo可不是吹的。
一路无言,很快就到了地方,因为带着爸妈徐桉弦也没有亲自去停车而是把钥匙交给了车童,远远地就看到一道穿着旗袍的身影站在那里。
意外的,那人居然不是虞梓卿。
“徐先生。”那道身影看到徐桉弦,赶忙笑意盈盈的走了过来。
“你好。”
徐桉弦应了一声虽然不知道眼前这位是哪位,但九江聚的迎宾小姐肯定都是优雅大方又漂亮的。
“宁小姐已经上去了,我给你们带路吧。这边请。”
徐桉弦又喊了一声爸妈,带着两人跟着迎宾小姐走了。
进了大厅,吴钰莹不着痕迹的左看看右看看,虽然没有失态但眼中的惊讶显然是藏不住的。
自家老妈什么性格徐桉弦清楚的很,对此他也只能苦笑着走在前面。
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礼仪小姐悦耳的声音响起:
“到了徐先生,祝您用餐愉快。有什么需要请呼叫我。”
“嗯,谢谢。”
徐桉弦点了点头,本来以为今天会见到虞梓卿的,没想到这一路上都没有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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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谁都没想到徐桉弦今天给虞姬准备了一份礼物。
因为早在查对方资料的时候徐桉弦就知道对方和自己是同一天生日了,当时还是挺惊讶的。
所以他今天礼物都准备好了,却没想到没遇见,也不知道她等等会不会过来。
徐桉弦最后朝走廊上看了一眼,压下心里的心思推开了包厢门。
沙发上的宁清音安安静静的坐着,而宁雅萱正趴在她的身后,一脸笑嘻嘻的似乎在说这些什么。
看到他们进来立刻站起身子严肃神色。
徐桉弦一看到她们俩这样情绪也轻松了起来,宁雅萱的确是一个很招人喜欢的开心果,跟宁清音在一起就更有趣了。
“宁总。”
“来啦?”宁清音温和的笑了笑。脸上的冷意瞬间消融。
“弦哥。”宁雅萱也甜甜的叫了一声。
“哎,雅萱,今天这身不错啊。”
“是吗?”宁雅萱眼睛忽闪忽闪的,这套衣服还是之前徐桉弦送她回去后特意换的。
不过此时宁雅萱倒是没什么,两句话又笑嘻嘻的,看到徐桉弦父母还凑过去介绍了一下自己。
倒是宁清音,不知怎么的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她在看到徐桉弦身后的徐文跟吴钰莹时变得有些紧张,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斟酌了一下口吻,看着眼前那对夫妇或惊讶或意外的目光,她刚打算开口,就听到了徐桉弦的声音。
“爸妈,这位就是宁总。”
此言一出,宁清音恨不得把包砸他脸上,什么宁总啊!不过还是很自然的开口了,脸上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
“什么宁总,生分了。”
“叔叔阿姨好,我叫宁清音,叔叔阿姨叫我清音就好。这位是我的妹妹雅萱,年纪小有点调皮,待会儿做了什么还请叔叔阿姨多担待。”
“今天是徐桉弦生日,最近这段时间他帮了我很多事情,所以我就想着今天请叔叔阿姨来吃顿饭表示感谢。”
一番话噼里啪啦说完,所有人都愣了,空气安静了那么一瞬。
宁清音余光瞥向徐桉弦宁雅萱两人,发现他们一个眼神呆滞,一个神色迷茫。
只好装作不经意的咳嗽了一声,两个人急忙回神。
徐文也会懵逼了半天,他挽着妻子的手在想宁清音被人掉包的可能性有多大,随着一声咳嗽也反应了过来,凭借着在商场上混迹多年的反应力笑着回答:“宁总客气了,那是桉弦的工作,都是应该的应该的。”
“叔叔阿姨快坐吧,都说了叫我清音就好,私人聚会大家不要拘束哈。”
宁雅萱一如既往的清纯可人,但宁清音那如沐春风的笑容就让徐桉弦心塞了。
不止他,宁雅萱也够呛,这是假姐姐?
徐桉弦和宁清音相处了怎么说都有一个月了,宁总什么性格他还是基本摸的清楚的,虽然这段时间有向居家美人发展的趋势,但这还是发展中好吧,虽然宁清音在他面前时不时也会笑但那是在她心情好的时候而不是这种有些违背人设的笑容
所以今天是怎么回事?吃错药了?但是不得不承认,徐桉弦心里还是挺开心的,如果宁清音太有架子自己父母放不开这顿饭怎么吃怎么难受。
其实徐文一开始也是打算叫声宁总的,但是想了想还是笑了笑,“清音你太客气了,桉弦以后还要麻烦你多关照关照。”
“应该的。”
宁清音笑了笑,似乎感觉身上的压力少了很多。
这边宁雅萱已经在给徐桉弦递生日礼物了,徐桉弦受外国文化熏陶也不觉得当面拆礼物有什么不好的,自然是直接打开了,况且当初宁雅萱生日的时候也是当场拆的嘛……最关键的是……现在不拆可能就有不给宁雅萱面子的嫌疑。
打开礼盒后才发现居然是三对看起来就相当精致的袖扣。
“生日快乐。”宁雅萱如是说道。
宝蓝色的袖口精致小巧,在灯光的照射下切割完美的切面还会反射出不同的色的光。
徐桉弦虽然不是什么特别精致的男人,但是不得不说还是挺喜欢的。
“谢谢。”
看到徐桉弦喜欢宁雅萱也高兴,这还是她第一次给男生送生日礼物,不过眼前的青年看似同龄,不过已经是个哥哥一样的人了呢,这里的哥哥当然是和宁清音这种姐姐并列的,而不是随便一个大几岁的青年
几人没有唠几句饭菜就陆陆续续的上来了。
徐桉弦作为双方的联络人很快就担当起了责任,安排着座位吃饭,宁清音和宁雅萱坐在徐桉弦身边,这是以免谁被冷落了而显得尴尬,徐父徐母则坐在她们的对面。
宁雅萱全程就呆呆的看着姐姐给弦哥夹菜,世界越来越玄幻了。
徐桉弦就有些无奈了,宁总平时在家的时候虽然也会给他夹菜,但绝对没今天那么平凡,绝对没有。
徐文其实也有些看不懂自家儿子和眼前这位宁总的关系,尤记得上次跟着董事长来九江聚的时候,眼前这个女子还被董事长特意提及过,当时不少人打算过去和这位女子聊一些话题,碰到的都是一张冷冰冰的俏脸
可是今天,眼前的女子彬彬有礼,言笑晏晏,笑容温柔的给自己的儿子夹菜,十分有江南婉约女子的风范,抛开身份问题徐文挺欣赏这样的女子的,但是这真的是宁清音吗?
还是他对宁清音有什么误解?还是他眼花了眼花了?
因为早就知道了徐文的身份,所以宁清音故意挑了几个对方可能在行的或者感兴趣的话题,听的吴钰莹一愣一愣的,徐桉弦偶尔也会和宁雅萱对视一眼,仿佛可以从对方迷茫的瞳孔里看到自己也充满迷茫的脸。
举着酒杯,看着天台外魔都的夜色,又低头看了一眼范云华和周逸瀚等人发来的生日祝福,虞梓卿寂寥的脸色并没有什么变化一一回复了过去。
桌面上摆满了精致的礼盒,都是那些以前认识的那些人送的,有老一辈的人、也有周逸瀚他们送的。
其实除了人没有一个来的,生日祝福和生日礼物基本都不缺了。
“呵”
又是一个人的生日呢
她抬起手虚虚的抓了一下天幕上的碎星,宽大的衣袍从手臂上滑落下去,露出一节藕白的小臂。
如果让人看到她现在的服装,或许会惊讶,今天的虞姬没有穿那仿佛招牌的旗袍,而是穿着汉服舞衣
这是她记忆中,母亲曾最喜欢的一件衣服。
很久以前的时候,父亲抱着自己在那帝都的桃花林,看着穿着汉服的母亲翩翩起舞…
“妈妈为什么只有跳舞的时候才会穿这种衣服呢?”
“因为这是只能跳给一个人看的舞。”
这是母亲当年告诉她的话…
“我说我不会写诗我只是…在诗里刻画了你的影子…”
不知何时天台上传来了阵阵音乐。
虞梓卿一步踏出,踩着唯美的舞步,长袖飘飘…
“一城烟雨一楼台…一花只为一树开…”
就在九江聚这座独属于她的天台上,就在安静的夜色中,这位引得九江才俊趋之若鹜的美人翩翩起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