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理说这是顾千夜养的宠物,若没顾千夜的命令他们也不敢动,而且看着毛色与修剪过的爪子,这只银狼该是顾千夜的爱宠,怎会让这些人这么对它呢。
听得陆丽华的声音,银狼转头,望着陆丽华时竟有几分惧怕。
陆丽华皱眉,昨日这银狼还气势汹涌地怎么今儿个就怕她了。
顾管家见得陆丽华,行礼:“夫人,将军说生畜生就是畜生不通人性伤了主人便留不得,将军让我们将它炖了,可可这么大只狗又凶狠,炖也炖不了,所以我们决定将他送去山林里头,这是死是活就看它的造化了。”
顾管家客气说着,陆丽华眉头微皱,恰好遇见回来的顾千夜。
“将军。”
顾管家行礼,陆丽华扫向坐轮椅上穿着朝服的顾千夜,这还是她第一次见穿朝服的他。
一袭红褐头戴乌纱帽,那张妖孽的脸露出一抹狂妄让人不得忽视。
“怎还没将这畜生炖了?”
顾千夜扫向银狼,银狼见顾千夜来那份气势旋即消失,跟焉了的茄子一样缩到一旁不敢动弹,顾千夜一来,便将它的气场给掩盖了。
陆丽华的视线在两人来回转着,好像银狼很惧怕顾千夜…
“将军,不如将银…这只狗留下如何,它也没伤到人,都说人都有做错事时,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我看这条狗也知道错了,若是想炖不如将它送给妾身?妾身替您管教?”
陆丽华求情,银狼看着陆丽华,又气又感动,两眼汪汪看着顾千夜。
它才不是狗,他是狼,是狼!
“将军,这条狗害了我家主子可留不得!夫人,您是好好地可我家主子被这条狗吓得现在还躺在床上呢!昨夜,昨夜我家主子半夜梦魇缠身连连做噩梦被惊吓而醒,这条狗如今在我家主子心里留下阴影,若是不除了,我家主子以后肯定无法释怀。”
娇儿端着药,恰好路过听得两人对话,顾千夜为了她家主子都要将狗给炖了陆丽华还想留这条狗一命,若说昨天的事不是陆丽华一手策划的她真不信!
娇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眼泪簌簌又往下落。
“夫人,府内所有人都知那边是禁区知里面饲养着猛兽,您怎还带着我家主子去那边,您到底居心何在!”
娇儿摸了小脸上的眼泪,指责道。
有些话她憋在心里难受,不说出来只怕无法释怀。
陆丽华眉头微挑,嘴角笑容消失:“你方才说府内所有人都知那边是禁区?”
“是,只要入了府的人都知这事,所以那偏僻地方除了将军便是平日里照料这猛兽的人去,哪有正常人会去那地方。”
娇儿义正言辞道,认定就是陆丽华故意的。
顾千夜脸一沉:“本将军做事什么时候轮到你个丫鬟指手画脚地?是留是炖,与你何关?”
周围宛如结了冰般冷,冻得众人不敢说半句不是。
“什么时候主子说话也轮到你这丫鬟插嘴?滚。”
顾千夜不耐烦道,娇儿被顾千夜这一声滚吓得不轻,连脸色都发白了。
“若再不将药端给三姨娘,只怕药要凉了。”
陆丽华提醒,碗里头的药已没冒烟,若耽误下去就凉了。
娇儿看了眼碗,立马起身往满院那边去,临走前不满地看了眼陆丽华。
以往她在顾千夜身边怎么说顾千夜都没说半句不是,今日却因为陆丽华呵责她,娇儿心里不满,昨夜也是,顾千夜从她家主子这边跑到满院那边。
陆丽华轻笑,娇儿那番话无疑是再帮她洗清嫌疑,真是个友军,是她错怪娇儿了。
府内的人都知道府里头住着一头猛兽,可是…
她才刚入府没几日,不知府内有猛兽正常,顾千夜也不会因为她的不知而怪罪她。
不过她的话也让她有点在意,府内的人都知道这事,但却是江宁带着她往那边去的…
这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
陆丽华心里起了疑心。
“以后那头畜生便是你的,若再伤人,炖了。”
顾千夜扫向银狼,银狼吓得嗷呜嗷呜叫着,哪还敢伤人。
顾剑推着轮椅往书房内去,对于这头狼他也只是觉得他毛色好看便养起来罢了,他想替陆丽华出口气,既她出面保下它,以后若再出什么事,他才不会管。
对,他不会管了!!
陆丽华哎嘿笑着:“多谢将军。”
陆丽华转头眯眼笑着:“快,快抬回去。”
陆丽华招呼着,那些人只能听陆丽华的将这只猛兽抬回院去,陆丽华跟在后面,越往内越觉得里头味道难闻,一股很浓的血腥味扑鼻而来,令她胃里翻腾有些作呕。
越往里越觉阴森,周围的植物凋谢只有一堆埋在土里露出一处角的阴森白骨。
“这,这真的是小白住的地方?”
陆丽华捂着鼻子,光周围都觉着恐怖。
“是,这些骨头都是些鸡鸭鱼肉羊的骨头。”
顾管家眯眼笑道,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妥。
陆丽华面色复杂,这怎么看都像是人的头盖骨还有骨头,这么明显他们为什么还能睁着眼睛说瞎话!
“顾管家,派人将这收拾干净再将这些杂草除了吧。”
陆丽华回想起那日顾剑将那些尸体清理干净,想来是将尸体拖往这来了,难怪能那么快清理干净,原是因为这猛兽。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娇儿一入屋便跺脚嚷嚷着,江宁从床上起来,见娇儿嚷嚷不由得问:“这是怎了?谁惹你生气了?”
“还能是谁,就是景院那位,主子,那人还想在将军面前保下那只出生,将军本来为了您都要将那只畜生炖了。”
“娇儿,那可是夫人,不得无礼。”
江宁训斥,娇儿委屈不已:“我这也是替主子您不值,照奴婢说那事儿就是她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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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宁眼眸微转,眉头微皱。
这只银狼似通人性般,知是陆丽华救了它,对她也没了敌意反任由陆丽华在它身上摸着,陆丽华看着银色的毛发里细碎的粉末,眉头紧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