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华,双儿可是你妹妹,你怎忍心打她。”
“娘,我疼,我疼。”
陆无双撒娇,眼泪如断线的珠子簌簌往下掉。
姚氏疼在心里,发誓要给陆丽华好看。
一双怨毒的眼扫向陆丽华那张波澜不惊的脸,突然,陆丽华噗嗤一笑,似笑眼前这一幕滑稽。
会哭的人有人护,这话说的真对。
“疼?疼就对了,不疼你不知道自己说错什么。”
“将军是什么人岂容你来编排,方才那话若传到将军耳中,陆王府上下都会因你这话遭殃。”
“祸从口出,什么话该说什么不该说该过过脑子,娘,我这是在替你教双儿妹妹怎么说人话,你该感激我才是。”
陆丽华呵斥,声音轻可字字落入她们心里。
锐光落在陆无双身上,锋利如刀,令人不寒而颤。
姚氏被陆丽华这话堵得哑然,陆丽华说的没错,燕帝都由着顾千夜乱来,方才陆无双说将来顾千夜会给程景凡提鞋,若落到那活阎王耳里,怎么死的都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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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氏心里打定注意,以后她要小心点为妙。
“我身份当然不同,在王爷府里我是郡主,你是二小姐。”
“嫡庶有序,见了面你不仅得喊我一句姐姐还得行礼。”
说一句陆丽华朝陆无双迈进一步,刚说完,人站在陆无双面前,四目相对,冷眸从印着陆无双不甘的模样。
先前当她没了陆老夫人庇护是个软柿子可以任由人拿捏,现在她可不是。
知嫡庶是陆无双的痛处,陆丽华故意提高音调,气得那张漂亮的脸蛋儿从白变青。
姚氏手紧握,脸色铁青。
嫡庶,这两不同字分量也不同,一个天一个地。
“看娘跟妹妹也都累了,芍药,送客。”
陆丽华打了个呵欠,拿着清单点着顾千夜送来的聘礼。
芍药点头,轻哎了声,姚氏也不好死皮赖脸留下,拉着陆无双便回屋。
“郡主,万一王妃跟王爷告状怎么办,方才真吓死奴婢了。”
小九提心吊胆,眼神慌张。
刚才陆丽华抬手打陆无双时候她害怕极了。
如樱般的唇微扬,陆丽华一脸狡猾:“她不敢。”
语气坚定,笃定姚氏不会把这事儿告诉陆秦北,就算说了陆秦北也只会让她别来招惹她,毕竟她今时不同往日。
风楼内,陆无双回去便哭哭啼啼的,姚氏看在眼里疼在心里,越发后悔当初没让李丽华跟着那死老太婆一起去,若不然,现在就没这么多破事。
想起陆老夫人去世的事姚氏眼中蒙上一层阴狠。
“芍药,你当真看清楚了?”
姚氏扫向跪在自己面前的芍药。
天青跟白术那两不长眼扶不上墙幸好芍药靠谱点。
“启禀王妃,奴婢看的真真切切,郡主身后有梅花胎记。”
芍药低头,不敢看姚氏一眼。
“若是真郡主怎会在一夕之间变了个样。”
姚氏蹙眉,想不通这问题,可若不是,怎能变出个一模一样的梅花胎记来。
姚氏揉头,今日发生太多事让她头疼。
她不明顾千夜怎跟陆丽华扯上关系,看那一箱箱的聘礼,随便拿一箱出来都抵得过整个王爷府。
陆无双抽泣,眼里闪过一抹憎恨。
几颗星星稀疏挂在天上,不见薄月。
将军府内,顾千夜手抵着脸,侧头,有些慵懒。
听着顾剑禀告,顾千夜不怒反嘴角扬起一笑,可这一笑如海啸来临,快要将人吞没般。
“查户部,张侍郎必定会重回朝。”
另一只手轻敲着轮椅柄,不知是在谋算什么。
“主子,可需属下出面给陆无双一点教训。”
他不懂朝廷的事却懂有人背地里说他家主子,是死罪。
是了,陆无双在西院内说的话探子听的一清二楚,若当时是他在场,必让陆无双人头落地。
“说本将军坏话的人多的是,你能教训一个还有其他人冒出来,最容易的办法就是什么都不做,任由他们说去,一群只敢在背后说他人坏话的,那都是没本事的无能之辈,与他们置气,与傻子置气有什么区别?”
顾千夜悠哉道,他就喜欢看那些老贼臣们气得牙痒痒又得表面奉承的样子。
顾剑低头,有些不可思议。
这些话好像跟他家主子的作风很不符,他家主子向来是看不惯谁便将谁的头拧下来,今儿个怎好像…
心情不错?
“下去。”
“是。”
“等等,聘礼她可满意?”
顾千夜像想起什么一样问,顾剑有些为难:“好像…”
“说。”
顾千夜不耐烦问。
“主子送的东西都被当杂物放角落里了。”
察觉到顾千夜的不耐烦,顾剑只能硬着头皮说。
当然他隐瞒了陆丽华还往那几箱东西放花盆,将那几箱古董珠宝当桌子使的事,若是说了,今夜定有人要遭殃。
方才还心情不错的顾千夜此刻剑眉紧扭,第一次露出迷惑的表情。
顾千夜:“……”
第二日,顾千夜上陆王府提亲的事人尽皆知,张媒婆那张嘴不牢靠,一出王爷府便与隔壁什么黄媒婆张媒婆李媒婆一说,这些人都是大嘴巴,不用一早上就传的全知晓。
正当大家以为将军是看上陆无双时,媒婆一句顾千夜要娶郡主,惊得众人以为将军是吃错药了。
后来想想,一个残疾一个毁容,两人也挺般配的。
程景凡握着茶杯的手不禁加紧几分,任谁也没想到顾千夜会娶陆丽华那个丑女。
“对对,我一个远方亲戚的朋友的表哥在陆王府当家丁说昨儿那一箱箱的聘礼往陆王府里抬,金山银山地,看的是让人流口水艳红。”
“这丑郡主不是有个定亲夫家吗?这将军怎么横插一脚?”
“嗨,这个我知道,听说程副侍郎被那丑郡主退婚了…”
那些人你一言我一语地丝毫不觉得这里是公共场地,程景凡脸如石墨,青筋突起,那张原本好看的脸蒙上一层阴森。
坐在他面前之人轻笑,似不将这些话放心上,抬头看着眼前之人:“程兄,杯子要被捏碎了。”
男人提醒,程景凡回过神,放下杯子。
“抱歉,走神了。”
“程兄是走神了呢还是被方才那些人说的话扰乱心神呢?”
眼前的男人打趣问,程景凡嗤笑,眼底闪过一抹嫌弃:“那种不堪的女人与谁一起都与我无关。”
连提起陆丽华他都觉得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