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作真时真亦假,房朴到底是什么意思?
郭知宜把玩着手中的玉牌,眼中晦暗不明。
“郡君?”史倾棠从回廊走出,叫住了正欲离开的郭知宜。
“史姐姐。”
史倾棠歉疚地笑了笑,“此次倾棠以自己的名义请来了郡君,却暗藏他心,倾棠心中实在愧疚。”
郭知宜不在意地笑了笑,“诶,分明是我和房叔麻烦你了才是。”
“郡君雅量,”史倾棠看向郭知宜,“倾棠改日再设宴补上今日劳烦郡君走的这一趟,不知郡君愿意赏光否?”
“自然。”个头。
有房朴在的地方她一点都不想出现。
郭知宜同史倾棠叙了几句话后,告辞离去。
“郡君怎么进去那么久啊?”白苏茫然地问道,“而且郡君出来时的脸色也好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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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知宜有气无力道:“白苏啊,你说,要是有一个,额,看你不太顺眼的人忽然送了你一堆金子,你该怎么办呢?”
白苏摇了摇头,“应该不会有人会送给奴婢金子的,看奴婢不顺眼的人就更不可能了,除非金子是假的,或者这金子来路有问题。”
郭知宜抬眸瞥了白苏一眼,淡淡一笑,“你可真是个小机灵鬼。”
白苏挠了挠鼻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你们去别院等着我,我有事去办。”郭知宜伸了伸懒腰,掏出马车上的备用衣物套在了身上。
白苏眉头皱起,“郡君不带上亲卫吗?太不安全了。”
郭知宜捏了捏白苏的脸蛋,“放心吧,小管家婆,都带着呢。”
说完,一个翻身跃出了马车,白苏只来得及看到郭知宜的一片衣角。
白苏捧着脸,眼露歆羡之意。
风吟居。
轻微的衣料摩擦声顺风飘入耳中,护院唰的一下抽出腰间明晃晃的雪刃,“什么人?”
来者并不作答,赤手空拳地就扑了上来,和护院缠斗在一处。
护院越打越心惊,这人看起来又瘦又小,但掌力好重,落到自己身上的每一掌都像是石块砸下似的。
“住手!”就在护院力竭之时,有人突然开口。
护院心中一喜,停下了手中动作,喘着气道:“星纪大人。”
星纪点了点头,“你先下去。”随后朝着来人深揖一礼,“郡君。”
郭知宜漫不经心地理了理袖子,勾唇一笑,“好久不见啊,星、纪。”
星纪对上郭知宜这一笑,心里突然毛毛的,“郡、郡君,不知郡君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郭知宜嗤笑一声,“你不用在我面前说这些有的没的,陆韶呢?”
星纪拱手:“郡君随我来。”
郭知宜点了点头,跟着星纪穿过几道游廊,进到一座独立小院。小院的建筑非常考究,但怎么个考究法她是不大懂的,她只看得明白厅堂外面四角出廊,流角飞檐,而且还临着一个人工挖出来的小湖——非常宜居的感jio。
“倒是一处宝地,”郭知宜赞道,“难怪陆韶要从别院搬出来呢。”
星纪悻悻一笑,不敢接话,叫来仆人问道:“陆公子在吗?”
“陆公子此刻应在西厢房里。”
星纪挥退仆人,对看上去神色郁郁的郭知宜拱手道:“西厢房就在那里,星纪就不打扰郡君了。”
郭知宜摆了摆手,往西面走去。
星纪悄悄松了口气,往院外走去,心中好奇不已,也不知道是谁又招惹了长安郡君,郡君的脸色才那样差?
“哎呀。”星纪没注意前方,和提着木桶的仆人撞到了一处。
仆人扑通一声跪下,抖着嗓子道:“对不起对不起,小的不是故意的。”
“起来吧,没事。”星纪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视线无意间落到仆人手里提着的热气腾腾的木桶上。
星纪动作一顿,“你提的这是什么?”
仆人恭敬答道:“回纪管家,是陆公子要的热水。”
星纪眼皮子一跳,“陆公子要热水干什么?”
仆人道:“陆公子在沐浴更衣。”
星纪:“……………………”
要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