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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渊的女儿?
郭知宜想起了什么,兴致顿生,“姑娘是严家大小姐?”
女子低眉称是。
郭知宜笑着点了点头,内心蠢蠢欲动,十分好奇这幕离之下的脸蛋什么样。
据她听说,严渊长女严瑾瑶,可是这汴梁城里一等一的美人。旧时有“皇都四大美人”之说,她是其中之一,严瑾瑶也是其中之一,而且严瑾瑶的芳名并不逊色于她,在不少流传版本里甚至被封为“四大美人之首”、“京城第一美人”。
郭知宜心痒,想看。
郭知宜装出一副同情的神色,看着被撞得变了形的马车叹了口气,“欣喜而出,却遇上这样的事,也是扫兴。不知道严姑娘欲往何处去?”
严瑾瑶轻声细语道:“回郡君,臣女本欲前往留菲园,不想竟半途遇上了这样的事。”
“留菲园?”郭知宜抚掌一笑,“巧了,我也是要去留菲园,既然顺路,严姑娘不如与我一道吧。”
严瑾瑶眉眼微抬,迟疑片刻,复垂下眼,屈膝福了一礼,“多谢郡君,那臣女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郭知宜笑眯眯道:“不客气。”
严瑾瑶闻言,顿了一下,眼睫闪了闪,思索片刻后,又敛裙行了一礼。
郭知宜:“?”
郭知宜在心中摇了摇头,有些唏嘘,不说这姑娘的脸蛋如何,这做派和礼数可真真是甩了自己一大截儿。
……
这时,巡逻差役已经赶到。
为首的皂隶远远看到郭知宜的车马,立刻头皮发紧,心中暗暗祈祷,可千万别是这位主出了什么事。
上次的刺杀案犹在眼前,谁都看得出陛下有多宠爱这个皇孙女,这要是在他负责的地界上出了事……只怕他的饭碗就交待在这儿了。
皂隶在心里问候了八百遍在这个节骨眼上找事的人,忐忑不定地上前道:“参见长安郡君,小的是京兆县衙衙役,不知是何人冲撞了郡君?”
郭知宜摇头:“被冲撞的不是我。”
皂隶在心里松了口气。
“是大理寺卿严大人家的小姐。”
皂隶眼睛倏然睁大,刚松下去的一口气瞬间又提了上来。
大理寺卿严大人……
这位也是陛下眼跟前儿的红人啊。
皂隶心里苦,舌根也发苦:“敢问,这位严小姐此刻在何处,可有受伤?”
“便是你眼前这一位了。”
皂隶抬眼,看了看裹得严严实实的严瑾瑶:“严小姐可认识……”
“额……那位老者?”皂隶环顾四周,目光落在被禁卫军扣住的老头身上。
严瑾瑶摇了摇头。
皂隶又依例问询了几句,严瑾瑶点头摇头地一一答了,惜字如金,几乎没怎么出声。
皂隶:“……”
他心里急啊,可他不敢催。
郭知宜在一旁笑了笑,指着严府的随行护卫出声道:“你不妨去问问那几个护卫,或者等马夫醒了问问马夫。事发突然,严小姐在车里坐着,怎么知道外面出了什么事?”
皂隶汗然,干笑道:“郡君说的是。”
郭知宜摆了摆手:“既如此,我同严小姐还有要事在身,便先告辞了。”
皂隶忙俯身行礼:“恭送郡君。”
郭知宜侧首看了严瑾瑶一眼,厚实的面巾将她的脸遮得严严实实,一双明眸在轻纱朦胧下若隐若现。
郭知宜心中不解,遮成这副样子,难道不影响走路吗?
呃……事实证明,不影响。
严瑾瑶微微低着头,轻行缓步,不远不近地跟在郭知宜身后上了马车。
……
一路上,郭知宜有心同严瑾瑶搭话,但……都以失败告终。
这次倒不是因为严瑾瑶惜字如金,严瑾瑶在她面前有问必答,态度也很恭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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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en,脑回路和郭知宜接不到一块儿……
女人在一块儿,聊什么最容易产生共同话题?那必须是口红色号了吖~
于是趁着马车四平八稳的时候,郭知宜抽出了一盒口脂,在自己唇上点了点,笑着道:“你看这个新送上来的口脂,颜色同我之前的相比是不是很特别?”
我觉得这个颜色很趁你呢!要不,你试试?
嘿嘿……
然后就顺理成章地看到了严瑾瑶真颜~
郭知宜心里这样想着。
然而,现实却是,严瑾瑶脱口而出了那句堪称二十一世纪直男金句榜的“可我瞧着没什么区别啊。”
郭知宜:“……”
姑娘,你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