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颂乍见韩公子要冲朝歌发火了,心里虽是高兴,面上还是假装求了个情。
“公子您别气,朝歌就是这般真性情。”
真性情?也要看和什么人,和他真性情,她是不是傻?
怎么能不气?
有这么和自己未婚夫说话的吗?
韩孝郡便冲朝歌怒道:“目中无人,不知礼数,和贤良淑德毫不沾边,世上怎会有你这样的姑娘。”
朝歌便没再走了,转身,再回敬,道:“看自己的未婚妻左右不顺眼,处处挑毛病,世上怎会有韩公子这般心胸狭隘之人。”
“沈朝歌。”韩公子怒不可遏,声音提高。
今非昔比,沈朝歌岂会怕他。
他吼,她也吼:“干嘛,我没聋。”
“朝歌。”晚歌唤她的声音传来,就见晚歌、太守夫人携带了几位姑娘朝这边来,后面还跟了几位公子。
本是带姑娘们赏个花,没料想远远的就听见两个人喊声震天。
晚歌快步走了过来询问:“朝歌,发生什么事了?”
这两人怎么瞧起来脸红脖子粗的。
朝歌委屈,指了韩孝郡道:“他骂我没有贤良淑德,不配做他们韩家的媳妇。”
朝孝郡已怒极,呵斥:“沈朝歌,你休得胡言乱语。”
他大声,她也不会甘于示弱,质问:“究竟是谁在胡言乱语?”
“花颂。”她上前一把拽过花颂,痛心疾首,道:“你看见没有,刚说过的话都不敢承认了,你为我作个证,他刚才有没有那般骂我。”
花颂惊得小脸一变,倒吸口冷气。
她怎么做证?她左右为难啊!
不过,她很高兴沈朝歌这般闹腾,真的把这桩婚事闹散了才好呢。
她当然不会作证,她柔声道:“朝歌,你快别胡闹了,韩公子谦谦君子,怎么会真的想要骂你。”
那言下之意便,若真的骂了她,那一定是沈朝歌的错了。
沈朝歌满脸不敢置信,委屈,愤怒,被她演绎得淋漓尽致,道:“花颂,你居然向着他说话?我待你如亲姐妹,你现在跟韩公子好上了,就不认我这个姐妹了。”
在场的各人脸色诡异。
既然她把话说到这里了,那她与韩公子的私情是铁定藏不住了,该选择帮哪个,无需权衡,花颂当机立断,面上装得非常为难,道:“朝歌,不能因为咱们是姐妹,我就帮着你在人前污蔑韩公子吧,你若真为了韩公子好,就不要再多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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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歌这脾气真的是跟个野驴似的。
也恰恰如此,给了她花颂可以见天日的机会。
花颂很感谢朝歌公开了她与韩公子的事情,她这么一闹,韩公子会更厌恶她。
没准与她把亲事退了也不一定,说不定她可以代替朝歌,名正言顺的以正妻之位进韩府。
不等韩公子说退亲的事情,朝歌已说了:“好你个花颂,既然你已经不和我一条心了,你的心已经完全在韩公子那儿了,我就成全你们两个的好事吧,你嫁给韩公子为妻,我要和他退婚。”
花颂心里又惊又喜。
她真的愿意与韩公子退亲?
真是天助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