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一过分成熟,才九岁的孩子就过分有担当。从三岁开始学习诗词歌赋和兵书,样样学得比储君的辕儿还好,但他又懂得规避光芒。
每次辕儿上蹦下跳,不肯做课业的时候,也是天一去抓他,然后语重心长地跟他分析他的身份,最后把他交给太傅。
天一经常对辕儿说,江山社稷是你的,你必须自己上心,臣日后只能辅佐你,不能定夺。
姜阮阮听到天一说这些话,很是心疼。
她关心了他一番,可天一却说:“娘,我不觉得辛苦,也不觉得累。我是凌国公府的长孙,日后要走跟父亲一样的路,我要撑起整个凌国公府,要当皇帝的贤臣。只要能帮皇上治理好天下,百姓都安居乐业。我就觉得开心。”
听得姜阮阮是又欣慰又心疼。
凌霄却不以为意,他认为这个孩子天生的权臣,未来的道路也是光明的。他很小就知道自己要什么,关键的是这些根本不是他强加给他的。
凌霄跟姜阮阮说,小时候他经常被母亲抽,后背抽得皮开肉绽,说是要他撑起整个凌国公府,说他当嫡长孙就要有嫡长孙的样子。
他那个时候是真的辛苦,甚至恨透了自己这个身份,所以他并没有把这个身份强加给凌天一,哪怕他很想孩子走的是他的路子,撑起整个凌家。
甚至自私地想,如果凌天一能成为苍天大树,那么就能庇佑老二和娇娇,让他们自主快乐成长。
可也终究是想想,他舍不得。
为人父母,他认为要教给每个孩子独立下去的资本。如今看来,老二这个泼皮,也有自己的生存之道,并不需要担心,而且他跟天一可以互补。
许是因为有个不好弟弟的经验,天一并不喜欢娇娇。天一刚当哥哥的时候,其实也很喜欢看这个弟弟。
小小一团,父亲把他放在一个竹子做成的床栏里,他总是很努力地要爬出来,一次又一次,他都很耐心地把这团子给揪回去。
可凌坤还是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就溜出来,好几次越狱成功后,别提多欢了,在地上尽情地爬。
爬完就要往哥哥身上蹭,脏死了都。
凌天一有洁癖,自然是受不了的,加上被诱骗摸过凌坤的屎,从此对弟弟妹妹就不爱了。
话说娇娇叫了“爹爹”以后,很长时间都喊不出“娘亲”,等到九个多月会爬的时候,凌霄给她找了西域顶级的茸毛垫给她爬。
那天,凌天一刚下课堂就回来向父亲和母亲请安。
姜阮阮给他准备了点心,刚看到人就招呼他过去。
在地上爬的娇娇看到哥哥,小小的身子软糯地朝着哥哥咿呀咿呀地爬过去。
天一本能地蹙眉。
“不脏的。垫子有三四张,每天都清洗干净后拿去晒太阳。娇娇今天爬的这张垫子,是刚拿下来换的。屋里有垫子,我与你父亲都有脱掉鞋子进来的。”
凌天一闻言,也脱掉了鞋子,踩在垫子上,朝着满眼里都是期待的娇娇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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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娇朝着他伸出白皙肉肉的小手,凌天一微微蹲下身子,犹豫着要不要抱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