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伯依次给姜阮阮介绍了几种名贵的花种,诸如这个要几千盆才能挑选出的精品,诸如那个后期用露水好好养着,得多少个周期才能养出一朵姿态艳绝的花来。
林伯说得双眼发光。他是个花痴,说起花来能说上个三天三夜不停歇。
还有说这花多贵多贵,听得姜阮阮也是心疼,最后看那花,好像确实也觉得有那么点意思。
不过当晚,姜阮阮还是跟连翘睡一起,气得凌霄又是辗转难眠。
一连几日,姜阮阮认真浇花,就觉得那花挺贵的,既然凌霄送了吧,她得好好养着。
可不出几日,那名种就死了好几株,看得林伯那个心疼啊,每次看她的眼神都好像是杀人凶手。
林伯不厌其烦地说,哪盆喜水,哪盆是不能多浇,还有一些是要晚上浇水,一些浇水的水要静置几个时辰,听得姜阮阮头都大了,最后把花交给林伯处理。
林伯那个高兴啊,当天就把花都搬他后院去了,细细养着。
凌霄想着送花不行,刚好京城又碰上个妈祖诞,有花灯会,就想着带姜阮阮去看看。
姜阮阮想着出去玩,自然答应了。
妈祖诞在农历三月,气候乍暖还寒,但披着单薄的披风也算是舒坦。
凌霄带着姜阮阮走夜市,给她买了根糖葫芦。姜阮阮边走边吃,目光多流连在那些卖新奇小物的摊子上。
忽而,一声温吞的声音闪入。
“王爷,夫人。”
声音清冽,带着淡淡的疏离,听上去就像是跟不熟的人打招呼一样。
姜阮阮怎么会认不得这声音,身子一怔,寻声望过去,就看见林墨染穿着一袭白衣,一副清风霁月的模样,只是眼中再无神采,看她好似看一个陌生人般。
出于礼节,他的目光并不敢放在她身上逗留,只是短暂躬身,就离开。
凌霄把身子微微向前倾斜,很自然地把姜阮阮挡在了一旁,客客气气地打招呼,“林大人,也是来逛庙会的?”
“恩。”
两人大男人,在朝堂上关系谈不上好,也谈不上差,两人很快就相顾无言。
凌霄兴许觉得不好意思,又客套说了句,“林大人府上的事情,本王也听说了,有需要帮忙的话,请直言。”
林墨染看了眼远方灯柱下的人,行了个礼,“王爷客气了。林某有约,先告辞了。”
凌霄也微微躬身。
林墨染离开朝着灯柱下的姑娘走去。
姜阮阮定睛一看,扯着凌霄的袖子道:“这不是之前送去你军营里的通房丫鬟吗?当时还有春桃,这个……我忘记她名字了。”
“杨箐。”凌霄淡淡应着,“她是林墨染的探子。林墨染曾在路上救过她。她无父无母,就跟着林墨染的师傅习武,当了林墨染的手下,为他做了很多事。我想,林墨染应该是想要接受她了。”
姜阮阮看向林墨染与那姑娘身后的另外一根灯柱,心里头不可查轻笑了声,那灯柱是前世她与林墨染约定见面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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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林墨染是彻底忘记前尘过往了。”姜阮阮轻叹了声,“也好的。”
极好,所有前世的记忆都在这里止步吧,人总是要朝前走的。
她如今有了凌霄,自然希望林墨染也能身边有个伴。
孤独终老太残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