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染面色冷淡下来。
凌霄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而凤安吓得直接闪到林墨染旁边，紧紧抱住林墨染的肩头：“大人，你要救我。”
凌霄挑了挑眉头：“无妨，林大人尽管直言。”说话的时候，完全没有把凤安放在眼里，好似他就是空气一般。
林墨染漆黑的眸子微动，“恐有波折，未必善终。”
凤安闻言，吓得直哆嗦。听说林墨染跟凌霄不应对，果然如此啊！可话要不要说得这么直白啊！任谁听了都不痛快啊！
凌霄的脸一寸一寸黑沉下来，眸底折射出要将人吞噬进去的冷光。凤安吓得瑟瑟发抖，尽管知道凌霄不痛快，并不是因为他，而是因为林墨染的话。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吓破了胆子。
凌霄原本拿起一只酒杯，结果就这么直直给捏碎了，鲜血直流。他宛若不知道痛感般，把碎杯扔在一旁。
“离阮阮，我家未来夫人远点。”这是警告。
“阮阮是我的人，现在是，以后也是。睁大你的眼睛，等着看我们善始善终。”
“就这么自信？你若是这么自信，今日也不会来。”林墨染语气淡淡，但也藏不住落寞。
那日，他在戏园子等她等到了天色暗淡下来，等到整颗心都凉了。
他早已经想好对策，只要她与他掏心，他便寻得合适的理由去跟圣上要姜阮阮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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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如何才能松手？”凌霄直白地问，“如今圣上已经赐婚。好女不嫁二夫。你执着，不过是枉顾她的名声。”
凌霄一语中的。
林墨染面色僵了几分，默了许久才道：“你不会明白。我放不了手。”
“放不了，也得放。你以为用这么个畜/生威胁她见面，她就会喜欢你？”凌霄觉得林墨染有些“愚蠢”，或者说，他无计可施，无路可走了。
这并不是上策。
只是凌霄想不明白，他又是如何自信，觉得姜阮阮去了戏园子后，就会原谅他的所作所为呢？
戏园子里到底有什么？陆昱去查了几日，也没查出个什么。
凤安听到凌霄这么说自己，自然是心里不痛快的，即便很害怕凌霄，但也认为凌霄不敢当着林墨染拿自己如何，便壮胆子说：“你……你说谁畜/生?”
“你。”凌霄觉得连给他多一个眼神都费劲。
“你……你就不怕我让烟儿成为整个京城的笑话吗？我跟你说，姑妈可是站在我这边的！没有姑妈同意的话，烟儿也不能改嫁的！我这么一闹，我就不信烟儿还有脸做人！”
“凌霄，我劝你，尽快放弃搞垮凤家的想法！不然姑妈不会放过你的！她不会原谅你这个儿子的！在姑妈眼里，她的娘家可比你这个儿子重要多了？”
凌霄手摩挲了两下剑把，淡淡地问：“还有什么遗言？”
“什么？”凤安不敢相信地瞪大眼珠子，“你……你想干什么？凌霄，我就不信你敢当着朝廷命官的面杀人！你……你眼里还有没王法了！”
“你不配提王法！翼城凤安，勾结官商，买卖私盐，拘捕时反抗身亡！”
声音刚落下，剑光一闪，凤安双眸不闭倒地。
林墨染微微拧了拧眉头，似乎有些懊恼今日穿的是白衣。
凌霄利落起身：“劳烦林大人收尸了。”
说完，他转身离开，态度极其嚣张。
候在外头的陆昱把披风给他披，附在他耳边说：“将军，我查到戏园子里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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