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要是真的闹上公堂,烟儿的名声就彻底毁了。这真的是要逼她上绝路。不管真假,凤安把郝司文给推出去。两人往后要是真的在一起,脊梁骨会被人戳断的。”
这招真的是太狠了!
姜阮阮忍不住为烟儿担忧。
任何一个姑娘家遇到这种事,还要对簿公堂,被街坊围观,都会受不了的。
“林墨染就是抓住这点,所以要逼你去见面。”凌霄一言戳穿了林墨染的心机。
姜阮阮傻愣地看着他,这是重点吗?
现在重点是烟儿啊!
凌霄眉头沉了沉,轻拍着姜阮阮的后背说道:“放心,总会有办法的。我跟父亲、郝司文商量下。这几日先不要让烟儿出门。林墨染那边,我去会会他。你做得很好,以后也要信任我,什么事都跟我商量。”
姜阮阮窝在凌霄的怀里,手环过他身侧抱住他,低声说:“你不要难过。你还有我。”
姜阮阮看凌霄假装不在乎的样子,忽然有些心疼。这件事情,凤玉珊不可能不知道的。恰恰相反,那状纸呈递给任何一个小衙门都可能被凌霄和凌明理轻易摆平,唯独林墨染是例外。
而知晓当中缘由的人不多,凤安一个外地人更不可能知道,唯一的解释是凤玉珊告诉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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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玉珊这样做,是在逼迫烟儿妥协,跟凤安回去,就算两人和离,也没办法跟郝司文在一起。
这真的不是一个母亲的作为。
凌霄听闻小姑娘这么一说,身子怔了下,随即又抱紧了她。
难过吗?
多少有点,更多的是绝望。更恨的是,他以为早就习惯这种绝望了,结果还是一次次被亲情的羁绊伤到体无完肤。
……
凤安的事情并不难处理。只不过凌霄没打算告诉姜阮阮自己到底是怎么处理的而已。
陆昱一连跟踪了凤安数日。
打听到凤安在一家隐秘的小酒馆里要宴请林墨染。
那里极其隐秘。
傍晚时分,林墨染单独赴约,穿着一身洁白无瑕的云纹袍子,跟那偏僻的巷子里格格不入。
走入那间私房小酒馆时,林墨染似乎察觉哪里不对劲,眉头紧缩微拢,但还是提着袍摆进了小二带过去的厢房。
抬眼就见到凤安笑得谄媚的模样,着实碍眼。
“林大人,快坐。”
凤安以为林墨染肯接他的状书,默认与肯跟他合作。
凤安给林墨染倒了杯酒:“大人,你看那案子什么时候可以堂审?”
林墨染捏了捏酒杯,也没送入嘴里。
凤安从桌子下面拿出一个盒子打开,里面都是金元宝,缓缓地推到林墨染跟前。
“大人,等咱们把案子给结了,后头还有很多事情可以做。像这样的银子,肯定会有大把。”
林墨染把酒杯缓缓放下,“不会有以后。”
“什么?”凤安没听明白。
林墨染看了他一眼,语气略带古怪,“我会看面相。你印堂发黑,怕是有血光之灾,可危及性命。”
凤安下意识摸了摸印堂,被唬得一愣一愣。
声音刚落下,凌霄推门而入,径直走到林墨染跟前,坐下。
“哦?林大人也给我看看,我面相好不好?何时可娶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