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凤玉珊一口老血卡在心窝上。
姜阮阮上前一步:“夫人问我笑什么,我笑夫人逻辑太牵强,本末倒置。谁家媳妇会放火?兔子逼急还咬人。夫人不问到底是谁把好好一个姑娘,性子温吞的姑娘逼到宁可死也要放火!”
“夫人说哪家小两口不吵架。不就是被丈夫打骂几句而已。这话说得更流氓。夫人恰恰是最没资格说这话的人。”
“夫人可曾被丈夫虐打过?不曾吧!所谓针扎不到肉,不知道肉疼。夫人又可曾知道凤安一下下落在您亲生女儿身上,她的疼痛,她的绝望!”
“还有,不就小两口吵架吗?哪家的小两口吵架,丈夫会用鞭子抽人,会用蜡烛滴在妻子手上!”
没错,姜阮阮也不称“二舅母”了,直接改为称夫人。
郝司文闻言,怒气冲上头,轻车熟路闯入柴房,拿了麻绳,猛朝地上的玩意狠狠抽出几鞭。
啪啪啪……
凤安的后背瞬间皮开肉绽,触目惊心。
凤安嚎叫着,声音吓得画眉儿也心肝直颤。
太残忍了,太残忍了。
吓死画眉了,吓死画眉了。
郝司文还觉得不解气,冲入房内拿了蜡烛,往凤安后背的伤口上直洒,看得连翘都觉得痛快啊!
啊啊啊——
凤安绝望地嘶叫——
“住手!住手!你有什么资格打他!”凤玉珊紧张地大叫,又吩咐自己带来的户外,“还愣着做什么啊,赶紧把人给救起来。”
郝司文把烛台一扔,冷哼:“我们家将军的地,老子爱干啥就干啥。老子有这个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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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霄嘴角动了动,同样是“我们家将军”,姜阮阮说的就贼甜的,郝司文这老小子说的,让他直接想抽人。
手痒。
“夫人,你说哪家媳妇烧房子的!老子告诉你,老子要是娶了这样的媳妇,老子会跟她说,喜欢烧就烧,可劲烧,烧不够了,老子给她买新的,继续烧!”
声音刚落下,烟儿就坐在轮椅上,被丫鬟推了出来。
两人视线对上,郝司文傻呵呵地别开脸,而烟儿则骇红地垂下脸。
凌明理凌霄姜阮阮:……
“夫人——”烟儿唤道。
凤玉珊整张脸刷一下就变白了,呼吸一凝,吃惊地看向她:“你唤我作什么?”
烟儿眼底掩饰不住的失望,“我唤你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凤夫人,是为儿子来敲打媳妇的。”
这话说得极其讽刺。
“烟儿……你什么时候变成这幅模样?”三个儿女里,烟儿是最为乖巧,最为听话,也最好拿捏的。凤玉珊此时心里满满的失望。
她的烟儿也学坏了。
跟这群人一样。
烟儿可悲地笑了声:“夫人也是凤家走出来的。难道不知道库房在何处,祠堂在何处吗?且不说我烧的房间,离库房祠堂极远。夫人可是忘记了,库房祠堂和我住的地方,相隔着一个湖。请问这火又是怎么从湖面上烧过去的呢?”
凤玉珊闻言一愣,她倒是忘记这点了,听凤安哭诉的时候,也没多想。
凤玉珊瞪了凤安一眼,又放低了姿态,转而蹲子,对着烟儿说道:“你看看,凤安也遭到惩罚了。看着母亲的面子上,这事就揭过去。你们两个回去好好过日子吧。凤安答应我,他绝不会再欺负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