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是自己咽气的。”老六叹息道。
凌霄这时,也让暗卫揪着两个人扔了过来。
一个是醒来的奶婆子,一个是陈姨娘。
全招了。
奶婆子跪在了地上,“老爷,小少爷是自己断气的。我……想要告诉你,就被人打晕了。”
陈姨娘则跪在地上猛磕头:“老爷,放过妾吧!妾是起了歹念,妾是想要害小少爷,但不是没得手吗?我让人打晕了奶妈,可那孩子已经断气了啊!”
凌明义提脚踹了陈姨娘一脚,直接踹在心口:“所以你就把那孩子丢在温卿佛堂里?”
陈姨娘被踹得胸腔里的肋骨像裂开般难受,还不知道温卿已经走了的她,猛磕头:“妾身也是害怕。害怕那死孩子到了妾身手里,老爷会要了我的命,所以才丢到那边去的。”
当然,她的本意是想要陷害温卿。
但这个时候,话肯定不能这么说的。
凌明义深吸了口气,艰难地阖上眼,声音充满倦意:“那你就下去伺候夫人吧。”
陈姨娘闻言,受惊过度,整个人反应不过来,“什么?”
下去?
夫人……人没了?
老六走到凌明义跟前,又叹了口气,“那孩子早产,本就先天不足。你们不把那孩子好好放在暖房里养着,还带着他受风寒,自然是挺不过去的。”
老六又看了烟儿一眼,行了个礼:“姑娘脸上的伤,老夫有方法可去七七八八,改日再拿膏药给将军。至于脚伤,要好生养着,切不能再像刚才那样动了。”
老六说的是她被人扔在地上,说着还摇头看了凤玉珊一眼才离开。
凌明义可悲地笑了笑,没想到真相是这样的。
孩子竟然是……冻死的!
他转头看向凌霄:“把陈姨娘弄死,让他去陪温卿。”又对着母亲嘱咐道:“温卿的事情,你张罗,我就不参加了。就办理佛事,对外说生病走了,也不用请人,就低调这处理吧。”
凌明义一下子好似老了十几岁,叹了口气,跌跌撞撞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那是一间不属于任何一个女人的房间。他想一个人安静一下。他心心念念的满月酒啊,想昭告天下,他凌明义也有了个儿子!
可就在这天,大女儿心仪的二皇子误入二女儿的陷阱,他的前程怕是在这天也是要糊了。
他儿子在这天死了,那个看讨厌了好多年的妻子也在这天死了。
什么破事都凑到了一块!
凌明义此时只想喝口酒,睡睡,当只缩头乌龟,什么也不想处理。
凌明理和凤玉珊彻底决裂。
凤玉珊也跄踉地回到自己的别院,仿佛一夜之间,她从原本的胜利者姿态,跌入谷底,成了那个众叛亲离的人。
她本该接手主母印章啊!
她本该赢得漂漂亮亮啊!
却不料,她终于得知了让她纠结了二十余年,丈夫心中那抹白月光是谁!竟然是她平日里最看不过眼的温卿啊!
看到温卿临死前,两人情深似海的眼神,她就觉得自己好似活成了个笑话。如今女儿们儿子也不可能跟她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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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玉珊看着苍凉的园子,好似看到了自己孤独的后半生。
烟儿被留在啸风别院里照顾,凌明理也搬入了这处别院。挑断烟儿脚筋的人,两只脚筋都被挑断了。
吴庸当日也被凌蜜让人给杀死了。凌霄顺势将吴庸的父母连锅端,赶出京城。
而整件事情,最受益的莫过于春桃。
祁正和凌素素是真想杀了春桃,奈何那么多人撞见,如若把春桃给杀死了,传到皇帝耳朵里,怕是更不好。
无奈之下,祁正只好把春桃接入寝宫里,让她当了个妾,没有任何封号。
凌老太在生日这天,也遭遇到了蚀骨痛心的打击,回到院子里就大病了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