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司文不是介意她嫁过的身份,只是她是他人妇的身份,两人就不能成亲。
那句话犹如一盆冷水,兜头砸了下来。
他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问道:“那你怎么会在绣纺里。”
“我……他打我……打了好十几次……我受不了,跑了出来。”她隐瞒了部分真相,但确实如此。
郝司文拍了拍她的肩头,“你想不想跟他和离?”
菱角点了点头,又讥讽地说:“他不会同意的。”
“没事,这么个畜/生,他不同意,就弄死好了。到时候老子照样能娶你!”
菱角软糯地看着他,把郝司文看得心口都软塌了下去。
“真的可以吗?”
郝司文重重点头,陆昱让下人带来衣衫,帮菱角更换。郝司文退出厢房。下人给菱角换好衣服,老六又帮她处理了伤口。
“这人下手怪狠的,还好我老六也不是吃素的。”老六对着菱角吩咐道,“不要动伤口,能不动就不动,伤口不能沾水。养个三四个月,应该走路是不成问题的,但估计……会有些不太自然。”
陆昱做事也细心,很快就挪来一木制的轮椅。这些行军打仗的人,难免脚受伤,轮椅这东西早就备好,寻起来也不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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菱角呼了口气,仿佛觉得不太自然就不太自然吧,只要能走路就行。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苦难受得多了,就也觉得正常了,也就那样吧。
郝司文让菱角先休息,菱角也竟然忘记了,自己还在凌家的事情。她真的是太累了。临离开前,郝司文问了菱角那个挑断她脚筋仆人的名字。
菱角心有余悸想了想,说出那人腰间牌子上的名字就沉沉睡了过去。
郝司文这才大步离开啸风别院。
另一边,春桃赶到废弃园子里时,整个园子里空无一人。
她看了眼陷阱边上的树藤,又看了眼陷阱下一小滩鲜血,就想到了那事儿了。思想龌蹉的人,思考问题也是龌蹉的。
她撇撇嘴,“哼,便宜别人了!”
不过她还是想着守株待兔。她顺着树藤爬了下去,又用力扯断了树藤,免得掉入她陷阱的人借着树藤爬了上去。
想到要豁出去,春桃把怀里藏的药粉又在井底撒了一遍。
药粉和之前的熏香发生作用,井底立刻变得白雾茫茫一片。这是凌蜜和吴庸设计的。这两种东西放在一起,腾起白烟,那魏元肯定分不清井底的人是谁,以为是凌蜜不小心掉下去,所以会想要伸手救她。
最终自然是被春桃给扯下来,然后发生关系。
届时,等烟雾散去,两人行了好事,她再把人给唤过来,抓个现行!可没想到被魏元给逃走了!
春桃有解药,在井底下面倒是不怕,就是等得无聊。过了半晌,园子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春桃听到动静,整个人都兴奋了起来,娇滴滴地唤了声:“救命——”
穿着白色衣衫的男人蹙着眉头走了过去,只看见陷阱下面白雾迷茫,以为是想要来见的人。
“是谁?”他警惕地问。
“是我。”春桃娇着声音回答。
男人疑惑地锁着眉头,犹豫了会儿,还是伸出了手给白雾下面的人儿。
春桃借机用力一扯,男人猝不及防坠入了陷阱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