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怕郝司文不信,姜阮阮提及姜嚯:“你还记得嚯儿额角的刀疤吗?”
“那小子是我徒弟,我岂能不记得。刚入军营的时候,那刀疤看着骇人。一些胆小的女工被吓得半死。后来用了你给的白面膏,现在看着没那么讨厌了。”郝司文心直口快地说道。
姜阮阮听到那“讨厌”二字,本能不喜撇撇嘴,但也知道郝司文的性子,便说了下去:“我拿那白面膏给她,她反应很奇怪,很害怕,说那样子挺好,死活不肯涂。”
凌昕眉悻悻地笑,“我怎么觉得那个菱角很怕我。你说……会不会是某个要爬床郭淮的,被我教训了呀……”
语毕,郝司文直戳戳瞪了她一眼!
凌昕眉耸耸肩,反正被她教训过的,基本都不是什么好鸟。
现在改邪归正的话,那也不关她的事。
“等我去会会她。”凌昕眉说得轻巧。
可郝司文一声喝住:“过去就过去了!不用再去找她麻烦。我看菱角性子软,以前如若真做了冲撞郭夫人的事情,必定也是受了胁迫。”
说完,郝司文就离开了。
姜阮阮拉着凌昕眉的手:“表姐,我有件事情要请教你。”
凌昕眉见她严肃认真的表情,眉毛一挑:“什么事?”
姜阮阮拉着她坐下,把心中的困惑说了出来:“表姐见多识广,我想问问表姐,这一般给男人和女人下/那种催/情的方法有哪几种?”
凌昕眉不敢相信地看向姜阮阮,试探性地问:“你想对谁……下手?”
姜阮阮摇了摇头,“马上就要到外祖母的生日,又是大舅舅儿子的满月宴,我怕那日不会太平。我想学点防身之道,也好保护了自己和霄哥哥。”
前世,凌霄也是在凌老太太的生日宴会上,不知中了谁的药。宴会还没结束,他就先离席。她担心,暗暗跟了上去,才知道他被人下了/的药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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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凌霄愣是咬牙,在寒冬里又是泡在冷水里,又是放血的。那个时候,春桃也不知为何,误入啸风别院。明明凌霄没有碰她,可却被凌霄的母亲撞见了,还把她收留了下来。
如今,又到了凌老太太生辰,姜阮阮想要扭转前世的局面。
凌昕眉看了下周围,才压低声音说道:“凌霄那里,你不用担心。他已经有了完全的准备。倒是你,学点也没什么不好。说真的,这些年我看见的手段太多了,还有人把那药抹在筷子上呢!”
凌昕眉把这些年自己掌握的,统统交给姜阮阮,还给她准备了一些解药。
很快就到了凌老太太生辰这日,京城权贵云集。
凌老太太穿着一身枣红色、寿字底纹的新装接受众人的祝贺,布满皱纹的老脸笑得和曦,但却敛不掉身上强大的气场。
宫里不少皇亲贵族也来了。皇上也派人赐了长寿面和寿桃。
寿宴是在凌国公府露天的后花园举行,大摆宴席,台上戏曲升平,场面好不热闹。
让整个京城人笑话的是,凌明义的满月酒也在这天举办,说是为了蹭“寿”。在大门口接待的时候,凌明义的人就派人跟大家说,可以来他们别院里看宝宝。
结果几乎没人去,冷清得很。
身份高贵的不愿意去,毕竟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满月酒,再说凌明义都到了嫁女儿的年纪了。一般正经的权贵人家都以“老来得子”为耻,被视为老不正经。
身份低的去了几个,送了点不体面的小礼物,见没什么去,又走得匆忙。人人都不去,而你去,说明就是你的问题。这些人也不愿意被嘲笑,也不愿意成为异类。
所以到最后,整个院子冷冷清清,而本就被冻得唇色发青的孩子,放在院子里又无疑是雪上加霜。
“父亲——你这次一定要帮帮我。”凌蜜摇晃着凌明义肥腻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