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阮阮噗浅笑出声，凌霄暗暗瞪了她一眼。
众人围坐在一起。大雪初停，围着暖烘烘的土灶烤炉，其乐融融。
连翘和影四帮忙着烤地瓜，分发地瓜。
郭淮虽然腰缠万贯，但他们一家子用膳并不奢华。相反，郭家用膳，只有一个标准，吃凌昕眉爱吃的，想吃的。
“表姐，我今日走了许多地方，看对眼了几处店面，等你方便了，我们再去看看。”
姜阮阮接过连翘的番薯，有些烫手，呼了两下，就被凌霄给抢过去了。
“我帮你剥。”
凌昕眉深看了凌霄一眼，接过郭淮剥的烤鸡蛋，眼角暗了下去，“等我回去撕了那贱人的，就跟你去。”
经过查证，确实是侯府那个嫡女暮芸干的。
都怪她太自信。
她看到暮芸时，就料定这个人不是个硬骨头，改日还会做出许多不要脸的事情来。因为那日，她抹脖子的动作并没有下狠力，而是小心翼翼。
这种人怕死，不敢死。
而郭芙心软，如果看见暮芸却有不帮助她，回来肯定会寝食难安。与其如此，不如花钱给郭芙上一课。可她真没想到把郭扬给搭了进去！
姜阮阮愣了下，追问道：“真的是那个我们在醉仙苑里救走的人？”
凌昕眉点了点头。
姜阮阮又转而对郭淮说道：“姐夫，水银无味，会挥发，查起来确实困难。你们家的水井最好还是封起来，不要用了。”
郭淮对姜阮阮并不排斥，加上亲戚关系和帮了郭扬一把，他暗自记在心中，难得恩赐般回了句：“嗯，井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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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阮阮轻呼了口气，就听到郭淮不咸不淡的声音传了过来。
“不放心，又买了处宅子。”
姜阮阮觉得脸有些疼：……
富到流油的郭家，她果然不懂。
就在姜阮阮伸手跟凌霄要番薯的时候，刚刚离开的凌霄端了碗燕窝过来，放在她手里，语气也是郭淮同款不咸不淡。
“我让林嫂炖的，加了点红枣。地瓜干，配点燕窝正好。”
姜阮阮：……
凌昕眉翻了个硕大无比的白眼，“就一碗。”
凌霄丝毫没有不好意思，点了点头，“嗯，就一碗。我皮糙肉厚，耐冻，不用吃这些。”
他素来不喜甜食。
凌昕眉脸抽搐了两下：谁他妈的问你吃不吃了。
凌霄盯着姜阮阮，命令道：“喝。”
姜阮阮捧着白瓷金边碗，不好意思地看了周围的人一眼，有些喝不下口。
凌霄继续盯着她：“我去他们家，也一样。我姐夫也是这么对我。”
郭淮凌昕眉：……
已经削好苹果的凌明理忽然觉得苹果有些拿不出手，别扭地看向凌霄：“霄儿，你平常都喜欢吃些什么，爹爹给你买。”
说着，他把削好的苹果塞到了郭扬手里。
郭扬啃着苹果，看着姜阮阮满心满眼里只有凌霄，嗷，这个苹果巨酸。
凌霄看了凌明理一眼，半晌才吐出一句，“我什么都不缺。”
下一瞬，凌明理就抱上了凌霄，死死抱住，“那爹爹抱抱你，你一定缺爱。”
众人：……
入夜，凌明理死活要跟凌霄睡，说是要父子谈心，要弥补多年失去的父子亲情。凌昕眉都笑到胃抽筋了。
凌霄很是无语，很想把自己亲爹劈晕，但他能吗？
一个两个都住他啸风别院里，其实他真的只是想跟小媳妇培养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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